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北境,本该是麦田泛绿的时节,可边境线上的官道上,却布满了逃难的百姓。他们背着简陋的行囊,牵着瘦弱的牛羊,脸上满是惊慌,朝着王都的方向匆匆赶路。
“快跑啊!北漠国的骑兵打过来了!”
“听说北漠国联合了西突厥和南诏,三十万大军压境,已经攻破了边境的三座城池!”
“官府的人都跑了,我们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逃难百姓的哭喊声,顺着风传到了北境守军的军营里。大夫人凤婉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尘烟滚滚的方向,眉头紧紧皱起。她身穿银白色的铠甲,腰间挎着长剑,铠甲上的凤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脸上的神情,却异常凝重。
“将军,北漠国的先锋部队已经到了三十里外的黑风口,他们派使者送来战书,说让我们三日内投降,否则就屠城!” 副将林锐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凤婉接过战书,只扫了一眼,就猛地将其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投降?我女儿国的将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投降!传我命令,全军戒备,加固城墙,准备守城器械!另外,派人快马加鞭去王都送信,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是!” 林锐起身,正要离去,却被凤婉叫住。
“等等。” 凤婉看着城下慌乱的百姓,心中一软,“让城门官打开侧门,安排百姓有序进城,再让军需官拿出部分粮食,分给逃难的百姓。告诉他们,有我们在,就不会让北漠国的人伤害他们!”
林锐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将军英明!”
与此同时,王都的朝堂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女王陛下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中的急报,脸色苍白:“北漠国联合西突厥、南诏,三十万大军入侵北境,已经攻破三座城池,凤婉将军请求支援,诸位卿家,你们有什么对策?”
底下的官员们议论纷纷,有的主张 “议和”,有的主张 “迁都”,只有少数几位官员提出 “派兵抵抗”,却被守旧派的太师柳承业当场反驳。
“派兵抵抗?我们哪来的兵力?” 柳承业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嘲讽,“新军刚组建不久,还没经过实战考验,老军战斗力低下,根本不是北漠骑兵的对手。依老夫之见,不如派使者去和北漠国议和,割让北方三城,再送上一批金银珠宝,总能换来几年的和平。”
“柳太师!” 王阳从官员队列中走出,怒视着柳承业,“北方三城是我女儿国的领土,是无数将士用鲜血换来的,怎么能说割让就割让?送金银珠宝更是治标不治本,只会让北漠国得寸进尺!我们现在有新军、有红衣大炮、有线膛枪,只要全民动员,一定能打败北漠联军!”
柳承业冷笑一声:“王阳,你不过是个外来的小子,懂什么军事?新军连马都骑不稳,红衣大炮笨重无比,怎么和灵活的北漠骑兵对抗?我看你是想把女儿国拖入战争的深渊,好趁机夺权吧!”
“你血口喷人!” 王阳正要反驳,女王陛下却开口了:“好了,别吵了!王阳说得对,领土不能割让,百姓不能抛弃!朕决定,任命王阳为‘北伐大元帅’,统领全国兵马,抵御北漠联军!凤婉将军为先锋,死守北境城池,等待援军!楚瑶负责后勤补给,确保粮草和武器供应;赵玥负责情报收集,查清北漠联军的布防和动向;其他卿家,也要各司其职,共同对抗外敌!”
柳承业还想反对,却被女王陛下严厉的眼神制止:“柳太师,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若你再敢阻挠抗敌,朕绝不轻饶!”
退朝后,王阳立刻召集夫人们在将军府议事。秦岚率先开口:“北漠国擅长骑兵作战,机动性强,我们的红衣大炮虽然威力大,但移动不便,在野外作战会很吃亏。不如让我立刻加快造船速度,从海路北上,袭击北漠国的后方补给线,打乱他们的部署。”
李嫣然也说:“我已经让新学的学子们写了很多‘抗敌檄文’,派人送到全国各地,激发百姓的爱国热情,号召他们参军入伍,支援前线。”
周清婉补充道:“我会让司法署的人加强王都的治安,防止奸细和乱党趁机作乱,同时监督粮草和武器的运输,确保不会出现贪污克扣的情况。”
王阳看着夫人们各抒己见,心中满是欣慰:“有你们的支持,我就有信心打败北漠联军。现在最重要的是两点:一是尽快集结新军,训练战术,尤其是线膛枪队的‘三段射击法’,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让士兵熟练掌握;二是利用铁路快速调兵,把南方的新军和武器运到北境,支援凤婉。苏巧巧,铁路的修建进度怎么样了?”
苏巧巧立刻回答:“从王都到北境的铁路,已经修好了八成,剩下的两成,我会让工匠们日夜赶工,最多十日就能通车。到时候,一列火车能运送两千名士兵和五十门红衣大炮,比马车快十倍不止!”
“好!” 王阳一拍桌子,“就按你们说的办!楚瑶,你负责筹集粮草和银子;赵玥,你尽快查清北漠联军的主帅是谁,兵力部署如何;其他人,也都按照各自的职责,做好准备。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守护领土,更是为了证明我们新政的成果,让那些守旧派看看,我们的新国家,是多么强大!”
夜幕降临,王都的街道上,开始出现招募士兵的告示,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有的报名参军,有的捐钱捐粮,原本恐慌的气氛,渐渐被激昂的爱国热情所取代。而在北境的城楼上,凤婉依旧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黑暗,手中的长剑,已经做好了出鞘的准备。她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