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贴在仓库正门的窗帘后,透过缝隙往外看——东边入口处,十几个黑影正猫着腰靠近,最前面两人抬着重机枪,枪管在应急灯的微光下泛着冷光,和监听里听到的“分两队偷袭”完全吻合。
“跑跑,准备。”苏砚对着对讲机轻声说。二楼窗口立刻传来狙击枪上膛的轻响,跑跑的轮椅调整到最佳角度,瞄准镜稳稳套住抬着重机枪的黑鸦。他深吸一口气,爪子扣在扳机上——极夜的低温让金属部件发僵,却没影响他的准度。
“砰!”
清脆的枪声划破寂静,抬着重机枪的黑鸦应声倒地,重机枪“哐当”砸在雪地里。东边的黑鸦瞬间乱了,有人慌慌张张去捡枪,有人举着步枪朝仓库方向乱射。苏砚抓住机会,猛地拉开仓库门,和大宝、小宝一起冲出去,霰弹枪的火舌在极夜里划出刺眼的光:“打!别让他们靠近重机枪!”
大宝、小宝的霰弹枪精准命中两个黑鸦的腿部,他们惨叫着倒在雪地里,很快被寒风冻得失去挣扎力气。苏砚则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开枪,子弹打在雪地上溅起冰渣,逼得黑鸦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西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小九、跳跳触发了轮胎陷阱!旧轮胎里的火药炸开,火光瞬间照亮半边天,几个翻墙的黑鸦被气浪掀飞,摔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瑶瑶、晃晃趁机从侧面冲过去,玄色身影叼着燃烧弹,狠狠砸向剩下的黑鸦,火焰很快在他们身上蔓延,惨叫声混着风吼声,格外刺耳。
还有一队!“北边有动静,至少五个人,正往仓库后门绕!”苏砚心里一紧,立刻朝后门跑去——大猫正守在那里,黄白身影和三个黑鸦缠斗在一起,麒麟尾缠住一人的脖子,爪子还在另一人脸上留下三道血痕,却被第三人用铁棍击中后背,踉跄着退了两步。
“大猫!”苏砚大喊一声,冲锋枪对准拿铁棍的黑鸦,子弹瞬间穿透他的肩膀。那人痛呼着倒地,大猫立刻反扑,一口咬住他的喉咙,鲜血喷在雪地上,很快凝成暗红冰晶。剩下两个黑鸦见状,转身就想跑,却被赶来的跳跳拦住,爪子挠在他们的脚踝上,让他们摔了个正着,被苏砚一一解决。
东边的黑鸦还在负隅顽抗,有人终于捡起了重机枪,朝着仓库方向扫射。“趴下!”苏砚大喊一声,拉着大猫躲到集装箱后,子弹打在集装箱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二楼的跑跑立刻调整瞄准镜,对准重机枪的枪管,“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命中,枪管瞬间歪向一边,再也无法射击。
“没机会了!”苏砚抓住时机,从空间里摸出反坦克步枪——这是她留到最后的杀招。她扛起步枪,瞄准黑鸦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扣动扳机。炮弹呼啸着飞出,在黑鸦中间炸开,雪地里瞬间出现一个大坑,剩下的黑鸦要么被弹片击中,要么被气浪掀飞,再也没了反抗力气。
瑶瑶、晃晃和小九、跳跳立刻冲过去,清理残余的黑鸦——在这极寒极夜的末世里,没人会留活口。苏砚则靠在集装箱上喘气,双手因为长时间握枪而微微发抖,额头的汗水滴在雪地上,瞬间冻成小冰晶。大猫走到她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臂,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受伤。
仓库二楼的跑跑操控轮椅下来,狙击枪还扛在肩上,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胜利的神色。大宝、小宝则兴奋地叼着缴获的重机枪零件,跑到苏砚面前邀功,小爪子上还沾着雪粒。
苏砚看着雪地里横七竖八的黑鸦尸体,又看了看身边的猫咪们,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场恶战虽然艰难,但他们赢了,不仅守住了物流园,还摧毁了黑鸦的进攻力量。
“把武器收起来,再检查一遍陷阱。”苏砚站直身体,拍了拍身上的雪,“黑鸦的煤矿据点还在,我们得尽快准备,主动出击,才能永绝后患。”猫咪们纷纷点头,开始忙碌起来——物流园的仓库前,一群毛茸茸的身影,正为了生存,继续在末世里坚守。
而永夜的黑暗像化不开的墨,将整个世界裹得密不透风。物流园里只有仓库应急灯的微光,在呼啸的寒风中微微颤抖,勉强照亮雪地里横七竖八的黑鸦尸体——血迹早已冻成暗紫色冰晶,反坦克步枪炸开的冰坑边缘,还凝着细碎的弹片,在昏光下泛着冷光。
“喵。”
大猫叼着一把冻得冰凉的冲锋枪走过来,黄白身躯上沾着的雪粒簌簌掉落,麒麟尾轻轻扫过苏砚的手背,像是在汇报东侧战场的清点结果。苏砚接过枪,手指触到金属枪管时,瞬间被冻得缩回手,她赶紧把枪收进空间恒温仓,又朝西边挥手:“瑶瑶、晃晃,重机枪零件先堆在炉边,别冻坏了!”
玄色身影立刻应声,叼着零件快步冲进仓库。路过煤炉时,两只猫都忍不住凑过去烘了烘爪子,冻得发僵的毛发在暖意中轻轻颤动。跳跳则蹲在仓库屋顶,尾巴绷得笔直,耳朵警惕地捕捉着永夜中的任何声响——极夜视线差,只能靠听觉防备漏网的黑鸦。
仓库内,煤炉火苗噼啪作响,跑跑正蹲在轮椅旁调试信号干扰器。监听对讲机里一片死寂,只有滋滋的电流声在永夜里回荡——进攻的黑鸦全灭,煤矿据点还没察觉异常。他抬头冲苏砚“喵”了一声,爪子指着干扰器的指示灯,绿光稳定亮起,显然已调试完毕。
苏砚把从黑鸦身上搜出的地图铺在炉边(怕低温冻脆纸张),指尖划过标注“煤矿据点”的位置:“二十公里路程,中间有三道废弃关卡,黑鸦肯定留了人守。”她顿了顿,看向蹲在地图旁的六宝,“永夜视线差,他们大概率会用探照灯,我们得绕开光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