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楼的杀手,直接兵分四路,直接挨个踹门,很快发现了古怪的地方。
“少主,她们在四楼!”
金涵抓紧喊:“都去四楼,救人!”
季初宁直接运转内力,踩着挂在大厅为了投下光影的灯笼,直逼四楼。
房间里,原本等着去找大夫阿紫的张佳璐变得不耐烦起来,她烦躁出声:“不等了!”
然后从软榻上起身,眼里带着淫邪的光芒,落在被绑成大字状的李沐白身上。
李沐白吓得咬着唇,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妻主……”
他终归还是怕的,真的好害怕……
妻主,能不能再来救小白一次,救一次好不好……
他内心渴望着、害怕着、担忧着……
走近的张佳璐听清楚了李沐白呢喃的声音。
妻主?
“呵,你的妻主自然是不回来了,不过嘛,今晚我会是你的妻主!”
说着她低低的音效出声,看向周围目光热情的婢女们,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满脸脆弱但偏生眉眼间带着倔强的李沐白。
“而她们都可以是你今晚的妻主,你啊,想当几次新郎官呢?哈哈哈哈哈!”
周围唐葫芦等人也跟着毫不客气的嬉笑着:“哈哈哈,就是啊,你想当几次新郎官?”
看着李沐白随即大变的面容,张佳璐只觉得心里舒畅极了。
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到房间里。
张佳璐目光瞬间转向传来声音的房门,表情不悦的说道:“怎么了?”
门口来传话的小侍,连声说道:“张小姐,卫墨哥哥让我来传话,说是季初宁打进来了!”
说完小侍匆匆跑了,如今一楼二楼都乱糟糟的。
客人的咒骂声,男子的尖叫声,打碎东西的叮当声。
房间里的张佳璐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南宫昭阳给她的药,她亲眼见过药效。
想了想她看向旁边的唐葫芦,唐葫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张佳璐嫌弃的看了这个蠢货一眼。
“去看看啊!”
唐葫芦这才反应过来:“我这就去。”
而这边张佳璐转身看向李沐白,管她是真是假,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先将人直接办了!
唐葫芦小跑着走到门口,一开门,就被一脚踹飞。
张佳璐伸向李沐白接他身上衣服的手顿住,侧脸看向门口:“谁?!”
下一秒,也被一脚踹飞出去。
原本闭着眼羞愤欲死,正打算咬舌自尽的李沐白,听到张佳璐的惨叫声,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看清楚面前是谁之后,泪瞬间滑落,委屈到不能自已:“妻主……”
季初宁看着身上满是伤的李沐白,一时间都怕抱他在弄伤他:“小白,别怕,我来了。”
季初宁将绑在李沐白手腕、脚腕和脖子上的绳子,直接砍断。
轻柔的将人拥进自己的怀里:“抱歉,我来晚了。”
李沐白呜咽的把脑袋埋在季初宁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似乎要将满腔的害怕与惶恐发泄出来一般:“妻主,我害怕,我害怕。”
看着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一直在自己怀里找安全感的李沐白,季初宁只觉得刺眼极了。
她好不容易养的小人儿,被欺负成这般样子。
真是该死啊!
季初宁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李沐白的脊背,季初宁轻抚一下,他就呜咽一声,好似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李沐白哼哼唧唧的在季初宁怀里找安全感:“妻主,我疼。”
察觉不对的季初宁,轻轻亲吻着他的额头,将人往怀里一抱。
“小白,让妻主看看你伤哪里好不好?”
金涵紧跟季初宁的身后,看着全身心注意力瞬间被李沐白吸引过去的季初宁,只能认命的收拾季初宁留下来的烂摊子。
将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拿下了,一个个踹了一脚,一个个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
而屏风后,看到李沐白单薄的衣衫下都是伤痕血迹的季初宁,恨不得将张佳璐弄死的心都有了。
她抱着李沐白走了出来。
刚想去找大夫,阿紫带着大夫匆匆而来。
一进销魂阁,就看到乱糟糟的,但是阿紫没有放在心上,这种风月场合,也不是没有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的。
还是小姐的身体更为重要。
阿紫一进门:”小姐,我将大夫带来……了。”
阿紫看到指着自己的剑,各个都带着新鲜的血迹,差点吓软了。
她身后的大夫更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要不是阿紫出银子多,她都不乐意来这种风月场合给人看病。
看到软榻上,一个气压极低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还有旁边跪了一地,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的女人。
一时间,大夫都不知道自己该给谁看病了。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先发制人:“那个啥!我亲姐姐可是宫中的御医,你们对我客气些!”
季初宁看向她:“过来,给我夫郎看看。”
看着全场唯一坐着的女人,王丽之提着药箱脚步有些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看了看李沐白的脸之后,面色有些变化。
对待大夫,季初宁尽可能的客气的问:“我夫郎怎么了?”
王丽之抬头看了季初宁一眼,慎重的说道:“我需要仔细检查检查,可能要摸脉和按压他的伤口。”
在这个以女子为天的世界,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接受另外一个女人对着自己的夫郎,摸来摸去,哪怕是在看病。
季初宁果断颔首:“可以。”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直接放到王丽之的手里:“诊费。”
原本还一脸平静的王丽之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
好家伙!这银子都能买下一半的,她那个小药铺子!
钱壮怂人胆,而且季初宁对她的客气有礼,让她微微心定。
然后当着季初宁的面就摸脉,眉头紧了又松,然后抬起李沐白的一只手,拎上半截袖子去,看到李沐白胳膊上的伤痕,她表情微变。
看向季初宁的表情如同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但是银子已经到手了,她最终耐着性子说道:“你夫郎身上都是伤痕,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浑身被打的瘀血,也需要好生照顾才好。”
想了想她补充道:“我虽不知他一个男子犯了何种错误,你下手未免太重了些。
这般力道打到脑袋上,他怕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