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暖金色的阳光啊,就跟薄纱似的,软绵绵地钻进了小院。微风也不闲着,带着一股一股的花香,跟个调皮鬼似的在空气里飘来荡去。哎呀呀,昨天那糖糕的香味,就像个不肯走的小精灵,还在舌尖上蹦跶呢。
虎娃——哟,这会儿他心里头更乐意别人叫他葛正。他大喇喇地往那古朴的桌前一坐,修长的手指头跟拈花似的捏着那张泛黄的羊皮纸,一边摩挲还一边嘟囔:“嘿,这纹路鼓起来的感觉,跟我身上的秘密似的,藏着不少事儿呢。”
刚才啊,他故意扯了句“火印发烫”,就像往平静的湖里扔了块大石头。嘿,忠伯那反应,跟见了鬼似的。只见这老头伸手按住手腕,慌里慌张的,就像被根看不见的线拽着。袖口一滑,那枚暗红的印记,在晨光里跟星星似的闪了一下。
“哟呵,忠伯!”葛正故意拖长了音调,“你瞧瞧这印记,跟我脖子上那胎记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小了那么一圈,跟个缩小版的印章似的,你说巧不巧?”
旁边虎娃那小徒弟,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接话:“师傅,会不会是忠伯偷了您的胎记变小了呀!”
忠伯没搭理小徒弟的话,葛正接着把羊皮纸往桌上一铺,镇魂阵的阵眼正对着窗棂透进来的光斑,他指着阵图打趣道:“嘿,忠伯,你看这阵图,跟路灯似的照着这些纹路,是不是在给咱们透露啥秘密呢?这阵图,还有你手腕的印记,到底咋回事儿啊?快从实招来!”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忠伯,那眼神就像要把忠伯看穿似的。
忠伯耷拉着脑袋,花白的胡子抖得跟秋风里的枯草似的。他跟着葛正都二十年啦,打小伺候他。柴房的柴,被他码得整整齐齐,跟士兵排队似的;灶上的粥,温得恰到好处,就像妈妈的怀抱;就连葛正小时候摔断的木剑,都被他用铜箍箍好放床头。这么个连扫落叶都怕伤着虫子的老头,手腕上咋会有跟镇灵司有关的印记呢?这事儿就像个大谜团,在葛正心里咕噜咕噜直冒泡。
“小少爷……”忠伯嗓子里像卡了块大石头,犹豫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撩起粗布外衫。嘿,左锁骨那儿有片青黑色的刺青,虽说被岁月磨得淡了点儿,但“镇灵司·忠”五个字还看得真真儿的,周围还缠着锁链纹。
葛正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就像时间突然停住了。他想起铜镜幻象里镇灵司被屠的时候,那些弟子脖子上好像也有类似的刺青,就是当时火太大没看清字。这会儿,真相像潮水似的涌过来,把他弄得措手不及。
“老奴本名赵忠,”忠伯放下衣服,声音闷得像从井里传出来的,“二十年前,是镇灵司最后一任守阵人。”
李婷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娇声说道:“哇,原来忠伯你这么厉害呀!那这镇灵司到底是干啥的呀,感觉好神秘哦!”
葛正白了她一眼,调侃道:“哟,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好奇,也不想想这事儿多复杂。”
李婷立马不乐意了,跺跺脚说:“哼,我就是好奇嘛!你别老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说不定你知道的还没我多呢!”
昏暗的灶间里,那堆柴火正旺得像个急性子的暴脾气,“噼啪”爆响,就跟沉闷却能把人吓一跟头的惊雷似的,在这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的地方炸开。这声响“嗖”地钻进葛正耳朵,惊得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原本呆愣愣的目光,瞬间有了焦点,思绪就像脱缰的疯马,“嗖”地飘回到七岁那年。
那是个热得能把人烤熟的夏夜,小葛正发着高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梦里啊,一会儿是张牙舞爪像恶魔舌头似的火光,一会儿是戴着狰狞面具、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黑影,在他梦里横冲直撞。
他正被这可怕的梦折磨得死去活来,忠伯整夜都守在他床头。忠伯那粗糙的手,跟老树皮似的,一次次在他后颈摩挲。嘴里还念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口诀,声音低沉又舒缓,就像催眠的摇篮曲,把他那吓得像惊弓之鸟的小心脏,一点点安抚下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窗洒进来,葛正发现烧退了。再看忠伯的手心,磨出了一个个血泡,就像贫瘠土地上开的血色花朵,扎眼得很,每一个都像针,扎得葛正那幼小又敏感的心“哎哟哎哟”疼。
“祖父……葛玄他,到底是啥人?”葛正一边缓缓攥紧手中的羊皮纸,一边没好气地嘟囔,那阵图边角硌得他手心生疼,好像在提醒他前面有一堆麻烦等着呢。
李婷在一旁,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双手托腮,娇声说道:“就是呀就是呀,快说说嘛。”
虎娃小徒弟在旁边,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小星星,蹦蹦跳跳地说:“我也想知道,快讲快讲!”
