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九”的光幕里,冷溯的脸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一直拉着,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耗殆尽。
后面四个队友跟个傻子一样,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昨天晚上差点跟到他的帐篷里,虽然被他的眼神呵退了,但一个个跟包围一样,四顶帐篷把他帐篷的前后左右全围了起来。
今天,冷溯带着队友们继续向着山顶的方向前进,四个队友排好队,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路上叽叽喳喳就没停过。
“我们一会儿要不打点野味吃吧,我不想吃辟谷丹了。”
“同意同意,我带了不少调味料,等会儿让大家看看我的厨艺。”
“我储物戒里还有不少食物,都是应急用的,全是酒楼特色菜,中午大家一起尝尝。”
“好耶好耶!”
四个人开始商量起中午吃什么了,找令牌的事直接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冷溯越听越饿,听到最后他的脑海里甚至都能浮现出各种食物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蓦地停了下来。
“哎呦!”
“啊!”
“嗷!”
“啊呀!你干啥!”
紧跟着冷溯的四个人你撞我我撞你,最后一个人更是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
冷溯冷冷地看向身后的四人。
“呜呜呜好可怕。”
“残杀队友是违规的!”
“是你先停下来我们才撞到的。”
“那我们不跟那么紧了。”
那四个人两两瑟瑟发抖地相互抱着,眼神小心翼翼但嘴依旧很硬地看向冷溯。
冷溯又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先吃饭,吃完继续找令牌。”
“好耶!”
“冷道友万岁!”
“冷道友,我们将拥护你为我们的队长!”
“冷队长,带领小的们一起觅食去吧!”
“闭嘴!”
冷溯话一出,那四个人纷纷噤声,乖巧地跟在冷溯后面,依旧脚尖贴脚跟,不同的是一开始是一队,现在变成了两队。
“能不要跟这么紧吗?”
冷溯默默瞥了自己后脚跟上的土一眼,握紧了剑柄。
“不能!”
那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离我远点!”
冷溯举起了剑,那四人秒拉开距离,嘴里还不停碎碎念:
“好好好。”
“行行行,都依你。”
“远点就远点嘛,就不能好好说话。”
“就是就是,动什么手,残害队友是违规的。”
冷溯突然无比想念池白白的符,要是有隔音符和冰弹符就好了,不行到后面碰到别的队时他先跑,让这几个人淘汰了他再回来。
他宁愿多辛苦点让他们躺赢,也不想听这四个傻子叽叽喳喳。
冷溯刚一念叨完,抬头就看到了远处的绿和红,一个头发贼绿,一个披风贼红,两人各指使一人正在寻找令牌。
“呦!好巧哦!”
池白白也看到了冷溯。
夙御天扭头对着叶妙音和汪延衡说道:“你们两个,往回跑,一段距离后找个位置藏好。”
“凭什么?”
“池道友......”
“快去吧,我们要动手了,冷溯这一队不比之前,当心把你淘汰了。”
“好,我听池道友的。”
叶妙音扭头就跑。
“哼!”
汪延衡虽不愿意,但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淘汰,于是跟在叶妙音屁股后面也跑了。
冷溯只远远看到池白白和夙御天对着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紧接着那两个人居然跑了,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冷溯扭头正要通知队友们撤,就见这四个二缺甚至挥起了手臂朝池白白他们打招呼。
冷溯:!!!
“你们这群蠢货!快跑!”
然而为时已晚,池白白和夙御天已经用加速符来到了他们身边。
“冷大少,一对二你打不过,识相点把布袋给我们,别一不小心被淘汰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夙御天直接忽略了冷溯身后的四个队友,结果这四个显眼包自己来找存在感了:
“为什么是一对二?不应该是五对二吗?”
“对啊对啊,你会不会数数?”
“我们五个人,你们才两个,应该是我们淘汰你们。”
“快,识相点把布袋交出来,我们可以不淘汰你们。”
池白白夙御天:......
果然很缺心眼儿!
“闭嘴!”
真想把他们都杀了!
冷溯此刻不停在心里默念“淘汰队友违规”,生怕自己一个止不住,先一步淘汰了他们。
“现在才第二天,还是保留体力为好,对吧冷大少?”
冷溯想了想,终是打消了借池白白和夙御天之手淘汰这四个二缺的想法,虽然一路气得他浑身疼,但真遇到事了还是挺有用的,先留着吧。
“令牌我可以主动交出来,但你要给我四张隔音符和四张冰弹符。”
冷溯看向池白白,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可以给你各八张,你能安静一个时辰。”
池白白看了冷溯身后那四个瞪着无辜大眼睛光明正大蛐蛐她和夙御天的缺心眼一眼,当场无比同情地递给了冷溯十六张符,还友情赠送了四根结实但又柔软的绳子。
冷溯没有任何表情地一把拽过身后四人的布袋,连带自己的一起丢给了池白白。
“快快快,分令牌了,一人一半。”
池白白忙和夙御天背过身去分令牌,冷溯则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先给每人用了一张冰弹符。
“嘭!”
地上顿时出现了四只人里人气的冰玄鸡。
“哇?”
趁着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冷溯又是四根绳子套了上去,而池白白此时也把五个布袋还了回去。
“哇哇哇哇!”
那四个人也反应过来了,当即就“哇哇哇”的控诉起来。
“听不懂!走了。”
冷溯没有任何感情地拽着四只冰玄鸡离开了。
等冷溯走远后,池白白没头没脑地对着夙御天说道:
“他甚至都没有检查一下布袋上的数字。”
“正常,毕竟是冷大少,也得亏是冷大少。”
夙御天同样没头没脑地答道。
观众们都被这二人的对话说得摸不着头脑,纷纷猜测两人话里的含义:
“他们什么意思?难道在布袋上做手脚了?”
“可我看着布袋上面就是写的九啊。”
“会不会池白白在上面安装了追踪器,等第九组找到令牌了他们又过去抢?”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池白白可是个器修。”
“话说这俩一块走怎么隔这么远?夙御天看起来走路还不太稳的样子......”
“快看!汪延衡怎么晕过去了?”
每组的拍摄灵器只有一个,在叶妙音他们离开后,拍摄灵器留在了池白白这里,等二人找过去时,看到的就是不知所措的叶妙音和不省人事的汪延衡。
“他怎么了?”
“他太菜了,跑着跑着就晕倒了,兴许是踩到了什么毒物,我已经给他吃了一颗解毒丹,但不知为什么还没醒。”
叶妙音睁眼说瞎话,反正没人看到。
汪延衡这个狗东西,居然趁着只有他俩,并且周围没有拍摄灵器的时候色心大起,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看她不揍死他!
不过好在她已经给他下了慢性毒药,非九阶丹修看不出来,汪郑可没这条件给他的宝贝儿子请九阶丹修来看,汪延衡不是早死的命这下也被她变成早死了,就是便宜他死得这么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