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婷被季初宁一句话噎死,心里更加笃定,季初宁原本就是一个中二少女。
至于把她叫来的原因,南宫婉婷想试探一下,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比如穿书的?
再比如什么剧情。
南宫婉婷看了看御书房的宫人们,声音淡淡带着命令的意味:“你们都下去吧,程蓉你也一起。”
程蓉微微后退一步,恭敬行了一礼:“喏!”
很快宫人纷纷退了出去,偌大的御书房之中,仅剩南宫婉婷、南宫安澜、季初宁三个人。
季初宁挑挑眉,看向南宫婉婷的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疑惑,南宫安澜心中更是不明,眼底也带着些许疑问。
但二人都是耐得住性子的人,所以季初宁与南宫安澜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待南宫婉婷的开口。
南宫婉婷指尖轻轻扣在龙椅的龙头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龙头上的眼珠,酝酿好情绪之后,幽幽一叹:“你们两个过来看一下这个。”
顺着南宫婉婷的眼神,季初宁与南宫安澜看到了紫檀书案上的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但从厚厚的信封外表来看,便知道这其中内容不少。
南宫安澜看着南宫婉婷面前的书案犹豫片刻,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的时候,季初宁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了。
龙椅而已,有什么好惧的?
她用脚都踩了好几回了。
南宫婉婷看到跟臭不要脸、脸皮巨厚的便宜女儿跟逛自己后花园一样,直接走到龙椅一旁,随意的拿起暗一送过来的资料翻看着。
南宫婉婷嫌弃的撇过了脸,不想多看,因为眼疼。
南宫安澜看着季初宁藐视皇权的坦荡样子,嘴角忍不住的一抽,向来走一步看三步,一句话揣摩无数心思的南宫安澜,没有季初宁那般胆大妄为的性子。
她每一步走的都很稳,看到季初宁走上前随意翻看,南宫婉婷也没有半分不悦之后,这才随之默默的跟着上前。
季初宁随意的用手指捏起信封,将里面厚厚一叠内容掏出来。
漫不经心的打开,看到内容之后,眉头轻挑,眼里浮现着丝丝玩味,看到南宫婉婷一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季初宁嘴角一勾,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小剧场。
她的眼里开始浮现丝丝疑惑,一脸不解甚至有些隐隐震惊的样子。
而南宫婉婷一直将注意力落在季初宁的身上,看到季初宁正常的反应,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宫安澜不懂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迷,而是拿起季初宁看完的内容,继续随着翻看。
空旷的御书房之中,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音。
南宫安澜带着满心的疑惑慢慢的看着,看到虚弱药剂、白露等词汇眼神狠狠一缩。
心里对震惊无以复加。
母皇…她…她竟然知道!
南宫安澜一瞬间思绪不知道发散到哪里去,因为猜不透南宫婉婷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个,所以觉得静观其变。
看着二人将内容看了大半,南宫婉婷视线落在二人身上,眼里带着说不出的凝重:“你们二人看懂了吗?”
南宫安澜沉默了一瞬,面色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出来一个消息:“母皇,白露就在前几日,被儿臣杖毙了。”
毕竟宫里每天都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会死人,南宫婉婷这倒是没有注意白露已经死了。
她看向南宫安澜,询问:“哦?为何?”
南宫安澜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丝丝失望与沉重:“因为白露他给儿臣下毒。
儿臣这几年的身体一直虚弱至极,儿臣一直以为是儿臣体质虚弱,御医多方问诊也没有办法。
直到儿臣每次想起,只要是白露端来的补药,儿臣喝完之后,便会虚弱一段时间。
所以上个月,儿臣起了疑心,让人暗中一直盯着白露,发现白露在儿臣经常喝的药里加了东西。
儿臣本想审讯一番,但白露受不住严刑拷打,已经服毒自尽了。
自此之后儿臣的身子也再无不适。”
季初宁听着南宫安澜的话,低着头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头,主要是母女两个一个个的都能演,都能装。
白露是上个月发现的?
季初宁对此信个鬼!
天家母女,防备警戒到这种地步,季初宁忍不住都感叹一句:不愧是能笑到最后的人。
季初宁心中悠哉悠哉的看戏,表面上装的一脸懵逼。
你们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的模样。
三个人各怀鬼胎,又看着对方的表现各自嫌弃,母女三个人凑到一起,心眼多的连地鼠都能迷路。
对于南宫安澜的话,南宫婉婷只信了一半,彼此心中都有数。
对方不可能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放到明面上。
看到南宫安澜的表现,找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南宫婉婷的注意力开始转移,放到跟没事人似的季初宁身上。
她笑眯眯的看向季初宁,语气很好,又带着似是不解的询问:“老三,这“老乡”二字是何意?
阿宁与南宫昭阳是曾经的旧识吗?”
南宫安澜也颇为好奇的看向季初宁,她其实心中对那日宫宴上二人的熟稔与陌生,也掺杂着一丝丝好奇。
季初宁嘴角一抽,无语的看着很是能装的陛下。
“老乡”二字什么意思,你一个穿越的能不清楚?
跟我装什么呢?
瞧着两双发亮的眸子,原本到嘴边不承认的话咽了下去,季初宁坏心思的语气一转,变成了另外一种说法。
“母皇,实不相瞒,“老乡”二字是在儿臣的梦中出现的。”
南宫婉婷眼睛微亮,语气带着难掩的急切,连声追问,:“什么梦?”
季初宁幽幽一叹,满脸惆怅与迷茫一般:“儿臣从小到大就经常能到一个相同的梦境,天上有铁皮大鸟,地上有铁皮马车,高楼大厦烟尘纷飞。
这“老乡”二字便是梦到的。”
南宫婉婷心中默默推测:胎穿的?用梦境来形容前世也不假。
不过有着中二少女的灵魂,小时候这个便宜女儿是不是过的有点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