忠伯听到葛正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动作慢得像蜗牛,谨慎得好像那油布包里装着能买下整个世界的宝贝。他一层一层打开,里面露出一块巴掌大的龟甲。这龟甲表面裂纹多得像张乱麻地图,可没一点破损,就像经历了无数风雨还屹立不倒的小战士。
“掌司葛玄,那可是镇灵司百年难遇的奇才啊!”忠伯用指尖点着龟甲中央的裂纹,眼神里满是敬畏和怀念,“镇魂阵是他亲手重铸的,那阵就像一座大山,能镇住天下所有邪祟。可也正因为太厉害,引来了‘影阁’这群贪心鬼的惦记。”
“影阁?”葛正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就像在解一道超级难的数学题。
李婷在一旁,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说道:“啥呀啥呀,这影阁是啥神秘组织吗?”
虎娃小徒弟也跟着起哄:“是不是像大坏蛋的老巢?”
“就是那些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忠伯的声音突然变冷,像冰箱里吹出来的风,“他们信奉血祭,那信仰邪恶得很。他们就像一群饿狼,想拆了镇魂阵,用阵下镇压的万邪之气炼血丹,达到他们见不得人的坏目的。二十年前那晚,影阁首领‘面具’带着一群高手突袭镇灵司,那场面就跟惨烈的风暴似的,把镇灵司搅了个底朝天。镇灵司原本三百弟子,最后活下来的不足十人,那屠杀,惨得哟!”
葛正猛地想起铜镜里那个面具首领的笑声,尖锐刺耳得像用粉笔在黑板上划,还有那句“你的血脉跑不掉”,像咒语似的在他脑海里转圈圈。他下意识摸了摸脖颈的胎记,那块皮肤开始发烫,好像跟忠伯手腕的印记有啥神秘的心灵感应,让他心里一阵发慌。
“那夜,镇魂阵底黑得像泼了墨,阴森得像鬼屋。我正那儿值夜呢,地面潮乎乎的,一股子霉味,四周石壁冷冰冰、硬邦邦的,像岁月刻下的枷锁。”忠伯眼神变得悲痛万分,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指甲狠狠掐进龟甲裂纹,好像要把痛苦回忆刻进龟甲里。
“听见上面传来激烈的厮杀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乱成一团,就像恐怖的交响乐。喊杀声像滚滚惊雷,震得人心肝儿都颤;兵器碰撞声像利箭,直穿耳膜。喊杀声里有愤怒咆哮、痛苦惨叫,就像无数冤魂在黑暗里喊冤;兵器碰撞声里有刀剑铿锵、盾牌闷响,像地狱丧钟在敲。”忠伯绘声绘色地说着,虎娃小徒弟在一旁听得眼睛瞪得溜圆,还时不时插嘴:“哇,好可怕呀!”
“我刚想上去支援,就像被猎人追的困兽,急着冲锋陷阵,结果被掌司一把推进了暗道。他怀里紧紧抱着个襁褓,那襁褓就像希望的小火苗,里面就是刚满月的你啊。”忠伯接着说。
葛正只感觉心像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乱撞,撞得肋骨生疼。原来幻象里塞进暗道的婴儿就是自己,那一刻,他心里像开了锅的水,翻腾得厉害。
“掌司说,影阁要的是能催动镇魂阵的葛家血脉。”忠伯声音发颤,像深秋里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树叶,“他把半块令牌塞进你襁褓,又让我带着龟甲——这可是启动镇魂阵的钥匙。他眼神坚定得像高山,说‘忠伯,带孩子走,往南走,越偏越好,别让他沾镇灵司的事’,说完就关上了暗门。”
暗门外传来的爆炸声震得龟甲嗡嗡响,像愤怒的巨兽在咆哮,要把世界吞了似的。忠伯抱着襁褓在暗道里狂奔,脚步急得像被追的野兔。身后是影阁弟子的嘶吼,像寒风一样,冰得他脊背发凉。他不知道葛玄最后咋样了,只知道自己得活下去——为了那句嘱托,那嘱托就像黑夜里的明灯,给他指了条道。
“我带着你在山里躲了三年。”忠伯望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那火苗就像他心里不灭的希望,“影阁的人追得紧,他们能嗅着葛家血脉的气息找过来,就像一群饿狼盯着猎物,死不松口。后来我发现你后颈的胎记能随血脉强弱变色,就用草药给你敷淡了些,又改了名字叫辉夜,在这镇子落脚。”
葛正忽然想起小时候后颈皮肤发紧,问忠伯咋回事,老人就说是生下来带的胎毒,用草药敷着就好。原来那些怪味药膏,是为了盖住血脉印记,就像给秘密盖了层厚面纱。
在那安静又古朴的小院里,微风轻轻吹着窗棂薄纱。葛正、李婷还有虎娃围坐在一起,气氛有点凝重。葛正眼睛里满是好奇和疑惑,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往前探了探身子,急切地问:“那李婷姑姑的玉佩呢?”声音就像半夜敲响的警钟,打破了安静。
