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紫跪,其他人也一同跪了下来,语气中难掩的惊慌:“参见安和县主。”
李沐白坐在马车上,静静的看向她们,语气平静又带着命令:“嗯,跪着吧。”
看着如今已是傍晚时分,李沐白用一种温润但平静的语气说道:“冒犯本县主,就罚你们跪到天亮吧。”
“阿丑,回去。”
“喏。”
马鞭轻轻甩在红枣的屁股上,红枣抬了抬马蹄,继续踢踢踏踏的拉着马车回家。
走到一行人旁边之时,屁股撅了起来,尾巴向上摆动。
“布拉”拉了一泡带稀的。
一股酸臭味瞬间涌入了跪在地上一行人的鼻息。
马车的车轮碾压过去,离得近的几人,衣摆上溅上一层密密麻麻带水泛着棕黄色的水点。
阿紫有些想干呕出声,但硬生生的忍下了,直到马车走远了。
一行人才大吐特吐起来。
“呕~”
阿紫面色惨白的看着消失在拐角的马车,眼里有些审视。
喃喃出声:“安和县主?”
马车上。
李沐白握着季初宁的手,掌心都出了一层薄汗,语气激动的问道:“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
季初宁笑着摸了摸求夸夸的李沐白,给予了肯定:“很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李沐白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表情都带着些许的小傲娇,一副我好棒是模样。
季初宁有些失笑的看着他,怎么形容刚刚的画面呢?
就像是一只小绵羊,在一群刍狗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一只老虎。
还用自己微小的身躯,挡在最前面的感觉。
说实话,这种感觉还不赖。
阿丑赶着马车往家走,回去的路上季初宁在跟李沐白商量,那个别院要做成什么类型的农家乐。
大多都是李沐白听着,季初宁说着。
在吃食点心方面,李沐白表示自己要负责这一块。
对于自家小夫郎想要帮忙的心,季初宁自然是支持的。
尤其是李沐白在这方面真的具备一定的天赋,他还喜欢这份天赋,培养培养又有何不可呢?
回到家,季初宁就回到书房画图纸去了,阿丑去清理马槽,喂马去了。
李沐白去厨房研究今晚要吃什么好吃的了。
阿紫一行人跪到李沐白离开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了。
她们虽然是下人,但是却是京兆尹家的下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不过强行带走是不可能了,毕竟安和县主,可是陛下亲封的。
张府。
女人怒气冲冲的一巴掌扇到阿紫的脸上:“什么!你怎么办事的!”
阿紫手里的银子也一同滚落到地上,嘴角溢出来鲜血。
她不敢擦,脸部火辣辣的疼,但跪在地上:“小姐,是阿紫的错!”
张佳璐气的照着阿紫是胸口又踹了一脚:“混账东西,你是怎么打听的?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打听出来!”
阿紫低头伏地,恭敬又谦卑的认错:“是属下办事不利。”
张佳璐冷哼一声,又重新坐在软榻上,任谁今晚都准备好入洞房了,结果夫郎没来的晦气的感觉,都会气的不行。
“对了,你刚刚说他是谁?”
阿紫低声的说道:“安和县主。”
张佳璐腾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安和县主!李博绫那个女人的儿子?!”
“是。”
忽然张佳璐大声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紫,又觉得顺眼了。
这些日子,表哥去世之后,姨母郁郁寡欢,连带着母亲都不怎么待见。
虽说姨母被夺了兵权,但姨母这些年当平陵王又不是白当的。
京城的关系错综而复杂,而且张佳璐知道,她们家可是与姨母一同站的的三皇女殿下。
同为嫡出,毕竟太女殿下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令人担忧了。
要知道,身体不好,可是继承大位重要的忌讳。
身为太女,给皇家绵延子嗣也是重要的评判标准之一。
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阿紫,张佳璐说道:“起来吧。”
然后脸上挂着高兴的意味,舔了舔嘴角:“安和县主?我真是更感兴趣了。”
阿紫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旁,好像是没有坏脾气是木头人,实际上内心的深处的情绪,狠狠被压制着。
想着白日里那窈窕的身段,张佳璐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摩擦着旁边的一个软物。
那种背德感,让张佳璐兴奋极了。
“阿紫,找人去给我打听打听安和县主的行程,我亲自去会会。”
从始至终,李沐白的妻主,季初宁这个名字便没有被提起过。
一个农女罢了。
根本不放在眼里。
既然有了身份,张佳璐用不了强,那么就用软的。
正好玩完了,还能送给姨母出出气。
真是一举两得啊!
直到半夜,季初宁才画完图纸回到房间。
穿着里衣在床上绣荷包的李沐白抬头,目光柔柔的看着她:“画完了?”
季初宁身上还沾着一股浓烈的的笔墨味,顺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到了旁边的架子上:“画完了。”
走到床边,把李沐白整个抱起来,抱到自己怀里,下巴抵在他的锁骨上:“明日我跟阿丑说完之后,便让阿丑去做这件事,我们需要去一趟北疆。
去寺里带着岳母的骨灰,也该送回江南,与岳父团聚了。”
提起李博绫,李沐白幽幽叹了口气:“好。”
不需要问缘由,妻主愿意去,他便陪着去。
妻夫本来就是一体。
季初宁抬手手里多出来一件绣着小黄鸡的襁褓,眼神落在那个所谓的朱雀身上。
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原主的身世怕是不简单。
为了防止被打个措手不及,季初宁决定还是把一切弄清楚,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好。
闻着李沐白身上幽幽的青竹味道,季初宁唇瓣落在了他干净柔软的脖子上,声音有些暗哑:“小白,该安寝了。”
……
“殿下,该安寝了。”徐瑶光忍不住提醒道。
顺便自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桌子上是厚厚一叠,来自各个势力之中找到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