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璐说着忽然跑向李沐白,光着脚的李沐白抓紧手里的瓷片,就往旁边的躲。
张佳璐的靴子踩过地上的瓷片,一点点靠近李沐白。
李沐白咬紧牙关忍着疼,努力的躲着。
但脚底一次一次踩在碎瓷片之上,地面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配着一身暗红色轻薄的衣衫,显得像是盛开在地狱当中的彼岸花一般。
张佳璐忽然调转方向,冲了过去:“哈哈哈,抓到你了!”
李沐白手里紧握的瓷片,狠狠的往张佳璐的脸上划去。
张佳璐一摸脸,痛呼出声:“啊!!”
张佳璐半张脸被划破了一个两指宽是口子,开始出现细细密密的血珠。
加上脑袋上氧化后变得褐色的血迹,双眼阴险又扭曲,如同地狱恶鬼降临一般,让人看着害怕与恐惧。
张佳璐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脸上的血迹:“行!够野!我看你到底能野到哪里去!”
她捡起旁边的一个支撑蜡烛的灯棍,丝毫没有留手,狠狠打向李沐白的手腕。
李沐白只感觉一阵剧痛从自己的胳膊传来,手里的瓷片被打飞,胳膊上迅速肿胀的发红发紫,他疼着倒吸着冷气,眼泪都飙出来了。
不是怕的,是疼的。
张佳璐看到李沐白痛苦的模样,好似是找到了什么愉快的发泄玩具一般,拿着梨花木雕刻的灯棍,一下一下的砸到李沐白的腿上、肚子上、肩膀上……
直到把人砸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这才发泄了完了火气,将手里的灯棍随手扔在地上。
然后伸出手拖着李沐白的头发,硬生生的拖着人从地上瓷片最多的地方走过。
最后,向门口喊道:“来人!”
早就在门口伺候的阿紫与唐葫芦一并进来:“小姐。”
阿紫一抬头就看到了张佳璐受伤的脸,以及地上缩卷成一团的李沐白。
“小姐,您的伤!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阿紫匆匆喊人进来收拾一地狼藉之后,又拿着自己府上腰牌去请大夫给张佳璐看伤。
张佳璐屈膝坐在软榻上,看着在地上疼的抽泣的李沐白,眼里满是恶意。
……
接到消息季初宁与金涵到了销魂阁的大门之处,就被拦了下来。
采寒看着季初宁,眼里有些不解也有些惊喜:“女君,您是来看我的吗?”
但给旁边的勾月一个眼神,勾月抓紧去通知卫墨去了。
看着季初宁与金涵一众人,一身黑衣气势汹汹的模样,实在是不像是来消遣的。
除了季初宁如今露着脸,其他人都戴着面巾或者面具,只露出一双冷漠杀意凌厉的眸子。
季初宁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胳膊,目光落在一脸兴奋和惊喜的采寒身上,语气冰冷的没有任何起伏:“滚开,别让我说第二次。”
采寒心一紧,刚想开口再说两句:“女君,您……”
“砰!”季初宁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重重的踹飞,砸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这一脚极重。
“啊!!!!”一楼大厅因着忽然出现的事故,而吓得不少在一楼搂着男子嬉戏的人惊叫不已。
季初宁站在大厅中央,下令:“给我搜!”
身后的黑衣人瞬间四散,不管不顾的一脚踹开门。
被打扰到调情的女人,大骂道:“谁啊!这么不长眼睛!连你姑奶奶敢得罪,想死啊!”
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剩下的话立刻自动消音了,语气从威胁愤怒瞬间变得老实起来:“姑奶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绝杀楼的杀手根本不在意对方说什么,把压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扒拉开,看清楚人之后,不是张佳璐之后,便转身去了隔壁继续踹门。
一楼闹腾,四楼也闹腾。
受了伤的张佳璐,在下人的伺候下,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怖。
张佳璐拿着银镜对着自己的脸照啊照,看到脸上洗的发白的伤口与额头上还渗血的伤口之后,面色阴沉的看着疼的缩卷在地上的李沐白。
“既然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娘可不跟你客气了。”
她语气命令道:“来人,给我抓起来,呈大字状绑在桌子上。”
李沐白被几个男子半扶着,很轻易的绑在了桌子上。
柔弱可惜,发着痛哭声音的男子,一下子房间里的女人们,只觉得身体都热得很。
看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眼神,张佳璐满意的哈哈大笑着。
带着极尽的猖狂之意:“等我玩完了,也给你尝尝鲜。”
唐葫芦等人顿时视线一下子变热烈了起来,目光落在被绑在一张宽阔的桌子上,形状呈现大字形的李沐白。
一个个呼吸加粗的模样,如同牲口一般喘着粗气。
李沐白浑身疼的厉害,又恶心想吐,看到这一幕之后吓得瑟瑟发抖。
声音极小的呜咽着:“妻主……”
等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些吵闹,张佳璐烦躁的皱了皱眉。
而此时卫墨刚回到房间就听见有人在销魂阁闹事,顿时冷笑出声“让我看看是谁不要命了!”
自从销魂阁由他接手以来,京城之中达官显贵哪个不知道,他卫墨身后站着人。
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他觉得对方是不想活了。
他打开门,面带冷笑的出门,看清大厅中央是谁之后,瞳孔狠狠一缩。
再看着已经搜到二楼的黑衣人,场面一度乱的不成样子。
连忙说道:“快去通知三皇女!”
勾月连声说道:“怕是来不及啊!”
卫墨面色一沉,紧接着一条、命令接着一条命令道传达下去。
“把后院的护卫都叫过来!阻拦她们!
立刻派人去三皇女府上,求助!
去四楼通知张佳璐,就说季初宁打上门来了!
去找今晚京城巡逻的兵马司,先把人镇住再说!”
“喏!”
“喏!”
“喏!”
一个个脸上焦急的不行的模样。
卫墨很想主动去拦住人,但是下一秒亲眼看见季初宁直接活砍了一个人之后,吓得面色白了不少,然后手脚有些发软的转身回了房间。
往自己床头是摸信鸽,拿着信鸽在书案上写字。
这是主子留给他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但事情已经到了失控的情况,此信鸽必须派出去通知该通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