忠伯坐在一旁,头微微低着,眼神暗了下去,像月亮被乌云遮住,给这神秘故事又添了层阴霾。他慢慢抬起头,带着追忆和感慨,开始讲:“李婉姑娘,她可是掌司的师妹,世上就她能跟葛家血脉有奇妙共鸣。她那块玉佩,是用镇魂阵眼的暖玉做的。那暖玉温润得很,像藏着天地灵气。这玉佩啊,就像忠诚的卫士,日日夜夜守着主人。当年,她本打算和我们一起走,可命运捉弄人,为了引开像鬼魅一样难缠的影阁之人,她带着另一半令牌往北去了……”忠伯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也懂那段悲壮的过去。
李婷眼睛闪着泪光,轻轻抚摸着玉佩,娇声说:“我姑姑李婉,二十年前就失踪了,只留下这块玉佩。这玉佩啊,就像无声的纪念碑,立在岁月长河里,纪念着那段血与泪的历史。”那玉佩在她手里,散发着柔和光芒,好像在诉说被时光藏起来的往事。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躺在桌上的羊皮纸,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像被无形的手拉着。镇魂阵的纹路在阳光下亮起淡金色光芒,像神秘丝带,把过去和现在连起来,好像要给大家展示被遗忘的历史。桌上的龟甲也像有感应似的,和羊皮纸呼应,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友重逢,互相诉说思念。
葛正眼睛里闪过惊喜,赶忙凑近羊皮纸,想看看里面的秘密。这时,他发现阵图边缘有一行极小的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瞪大了眼睛,凑近才看清写着“终南山·藏剑庐”。“终南山……”葛正嘴里嘟囔着,想起黑影消散前说的话,“他们说我们逃不过终南山。”这声音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心里一阵不安。
忠伯慢慢拿起龟甲,只见龟甲裂纹里渗出细碎金光,像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看着龟甲,严肃地说:“掌司当年说过,要是有一天影阁再来,就让你带着阵图和龟甲去终南山找藏剑庐的主人。那人是镇灵司的老伙计,知道葛家血脉的秘密。”忠伯声音低沉又坚定,像在传递重要使命。
然而,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咚”地一声闷响,像重锤砸在大家心上。忠伯脸色一变,像敏捷的猎豹,迅速抓起墙角的扁担,大声喊道:“是影阁的人!他们咋来得这么快?”声音里满是震惊和愤怒。
虎娃小徒弟在一旁,蹦蹦跳跳地说:“哼,影阁的坏人,我才不怕他们呢!”
李婷双手叉腰,娇声说道:“就是,咱们一起把他们打跑!”
葛正也握紧拳头,大声说:“来就来,谁怕谁!”一场和影阁的大战,眼看就要打响啦!
“嘿哟哟,瞧瞧这阵仗,跟演大戏似的!”葛正嘴里嘟囔着,一个箭步冲到窗边,跟那武侠片里的大侠似的迅速撩开窗帘一角,夸张地向外一瞅。“哎呀妈呀!”只见院门外躺着个身穿灰衣的汉子,胸口插着支黑不溜秋的弩箭,那箭头淬着青黑色的毒液,在太阳底下跟妖怪的眼睛似的闪着诡异光芒。“哟呵,这不是昨夜围攻我的那黑影打扮嘛,咋跑这儿挺尸来了?”
而更远处的巷口,十几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活像一群去参加葬礼的僵尸,朝着这边缓缓移动,手里的弩箭闪着寒光,那模样,仿佛是死神拿着镰刀来收割人命啦。
“他们是跟着我来的!”葛正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惊,他一拍脑袋,想起昨夜血滴在铜镜上,“完了完了,说不定留下血脉气息,把这帮瘟神给招来了!”他焦急地转过头,对着忠伯喊道:“忠伯,你麻溜儿地快走!带着龟甲去终南山,我去引开他们,就当我去跟这帮家伙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声音,那叫一个决绝与坚定。
这时,虎娃小徒弟在一旁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拆台道:“师傅,你这猫捉老鼠,可别成了老鼠被猫捉哟!”
李婷在一旁娇嗔道:“哎呀,葛正你就别瞎逞能啦,说不定人家有啥厉害的招数等着咱们呢!”
葛正白了他们一眼:“去去去,你们懂啥,我自有办法!”
