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亲传们收到通知,其余四个宗主明天就到了。
“邬道友,明天其他宗宗主就来了,之后我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
池白白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二蛋它们嬉戏打闹。
“嗯,我也要走了,我得给我的大祭司安排一条后路。”
“这是连演都不演了吗?”
池白白扭头看向“邬君尧”。
“你都猜到了,下次见面,我们可能就是对立面了,再演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我后来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那房子就由你们来拆吧,我早都厌倦了,怪没意思的。
没想到根源会出在天道上啊,坤元界以后的走向我也不关心了,爱咋咋地吧,我大概率是看不到了,反正我早晚要受天罚的。
活一天算一天吧,趁着剩下的时间,安排好我的大祭司,我就和邬君尧一起四处游历了。”
“你的大祭司?”
是之前西查迪提到的天舞吗?
“大祭司是我唯一亲自招揽的人才,她是一个被修炼天赋耽误的天才。
在坤元界这个唯灵根论的世界,对她真的很不友好。
想必绿林雪山你也见识到了,她在炼器一途的天赋丝毫不亚于你。
我想她有个好结局,她这一路走来真的太不容易了,我看到了她的所有努力和挣扎。
她真的抓住了每一次机会,她就像从坚硬的石头堆里挤出来的一株野草,弱小但又强大,看着弱不禁风,却怎么也打不倒。
我一开始是不忍心让她跟着我的,因为这条路实在是太脏了,需要无数人的鲜血铺就。
但她的灵根很一般,无论她怎么努力,她的灵根无时无刻都在阻碍她。
她说,她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人生,她想看看她的上限在哪里,哪怕万劫不复。
她真的很要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她也很优秀,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
青只的眼里是满满的赞赏,提到天舞,他的语气里全是骄傲。
“走上这条路,你可曾后悔过?”
毕竟,邪修真的迫害了很多无辜的生命。
“后悔没用,永远都不要后悔,既然做了选择,接着做就是了,除非有新的选择。
我知道我害了很多人很多妖兽,但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又怎样?错又怎样?谁规定的对错?
我自会承担我选择的后果,不管最后会怎样,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会后悔。
我就是这样爱走极端,就是爱钻牛角尖,这就是我,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愿意为我的选择负责。
有人胸怀天下,肩负苍生,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我只是想做自己而已,哪怕最后会陷入万劫不复。”
青只的语气很是坚定,池白白也没法反驳,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对了,池道友,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青只觉得好歹都算半个朋友了,名字总得知道吧?
“你叫青只,对吗?”
青只微微一笑,有些意外地看向池白白:
“看来你也不简单啊,之前邬君尧三天两头对着你在陨神古迹那张绿色猪头脸傻笑,我见他这么上心,就去西州查了一下你。
你不是池白白,池黛也不是池黛,对吗?”
居然查她?
不对,所以当时邬君尧也偷偷拿留影石录了?
可恶!她居然没有发现!光顾着二蛋手里的留影石了!
她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早知道当时就不贪吃吃两片了,大呲花的叶子只吃一片并不会浮肿。
“你把那块留影石给我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池白白朝青只伸出手。
“那不行,我跟他约定过的,储物戒一人一半,未征得对方同意都不能碰对方的东西。”
青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池白白。
可恶!
不行,回头一定要找邬君尧要回来。
“所以你是谁?”
青只再次追问,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意。
“拿出点诚意啊青只,你得拿邪修的消息来换。”
池白白吃定了青只对她是谁好奇的不得了,直接开始明着打探。
青只无奈说道: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剩下的我不能多说了,毕竟是我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就这么让你拆了我真的很不甘心。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妖族的主要都是核心技术人员,是真的要做出一番事业的,他们可能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了这条路,但如果一开始大家起步都一样,他们会是很优秀的人才。
当然魔族除外,跟魔族合作纯粹是我一时兴起,魔族跟人族很像的,无需太过忌惮。
至于在人族的,大部分都是想走捷径的,我让他们研究的也都是一些歪门邪道,看着唬人,实则对你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怪不得,池白白恍然大悟,妖族的很多实验室负责人明显更有头脑,也更务实。
人族的话,青只目前还没开始嚯嚯中州和南州,在西州和北州确实对他们这些修炼之人来说威胁并不大,更多的都是快餐式的研究。
“我就是池白白,池黛也是池黛,我们就长这样,只是因为意外来到了坤元界而已。”
“原来如此,难怪你知道那么多。
或许,你们就是外援呢?”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池白白不是来自坤元界的,青只还是震惊了一把。
“也许吧,我们的敌人很强大,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惜你了,如果一开始我们就是一个立场的,这事儿干起来说不定会容易的多。”
“没有如果,事已至此,大家各自走好各自选择的路吧。
邬君尧想跟你告个别,你跟他说吧。”
青只话音刚落,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
“池道友,留影石我不会给你的。”
邬君尧刚一出现,就再次拒绝了池白白拿回留影石的想法。
“嘿你留着它干什么,你想看绿色猪头我给你两片大呲花的叶子,你自己吃了自己照着镜子看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
两人打打闹闹,一直快到天亮,邬君尧不得不离开。
邬君尧依依不舍地看向池白白:
“池道友,下次见面不知何时了。”
“我有预感不会太久,你要好好活着啊,你答应过你的龟爷爷的!”
“嗯,我尽量,后会有期,池道友。”
走之前,青只再次附身往池白白手里塞了一个储物戒。
“代我向你大师兄道个歉。”
池白白叫住了他:
“青只,你知道吗,上一世你可能真的成功了。”
“是吗?无所谓了,这次,我有了新的选择。”
青只说完便离开了,他的步伐似是比往日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