【聂九罗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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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下得正酣,密集的雨点砸在落地玻璃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声,将窗外繁华都市的霓虹切割成一片模糊的光晕。晚上十一点,沈寻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户。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走到窗前。
身为“锐点”危机公关顾问公司的创始人,她的生活常态便是与各种麻烦事打交道。但今晚,一种莫名的焦躁感缠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或许是因为这连绵的雨,也或许是因为三天前妹妹沈珂那通语焉不详的电话。
“姐,我好像……拍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沈珂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床底下那个旧行李箱里,有我给你留的东西。”
当时沈寻只当是搞独立纪录片的妹妹又在为某个新选题故造玄虚。直到昨天,沈珂彻底失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关灯,前台助理内线电话响了进来。
“沈总,有位同城快递员,说有一个指定必须您本人签收的急件,没有寄件人信息。”
沈寻眉头微蹙:“让他上来。”
几分钟后,一个被雨水打湿了半边肩膀的快递员将一个巴掌大小、裹着层层防水膜的扁平纸盒递到了沈寻手中。签收单上,寄件人一栏果然空白。
道谢,送走快递员,沈寻回到办公桌前,用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包裹。里面没有填充物,只有一个略显陈旧的黑色封皮moleskine笔记本。
是沈珂的日记本。她认得这个本子,沈珂几乎从不离身。
心脏猛地一沉。她翻开日记本,前面大多是些拍摄灵感、行程记录。直到最后几页,内容开始变得诡异起来。沈珂的文字失去了往日的跳脱,变得急促而压抑,提到了“石矛头村后山诡异的岩画”、“形迹可疑的勘探队”和“不像任何已知动物的奇怪嘶吼”。
日记在这里中断。最后一页,没有文字,只有用某种暗褐色的、已经干涸的颜料,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一个圆圈,内部缠绕着如同荆棘又似蛇形的复杂线条,中心点缀着一个不规则的点,透着一股原始的、令人不安的恶意。
沈寻的指尖拂过那个符号,触感粗糙。她凑近闻了闻,一股极淡的、铁锈般的腥气钻入鼻腔。
是血。
她立刻抓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熟识的、在情报分析部门工作的朋友的电话。“老赵,帮我查一个符号,立刻,马上!”她将符号拍照发了过去。
等待回复的时间格外漫长。窗外的雨声更大了。
二十分钟后,老赵的电话回了过来,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寻子,你从哪儿搞到这玩意儿的?数据库里没有完全匹配的记录,但特征比对显示,与一个被内部标记为‘高危、非公开’的古老图腾有高度相似度。关联档案的保密等级是‘烛龙’。”他顿了顿,近乎警告,“这玩意儿水太深,强烈建议你立刻停止任何相关调查!”
挂掉电话,沈寻的心情更加沉重。“烛龙”、“高危”、“非公开”……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弹出一条本地突发新闻推送——【城西废弃化工厂区发现一具无名男尸,死状奇特,警方已介入调查】。配图是现场警戒线的远景照片,但沈寻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照片一角,地面上用粉笔勾勒的现场痕迹辅助线旁边,似乎有一个模糊的、用什么东西划出的印记。
她将图片放大,再放大。尽管像素模糊,但那扭曲的线条……与她手中日记本上的符号,至少有八分相似!
行动快过思考。沈寻抓起车钥匙和日记本,冲进了电梯。
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沈寻驱车穿过雨幕,抵达城西废弃厂区时,现场已被警方完全封锁。她将车停在远处,拿出望远镜观察。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低声交谈,表情严肃。就在她试图寻找更多线索时,一个独立于警方人员之外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个女人。
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站在离警戒线不远的一处断墙阴影下,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她身形高挑,穿着简单的黑色冲锋衣和工装裤,身姿挺拔。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模糊了她的面容,但沈寻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正穿透雨幕,精准地落在案发现场的中心。
那不是警察,也不是记者。那种旁观的、审视的、甚至带着一丝了然的态度,与周围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远处的注视,伞沿微微抬起,朝沈寻的方向瞥了一眼。
刹那间,即使隔着几十米的雨幕和昏暗的光线,沈寻也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压力。那眼神,锐利得像刚刚开刃的刀。
女人很快收回目光,仿佛只是随意一瞥,然后便转身,不疾不徐地朝着厂区深处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更浓的黑暗中。
她是谁?
沈寻的直觉在尖啸——这个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立刻发动车子,打算绕到厂区另一侧跟上。然而,就在她驶出不到五百米,经过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猛地踩下了刹车。
便利店的屋檐下,站着刚才那个黑衣女人。她收起了伞,正低头看着手机,侧面轮廓在便利店惨白的灯光下清晰起来——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流畅,眉眼间带着一种疏离的英气。
沈寻毫不犹豫,抓起伞,推门下车,径直走了过去。
屋檐下的空间不大,两个女人不可避免地站得很近。雨水顺着屋檐哗啦啦地流淌。
“刚才在化工厂那边,我看到你了。”沈寻开门见山。
女人抬起头,再次看向沈寻。她的眼睛很亮,瞳孔颜色偏浅,像某种琥珀,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沉静的冷。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寻,等待下文。
沈寻压下心中的急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专业:“我叫沈寻,是一名危机公关顾问。我正在调查一起失踪案,可能与你刚才关注的那个现场有关。”她顿了顿,“我注意到,你对那个现场很关注。我们或许可以交换一些信息。”
女人依旧沉默,目光却从沈寻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在了她手中紧紧攥着的、那个黑色封皮的日记本上。她的视线在日记本封面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又抬起来,重新对上沈寻的目光。
就在她目光移开的瞬间,沈寻似乎看到,她浅色的瞳孔边缘,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类似金属反光的奇异光泽,转瞬即逝。
“你不该碰这些。”女人的声音响起,音色偏低,带着一丝沙哑,透着一股寒意。
“那是我妹妹!”沈寻忍不住上前一步。
女人看着沈寻眼中无法掩饰的焦急,眼神几不可查地波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寂。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淡淡地说,“忘掉那个符号,停止调查,或许还能活命。”
说完,她不再给沈寻任何机会,重新撑开黑伞,步入了迷蒙的雨幕之中。
沈寻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紧紧咬住了下唇。
就在女人转身撑伞的那一瞬间,借着便利店的光线和伞面抬起的角度,沈寻清晰地看到,她自然垂落的左手手背上,有三道已经结痂、但仍显得狰狞的暗红色抓痕!
那抓痕的间距、深度……绝非普通动物所能造成!
沈寻猛地翻开手中的日记本,看向沈珂最后那段惊恐的描述——“……它的眼睛是……绿色的竖瞳!”以及旁边沈珂潦草画下的、表示攻击轨迹的线条。
那线条的走向,与女人手背上的抓痕,何其相似!
冰冷的战栗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找到了通往那个黑暗世界的入口。
而这个入口,是一个如此冰冷、戒备,且手背带着非人抓痕的女人。
雨,还在下。夜,还很长。
沈寻毫不犹豫地回到车上,发动引擎,黑色的轿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雨夜,朝着那个女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