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白先把材料分好类,接着选出了几样最为坚硬的,分别做成了一根根针和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棍子。
很快,她面前快到膝盖的针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池白白在干啥?”
“看不懂,她弄那么多针做什么,难道她要做什么杀伤性强的灵器?”
“可她旁边那几根棍子看起来很像伞骨。”
“做暗器?”
“我还以为她会做偏防御的灵器。”
毕竟前几场剑修比试,他们很少见池白白主动出击,甚至连躲都懒得躲,全凭身上的防御灵器硬扛,然后稍微意思两下,再甩给对手一张减速符,接着一脚把对手踹下台,剑都没拔出来过。
池白白身上那么多防御灵器,大概率都是自己炼的,他们还以为池白白会选择自己擅长的比赛呢。
“快看明羲在鼓捣啥?”
“好像是用来找什么东西的灵器?你们看,还有指针呢。”
“还真是,也不知道是找什么宝贝的,我有点期待了。”
明羲其实一开始不打算炼制这种灵器,但他和池白白想到一起了,光论实用性,两人真的很容易撞了想法,他比池白白要高一阶,池白白肯定会从观众投票上入手,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拉点票,这样才能稳赢。
寻找天材地宝的灵器,谁会不爱呢?
只是可惜大比提供的材料有限,他也只能炼制个稍微次一点的,功能大打折扣。
无饵宗的四个亲传倒是特别中规中矩,毕竟他们平时就是炼制各种中规中矩的灵器,比赛前赫连昭紫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反正前十没问题,他们无饵宗只求稳,别比赛时突发奇想搞什么创意。
他们不是池白白和明羲那种全凭自己一路摸索,硬生生靠天赋堆起来的器修,他们是有正规教学的,好处就是基础特别扎实,但坏处就是随机应变能力可能不如这俩野路子。
这俩人平时随性惯了,宗门也没人管,想炼啥就炼啥,炼出什么东西都不奇怪,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无饵宗更多的是为整个宗门乃至整个坤元界服务的,炼制的灵器自然有各种要求,稳才是他们的优势,第一第二就留给这俩人去争吧,他们保三四五六。
“你们快看,池白白在干啥?”
“我嘞个亲娘哎,她这是在制毒吗?”
只见池白白拿了一堆颜色鲜艳的材料,其中不乏有一些材料强行融合会产生有毒物质,池白白把它们全都扔到临时炼制的一个锅里熔成水,锅下面三狗绿色的火焰幽幽燃烧着,锅里面五颜六色的不明液体“咕嘟咕嘟”冒着泡。
“池白白这炼器跟谁学的,怎么路子这么野?谁家好人制毒不拿药材拿炼器材料啊!”
“赫连青?”
“不能吧,赫连青不是挺正常的?”
“正常?你怕是忘了当初他在陨神古迹外面炮轰了十个九阶邪修,最后自己差点被当成邪修的事。”
“呃......可是赫连青炼器也没这么狂放吧......”
大厅里,相比于池白白炼器是跟谁学的,他们显然更好奇赫连青当初秒杀十个九阶高手的那件武器,于是他们纷纷向月苍打听起来。
“伟大的二蛋大人,您能告诉小的池道友炼器是跟谁学的吗?”
聪明的弟子已经拿着灵石去问台下观看的二蛋了。
一个二蛋一个大呲花,这俩只爱听漂亮话,还都喜欢灵石,大呲花更好糊弄,色诱立马上钩,奈何话说不利索,于是大家有什么都去找二蛋了。
二蛋鬼精得很,重要的事情是一点真话都不说,聂卓远几人也就没拦着它。
“池白白炼器全凭自学啊,不然谁家器修炼器是这么个炼法?”
二蛋收下灵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向其他人解释道。
“自学,她都不怕走歪了走火入魔吗?”
“走火入魔不至于,好歹是个天灵根,哪那么容易走火入魔,不过嘛,池白白当初自己研究炼丹倒是走歪过好几次,那动静,啧啧啧......”
“怎么走歪的?”
那名弟子迫不及待想知道,二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小短手摇摇了头,那弟子秒懂,立马又是一袋灵石递上去:
“二蛋大人,您悄悄跟我说,别跟其他人说,哪有白听的道理。”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二蛋大人,这个给您,我也要听!”
说罢,另一个人也递过一袋灵石。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有灵石!”
......
大家都好奇池白白当初炼丹是如何走歪的,毕竟光是四项比赛她就占了三项,大家私下还在议论池白白为什么没有学炼丹,听二蛋这意思貌似池白白之前尝试过,于是二蛋周围的弟子们纷纷自觉交了灵石。
二蛋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大呲花在一旁快要嫉妒疯了,早知道它一开始就好好学说话了!
论讲故事,它有手有脚的,讲起来不比二蛋厉害?它现在那个悔啊!
大呲花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天起,它要努力学说话!
“出息。”
三狗感叹了一句,继续专心致志地看向台上的池白白。
“想当初,池白白第一次尝试炼丹就直接把房子给炸了......”
二蛋开始声情并茂地给大家讲述起池白白学炼丹的“光辉事迹”,等大家意犹未尽地听完,比赛也已接近尾声。
“原来天才也不是什么都擅长啊。”
“池白白在炼丹方面的天赋给了我些许安慰,果然人无完人呐。”
“但天才就是天才,即便失败连杀伤力都那么强,她这丹药都快能跟一些攻击性灵器媲美了。”
......
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时,池白白手里拿着一把伞,正在往漆黑的伞上面刷锅里那五颜六色的不明液体。
“咦?咋不见针了?那么一大堆针呢?”
光顾着听故事,都忘了看比赛了,一不留神居然都快要结束了。
“她全装伞柄里了,池白白好像给伞里装了一个微空间。”
“不止如此,她还给每根针都刷了一遍那锅里的液体。”
“她还弄了好多亮闪闪的圆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看着也不能伤人啊。”
“快看那个伞,怎么突然变炫彩了?”
“我去,光一照,真就变成五彩斑斓的黑了!”
“所以她是在刷漆吗?”
“可是那个漆看起来好毒。”
“明羲的灵器已经炼好了,真速度啊。”
“你看明羲那眼神,他也不知道池白白炼了个啥。”
“我有预感,池白白这伞绝对不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