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南宫安澜知道,若不是自己帮助季初宁认亲成功的话,季初宁为了这个桃花源有个结实强劲的后盾,计划当初给她弄点免费是分成之后,还不知道有多么是后悔不已。
看到自己身侧,一脸惊叹于季初宁能干的徐瑶光,南宫安澜只感觉眼睛更疼了。
被蠢的。
蠢蛋一个,你管这种规模叫种地?
南宫安澜越想越生气,看着季初宁打造的初具规模的庄园。
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崛起。
南宫安澜越想越郁闷不已,看向自己身后的徐瑶光,眼里的问责意思明显:这就是你嘴里口口声声的种地?
徐瑶光正心虚不已呢!她当时接到的任务就是查一下季初宁在做什么,她哪能注意到这么多呢?
南宫安澜不用季初宁再给她解释,单凭这个规模,她都能预测到未来,桃花源的吸金能力。
而知道自己给错情报的徐瑶光,默默的像个大尾巴似的跟在南宫安澜的身后,不敢吭声。
谁能想天天种地的三皇女殿下,竟然一下子玩这么大啊!
这要多少两银子啊!
用不完全估计,这桃花源的投入不低于八十万两白银……
八十万两白银啊!
哪怕不是她的银子,徐瑶光心都在滴血。
而南宫安澜对自己这个便宜妹妹的财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她并不清楚季初宁哪来的银钱,但是却清楚,季初宁给了母皇一座未开发的金矿。
一座金矿啊……
足以令她也眼红的地步了。
恰好走到了露营区,季初宁忙活了一早上,肚子如今还是空空如也,招呼着南宫安澜:“皇姐,吃饭没?去那吃点?”
看着帐篷下露天的炭烧味道,哪怕用过午膳之后来的南宫安澜,也难免有些好奇。
“走。”
二人走到一处空着的帐篷处,离着那群吟诗作对的学子很远。
其他帐篷底下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了几处。
一共百座的露营帐篷,如今还未填满一半。
不过季初宁根本不急,心中也平和的厉害,更不怕自己的银子打水漂。
毕竟前段时间,老天爷赏赐了她一山洞的东西,足够让她回血了。
季初宁和南宫安澜一左一右经过她们的时候,学子们看了一眼,也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南宫安澜一身气度不凡,便知道跟她们不是一路人。
得了免费游学之处的霍院长,正眯着眼,享受着惬意时光。
不经意间的看到了一张脸之后,瞬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定定的看向坐在木头板凳上,自己给自己倒茶的南宫安澜。
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这……这…靠了!”
素来最为讲究礼教的霍院长差点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
她眼底泛着精光,好似看到了什么大宝贝一样!
看着南宫安澜一身私服的模样,霍院长便知道对方是微服私访,怕自己过去打招呼,扰了对方的兴致,霍院长死死压住内心的激动!
这些年南宫安澜一直称病,深入简出的厉害,除了太女殿下标志的四匹白马的马车之外,百姓们并不清楚南宫安澜到底是何样貌。
而霍院长三年前年曾经远远见过太女殿下一次,就是这个模样啊!
霍香香一下子想到了一些市井传言,说此处别院乃是新找回来的三皇女南宫初宁的产业,之后才建立的桃花源。
说白了,桃花源就是当朝三皇女的产业。
那不远处坐的是当朝的太女殿下,而对面一身黑衣笑的肆意随性的女子,不就是当朝的三皇女南宫初宁吗?
真是活久见了!
霍院长死死咬着牙,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好!简直好极了!
有学子比较心细,注意到了表情时而兴奋时而犹豫,又满是欢喜的霍院长:“院长,您怎么了?”
霍香香看着她今日带出来的学子们,忽然眼前一亮。
提议道:“今日本院长带大家出来,想让你们开拓视野的同时,也稍作歇息。
但既然出来了,此处更是野趣丛生,诸位学子便以今日所问所见,题诗一首,正好去领那桃花源好诗的头彩如何?”
众学子也是诗兴大发,纷纷答应下来:“好!”
“好!”
霍院长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是儒雅亲善,实际却努力创造着让哲学学子卖弄自己学识的机会。
霍院长心里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既然她不能没眼力劲的去打扰微服私访的太女殿下,但是可以吸引一下太女殿下的注意啊。
若是谁能入了太女殿下的眼,给太女殿下留个好印象,以后也算是一飞冲天了!
身为书院的院长,霍香香当真是为众寒门学子着想。
既不得罪南宫安澜,不会打扰对方,又能不动声色的在其面前展示一番,想办法留个好印象。
真可谓是两全其美啊!
原来霍院长只是因为“免费”二字而来,如今却在这个新开的桃花源看到太女殿下,才真正的是意外之喜!
大喜啊!
学子们年轻气盛又颇为意气风发,的确吸引了不少看客的注意力,有些不拘小节,才华还不错的人,纷纷加入这场热闹之中。
南宫安澜静静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那边吸引不到她。
相反桌子上着简单精巧的小菜,以及用竹条签子,串成的肉串,才是最为吸引她的存在。
徐瑶光默默的看着这烧烤的季初宁,努力让自己瞧起来没有被这股霸道的香味吸引一样。
带着香料和果香的肉味弥漫开来,徐瑶光悄摸摸的咽了咽口水。
她已经算不清,这是自从三殿下开始烤肉,她偷偷咽的几次口水了。
季初宁拿着肉串,在炭炉上反复的翻动着,把肉串烤的外焦里嫩。
看到肉串烤好了,季初宁将烤好的肉串放到南宫安澜面前:“尝尝?”
南宫安澜已经被这股香气心意很久了,季初宁递了过来,她也没有丝毫推辞的意味,自然的抬手拿起一串,咬了一口,咀嚼之后,很快接上了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