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安澜更是云里雾里,季初宁嘴里都是说的什么鬼东西,天上飞的铁皮大鸟?
吹呢?
牛在天上飞懂不懂。
这比有人告诉她,瑶光吃了苍蝇还离谱。
南宫婉婷还想继续问些什么,但是明显季初宁已经不想多言的模样了。
南宫婉婷心里有数了,新找回来的这个也是穿越的。
御书房里陷入了寂静。
南宫安澜在心里反复斟酌,隐隐约约摸到了什么门槛之后,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纸张翻动的沙沙作响。
想清楚之后,她的面色大变,向来云淡风轻的女君模样,直接破防,惊愕不已。
是这个意思吧?
母皇跟阿宁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为什么不说明白些!!
没人理会此刻南宫安澜心里到底有多炸裂。
紧接着,南宫安澜和季初宁获得了一个猝不及防的任务。
“安澜,初宁,你二人立刻拿着兵符去京郊大营,带领一万将士,灭了信上的圣教。
记住,要斩草除根,一丝不留!”
“哈?”季初宁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去啊?!”
南宫婉婷没好气的,伸出胳膊打向季初的肩膀:“让你去保护你皇姐的!”
季初宁跟条滑溜溜的泥鳅似的,一下子躲开,颇为嫌弃拍打南宫婉婷掌风刮到自己的衣角:“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南宫安澜无奈扶额:动手动脚不是用在这里的。
南宫婉婷看到季初宁躲开,气的有些跳脚:“混账!你竟然敢躲?!”
“老登,打在身上不疼啊?我不躲还受着不成?”
南宫婉婷暴躁:“南宫初宁!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季初宁把自己漂亮的脸蛋一扭,根本不听老登说话,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无赖模样。
南宫安澜看着气的跳脚的母皇,默默的上前一步,隔开了两个人,转移话题:“儿臣领命。”
说完,默默的把南宫婉婷放在桌子上的兵符拿起来,然后伸手抓住季初宁的手腕,一并把人带出去了。
二人走后,南宫婉婷有些气笑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还真是亲姐妹。”
一个内敛腹黑,一个狂放不羁,一个比一个的无法无天!
等二人彻底的离开,看不到背影之后。
御书房里,又陷入了寂静之中,南宫婉婷伸出手揉了揉自己发紧的额头。
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期待:“希望她们两个能够做到吧。”
紧接着:“暗一。”
空气微微流动,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暗一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恭敬又极为服从的低着头:“属下在。”
南宫婉婷胳膊放在书案之上,双手合十,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压抑:“暗一,立刻将暗卫营给朕全部派出去跟在太女和初宁的身后。
若是太女和初宁对那群乱臣贼子心软了,你便拿着朕的亲印,全部将那些贼人诛杀!”
暗一双手抱拳,重重的一叩首:“喏!”
南宫婉婷将腰间的印章解下来,直接扔给暗一,看着暗一消失在原地,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安澜,这是母皇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帝王若是仁慈才是天下黎民百姓的悲哀。
帝王不该有仁慈之心。
至于让季初宁跟着去的原因……
南宫婉婷眯了眯眼睛,笃定季初宁身上定然还有其他古怪。
但对方并不想说的样子,而南宫婉婷也猜不到对方的意图,索性就不说了。
不光南宫安澜看得出季初宁对皇位丝毫没有什么惦念之意,同样身为皇帝的南宫婉婷更能看的出来,季初宁对皇权的不在意甚至是无畏。
所以南宫婉婷有些气不顺,坏心思的把季初宁也派去了,毕竟身处现代社会公正法治的社会,去亲眼看看封建王权之下的权力之后,才会有所震慑。
南宫婉婷坏坏的想:让那个中二少女,见一下人心的险恶吧。
南宫安澜一头雾水的接了这个命令,不明白南宫婉婷这样做的原因:杀人,而且杀的是一群罪不至死的男子。
一个江湖组织罢了,为何她竟然感受到母皇语气里隐隐的忌惮。
按照南宫安澜对南宫婉婷的了解,她笃定南宫婉婷不是因为这个叫圣教的组织是南宫昭阳手里的势力,而痛下杀手。
而是单单对这个组织的忌惮,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南宫安澜不是没有杀过人,但却没有杀过这种毫无理头之人。
看到跟在自己身边溜溜达达跟玩一样的季初宁,南宫安澜一头雾水:“阿宁,你不奇怪吗?”
季初宁看向她,轻轻扯了扯嘴角:“奇怪什么?执行你的任务就好了。”
季初宁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猜测,并且猜出来了南宫婉婷的意图,但是却没有跟南宫安澜扯白明白的意思。
虽然她与南宫安澜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是在资源分配之时,季初宁根本不想让自己吃任何亏。
南宫安澜深深的看了季初宁一眼,轻而易举的懂了季初宁的意思。
但她总觉得母皇跟阿宁之间有什么她不怎么清楚的勾当。
很快二人骑着马,一前一后的往西郊大营走去。
南宫安澜拿着兵符顺利的,从军营之中调兵一万人。
看着一万将士,排列有序的站到自己面前。
尘土飞扬之中,带着年少才有的轻狂与肆意,南宫安澜心中隐隐的向往。
不是向往成为这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之一,而是向往自己以后也会成为掌握这种力量的话语权强者。
京城的军营变动很快引起了各方的势力注意,毕竟那是一万人不是一百人。
无法悄悄摸摸出城之后,便大摇大摆的直接带着军队出了京城。
一时间京城上下格外震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陛下让太女殿下带着一万将士出城了?”
卫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一盏茶,滚烫的热水落在地毯上,还冒出丝丝白烟。
“是!”
卫墨语气中难掩的急切:“可知道什么原因?”
传信的人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去平反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