然而,忠伯却没有丝毫犹豫,他把龟甲“哐当”一声塞进葛正怀里,又把羊皮纸折好“嗖”地塞进他腰带,眼神里那视死如归的决心,就像要去赴一场英雄的约会:“老奴守了二十年,就是等这一天。小少爷,你记住,镇魂阵不止能镇邪祟,还能……”忠伯话还没说完呢,院墙上突然“嗖、嗖、嗖”翻进三个黑影,他们动作敏捷得跟猴子似的,如同鬼魅一般。他们手中的弩箭直指葛正,那冰冷的箭头,仿佛是死神在瞪着他呢。
忠伯见状,猛地扑过去,用手中的扁担“呼呼”扫向黑影的腿。可敌人太狡猾啦,其中一人反手一刀,“扑哧”一声刺穿了忠伯的肩胛。鲜血,跟绽放的红梅似的,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哎哟喂,忠伯!”葛正眼睛都红了,满是悲痛与愤怒,他抓起桌上的柴刀,大喊一声:“我跟你们拼啦!”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走啊!”忠伯嘶吼着,用他那并不强壮却无比坚毅的身体“砰”地撞向黑影。鲜血溅在葛正脸上,那温热的液体,让他感受到了忠伯的决绝与牺牲。“往东边走,穿过乱葬岗有密道!记住藏剑庐!”忠伯的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回荡,就像黑暗中的大喇叭,指引着葛正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时,忠伯忽然拽住葛正的手腕,将自己手腕的暗红印记紧紧贴在葛正的胎记上。刹那间,两股灼热的力量“轰”地炸开,葛正只感觉有啥东西顺着手臂“咕噜咕噜”涌进血脉,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镇灵司的晨练,那整齐的步伐和响亮的口号仿佛是一群大喇叭在耳边喊;葛玄在演武场教弟子练剑,那矫健的身姿和精湛的剑术仿佛是超级大侠就在眼前;忠伯抱着年幼的自己在桃树下摇拨浪鼓,那温暖的笑容和轻柔的话语仿佛是春天的微风在身边吹……
“这是守阵人的血契,能暂时隐去你的血脉气息!”忠伯的声音越来越弱,跟快没电的小喇叭似的。“小少爷,活下去……为了掌司,为了镇灵司……”忠伯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葛正的心上。
葛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砰”地推开,撞破后窗摔进柴房。他回头时,正看见忠伯用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一个黑影,朝着灶膛的方向“咕噜咕噜”滚过去——那里堆着满满一捆晒干的艾草,还有半罐菜油。“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个夜空。黑影们的惨叫混着艾草燃烧的噼啪声传来,那声音,仿佛是坏蛋们在唱倒霉的歌。
葛正咬着牙钻进柴房角落的暗格,那是忠伯每年翻修柴房时特意留下的,说是防土匪用的。暗格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和远处的爆炸声。葛正摸着怀里的龟甲,那上面还带着忠伯的体温,仿佛忠伯在抱着他说:“孩子,别怕!”他忽然想起昨夜铜镜里葛玄转身冲向镇魂阵的背影,此刻竟与忠伯扑向灶膛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那两个身影,如同两座巍峨的高山,永远地矗立在他的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葛正从暗格里爬出来,柴房已被烧得只剩断壁残垣,那废墟,仿佛是被大火啃过的破积木,诉说着这场惨烈的战斗。他踉跄着冲出后院,院门口的黑影尸体已经不见,只留下满地青黑色的血迹,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在说:“这里刚刚发生了大事儿哟!”
东边的乱葬岗隐在薄雾里,像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葛正摸了摸脖颈的胎记,那里的灼热感还未散去,忠伯手腕的印记仿佛还贴在皮肤上,那温度,让他感受到了忠伯的爱与守护。
他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院子,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他心中的怒火小怪兽,激励着他前行。他转身钻进浓雾里,腰带里的羊皮纸微微发烫,像个小指南针在指引方向。终南山藏剑庐,那里有祖父的秘密,有镇灵司的真相,或许还有影阁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的答案。
雾中的风带着寒意,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他的脸颊。葛正握紧柴刀,脚步坚定,那坚定的步伐,仿佛是在跟命运说:“来呀,我可不怕你!”他不再是那个懵懂的虎娃,从忠伯用生命为他铺路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葛玄的后人,是镇灵司最后的血脉,肩负着家族的使命与责任。
影阁的人还在暗处窥伺,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终南山的迷雾里藏着未知的危险,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大陷阱,等待着他去揭开。但他必须走下去,不为别的,只为那些在火光中消逝的身影,为那句“活下去”的嘱托,更为自己身上流淌的、不能被辜负的血脉。
乱葬岗的石碑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岁月的老管家,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葛正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更深的雾气里,只留下腰间羊皮纸偶尔闪过的金光,像一颗在黑暗中跳动的小星星,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