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拍打着 “破浪号” 战舰的甲板。楚瑶伫立在船舷旁,一身银灰色的水师制服衬得她身姿挺拔,手中紧握着王阳亲手绘制的《近海防御图》,指尖在标记着 “黑礁湾” 的位置反复摩挲。作为十位夫人中分管海事的十夫人,她等待这场实战检验的日子,已经足足半年。
“夫人,西北方向发现三艘不明船只,挂着北瀚国的黑狼旗!” 了望手的喊声从桅杆顶端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楚瑶立刻登上指挥塔,举起王阳发明的单筒望远镜望去 —— 远处海平面上,三艘体型庞大的北瀚国战船正全速驶来,船舷两侧架设着数十门青铜炮,炮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传令各舰,进入‘雁形阵’!左舷炮位装填实心弹,右舷准备链弹,瞄准敌舰桅杆!” 楚瑶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通过腰间的铜制传声筒传遍整个舰队。她身后的十二艘新式战船迅速变换阵型,这些由王阳设计、融合了 “水密隔舱” 与 “蒸汽辅助推进” 技术的战舰,在海面上灵活得如同游鱼,与北瀚国那些依靠人力划桨、船体笨重的传统战船形成鲜明对比。
北瀚国水师统领拓跋烈站在旗舰 “天狼号” 的甲板上,看着女儿国水师的阵型变化,眼中满是不屑。在他看来,女儿国向来重陆轻海,水师不过是些临时拼凑的渔船改造而成,根本不堪一击。“全军出击!先轰沉最前面那艘船,让这些女人知道我们北瀚铁骑的厉害!” 拓跋烈拔出腰间弯刀,高声下令。
随着一声巨响,北瀚国战船率先开炮,青铜炮弹呼啸着砸向女儿国水师的阵型,却大多落在了战舰之间的空隙里,只激起数米高的水花。楚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王阳早就教过她,传统海战的 “密集阵型” 在新式战舰面前就是活靶子,而 “雁形阵” 既能分散敌方火力,又能集中己方优势攻击敌舰侧翼。
“各舰注意,距离八百米时自由射击!” 楚瑶放下望远镜,亲自操控 “破浪号” 的主炮。这门由钢铁铸造的前膛炮,是王阳根据 “红衣大炮” 改良而来,不仅射程更远,还能通过调节炮口仰角控制弹道。当敌舰进入射程范围时,楚瑶一声令下,十二艘战舰同时开火,实心弹如同暴雨般砸向北瀚国战船。
“轰隆!” 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 “天狼号” 的船舷,厚重的木板瞬间被击穿,木屑飞溅。拓跋烈惊得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船舷上的破洞 —— 他从未见过如此威力的火炮,自家的青铜炮别说击穿敌舰,就连在对方船体上留下明显痕迹都难。
“装填霰弹!准备近战防御!” 楚瑶预判到北瀚国水师会依靠 “接舷战” 挽回劣势,立刻调整战术。果然,拓跋烈在意识到远程炮击无法取胜后,下令战船全速冲锋,想要凭借士兵的勇猛登上女儿国的战舰。
当北瀚国战船靠近时,女儿国水师的霰弹炮突然齐鸣,无数铁砂如同天女散花般横扫敌舰甲板。北瀚国士兵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海面。拓跋烈看着麾下士兵成片倒下,心中终于生出恐惧,他想要下令撤退,却发现女儿国的战舰已经绕到了己方船队的后方,切断了退路。
“夫人,敌舰‘苍狼号’想要突围!” 参谋官急忙汇报。楚瑶看向远处试图逃跑的 “苍狼号”,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让‘疾风号’和‘迅捷号’追上去,用链弹打断它的桅杆,留活口,我要审问北瀚国此次入侵的真正目的。”
两艘速度最快的女儿国战舰立刻全速追击,链弹如同两条银色的长蛇,精准命中 “苍狼号” 的桅杆。桅杆轰然倒塌,“苍狼号” 瞬间失去动力,只能在海面上随波漂流。北瀚国水师见突围无望,剩余的两艘战船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战斗结束后,楚瑶登上 “天狼号”,看着狼狈不堪的拓跋烈,冷声问道:“北瀚国为何突然入侵我国海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拓跋烈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实话。楚瑶眼神一厉,对身后的士兵下令:“把他带下去,好好‘招待’一下,我相信他会想起来的。”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兵匆匆赶来,递上一封密信:“夫人,王阳大人发来急报,西蛮国与南诏国同时在边境增兵,疑似与北瀚国勾结,想要三面夹击我国。” 楚瑶心中一沉,她知道,这场海疆烽火,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开始。她立刻下令舰队返航,同时让通讯兵用王阳发明的 “信号弹” 向沿岸哨所传递消息,让各地做好防御准备。
返航途中,楚瑶站在甲板上,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当初在破船坞里,王阳拿着海图对她说:“楚瑶,未来的战争,不仅在陆地,更在海洋。谁掌握了制海权,谁就能掌握未来的命运。”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她握紧拳头,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敌人有多强大,她都会率领水师守住女儿国的海疆,不辜负王阳的信任,更不辜负十位夫人共同的理想。
当 “破浪号” 驶入港口时,岸边早已挤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他们挥舞着旗帜,高呼着 “楚瑶夫人万岁”,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楚瑶站在船头,向百姓们挥手致意,她知道,这份荣耀不属于她一个人,而是属于所有为守护女儿国而奋斗的人。而她更清楚,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