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安静两人不仅长得一样,喜好也一致,安宁喜欢汪郑,安静同样也对汪郑一见钟情了。
“宁宁,你怎么回来了?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汪郑一脸焦急地跑过来,抱着安静就要找长老查看情况。
“不......不用,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鬼使神差的,安静并没有向汪郑解释自己并非安宁。
“我都叫你休息几天再去历练了,你偏不,你看看,身体吃不消了吧?都说了不要那么拼命,我背后可是汪家,养个你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你若是出了事,你让我怎么活?”
汪郑直接抱起安静,一边碎碎念,一边带着她来到了附近的客栈休息。
安静窝在汪郑怀里,感受着与家人不同的温暖,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宁宁,今天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回宗门,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安静不知道安宁平时怎么称呼汪郑,她只能点点头,但她却记住了汪郑刚刚提到的“汪家”。
若是汪家的话,一定有办法调理好她的身体吧?
安静想了一夜,终于,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
安宁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找到比汪郑更好的人吧?既然从小到大都让了这么多,这一次就再让她一次,把汪郑让给她可好?
后面几天,安静一直想办法拖着汪郑,并各种旁敲侧击,打听出了更多关于汪郑和安宁的事情。
汪郑一直以为是安宁太累的缘故,再加上从小一起长大,安静无比熟悉安宁的一举一动,一时间汪郑并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劲。
“汪郑~我们一起出去历练吧~”
安静搂着汪郑的脖子撒娇道。
这一搂汪郑哪里受得了,要知道安宁平日里对他虽然很不一般,但一直都是他主动,今天难得见安宁主动,汪郑当即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乐颠颠地答应了。
在家里各种资源的堆砌下,彼时安静和安宁的修为是不相上下的,但若是两人对打,安宁完全可以秒杀安静,安静也知道自己实力不行,于是一路上各种哄着汪郑出手。
在安静的各种赞叹声里,汪郑迷失了自我,各种孔雀开屏表现自己,两人的感情也突飞猛进,一直到安静怀孕。
“宁宁,我们明天就回去吧,你这可不能再乱跑了,等回去后我就上你家提亲,等我们成亲后,我让族里的长老给你瞧瞧身体,你这毒不解可不行啊,你嘴也真是严, 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安静靠在汪郑怀里,幸福地眯起了眸子。
突然,从前方走来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恍惚间,汪郑的心莫名发慌,他觉得面前那人分外眼熟,没等他细想,安宁已经逆着光走到了他和安静的面前。
“宁宁!”
汪郑下意识脱口而出,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怀里那人,这一看,他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赶紧一把推开了安静。
安宁自嘲地发出一声冷笑,没有质问,也没有期待,无比失望地扫了汪郑一眼,看都没看安静,一瘸一拐转身离去。
“宁宁!宁宁你听我解释!”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滚!”
安宁无比嫌恶地甩开两人的手,直接撕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张传送符,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
安宁再也没有回过破玄宗,没有人知道安宁最后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着,只知道破玄宗对外宣称安宁在历练途中意外去世,留下一个半大的孩子,取名汪延衡。
而不久后,安家也办起了安静的葬礼,有好事者去询问,说安静身体不是好转了吗怎么会去世,安家全都缄口不言,无论怎么问都不说,一直到举行完葬礼当晚,安家就火速搬了家,到现在都杳无音讯。
后来汪郑成为了破玄宗宗主,一人拉扯大汪延衡,对其无比宠爱,甚至纵容。
但有个弟子无意间听到了汪郑的自言自语: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烂泥扶不上墙,若你真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汪延衡长得很像自己的母亲,像安静,也像安宁,每次对着那张脸,汪郑的心里总是很矛盾。
那张脸,总是让他想起两个人,一个让他无比怀念,一个却让他无比厌恶。
若是当初他细心点,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安宁现在是不是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汪郑有意识地想毁掉汪延衡,但每每对着那张脸,他又下不去手,于是便放任了一切,不去干预,不去矫正,就这么看着汪延衡越长越歪。
甚至他在心里还隐隐期待汪延衡某一天惹上一个大人物,那样他便再也不用如此矛盾地活着了,他也可以解脱了。
“池白白大人,夙道友,这事如果是真的,那汪郑估计巴不得汪延衡得罪你们,然后你们再弄死汪延衡呢,这样他就不用受良心的谴责,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捞一笔好处,当真是好算计。
你们在大比时可千万要忍住,不要轻易动手啊,可别如了汪郑的意。”
贺蕴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不然汪郑对汪延衡真的很难让人理解。
说宠吧确实宠,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但说爱吧还真没见得有多爱,汪延衡现在已经越来越大胆了,甚至手上都敢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了,并且从不费心遮掩,似乎根本就不怕被人找上门。
即便是二世祖,到这一步,家里人怎么都会管教的,不然早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但汪郑却默认这一切的发生,他的态度真的很令人迷惑。
“放心,有我二蛋大人在,弄死他绝对悄无声息,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