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都急切地想要往深层次挖掘事件背后的真相,然而,这自然不是一件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任务。
毕竟,距离此地最近的县城,就算是快马加鞭赶过来,也得一天以上的时间。
那时候,道路崎岖难行,马匹在颠簸的山路上奋力奔跑,扬起阵阵尘土,骑手紧紧勒着缰绳,恨不得让马儿再快上几分,可即便如此,到达这里也绝非易事。
附近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听过了整件事的大致经过。
每一个知晓此事的人,都怀着一丝好奇与期待,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上传上去,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指示或者信息。
然而,所有人得到的回复就只有一个:继续查,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派过来的。
之前在湘江一战中,红军死伤惨重,这一沉重的打击让所有人还没有往他们是红军方面深入思考。
另一边,复兴社的特务以及何健安排的人也都在马不停蹄地往道县赶。
不过在这个时代,可不像未来有铁路、公路,也没有火车、汽车这些便捷的交通工具。
人们出行只能靠两条腿,撑死了一匹马,尤其是国军大部队赶路,基本都是步兵,全都靠两条腿走路,基本一天能走个30公里就已经可以算精锐部队了。
何健安排了一个营的步兵,在往道县这边赶路,那些士兵们背着沉重的装备,在烈日下艰难前行,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脚步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有的士兵脚上磨出了血泡,每走一步都疼得皱眉,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朝着道县的方向前进,不过敌人距离还比较远,吕胜暂时还没有通过实时地图发现敌人。
这天一早,吕胜像往常一样开始继续每天的任务。
他熟练地通过实时地图,仔细观察着附近五十公里敌人的动向。
地图上,一个个代表敌人的标记清晰可见,吕胜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些标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现在,附近几个县城的地方保安团等势力,他们也害怕吕胜再继续这样搞下去,让他们也步入唐季候的后尘。
唐季候的遭遇就像一个警钟,时刻提醒着他们,如果不小心应对,自己也可能会陷入同样的困境。
所以,他们都在小心翼翼地收缩兵力,将部队从一些容易暴露的地方撤回,加强自身的防御。
倒是西北方向的全州县,最近驻扎了一个团的兵力。
从这个团行军过来的方向判断,应该是桂军派来的,看样子吕胜之前的想法是初见成效了。
他之前精心策划的一系列行动,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附近几个县的地方势力已经开始和桂军有所勾结,这个团驻扎在全州县,更多的应该是表达一下桂军的态度。
算是呼应一下这些地方势力,必要的时候给他们撑腰,不过吕胜的实时地图只有五十公里暂时不清楚桂军是否还有继续派部队作为后援,不过能调动一点是一点,这边调动一点主力大部队那边就少一点敌人。
不过桂军虽然已经驻扎在全州县,但是附近几个县的地方势力还不敢公然自立或者投靠桂系。
他们心里十分清楚,何健的势力依然强大,如果公然违抗他的命令,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联系桂军也不过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所以,当接到何健下发过来的命令时,虽然他们内心有所抗拒,但还是不得不派来不少探子前来探听消息。
那些探子们穿着破旧的衣服,装作普通百姓的样子,鬼鬼祟祟地在周围活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看着这一个一个代表敌人探子的红点在地图上闪烁,吕胜决定不再继续演下去了。
之前,为了把消息扩散出去,诱导敌人,他才让那些探子安心进城打探消息。
他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让他们以为自己的行动很隐蔽。
现在看样子已经有成效了,自然不会再让他们这么随意。
毕竟,敌人如果真的要挖掘自己等人的身份,只要下一些耐心还是有可能的。
敌人一旦掌握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还不如直接全部抓了,让敌人既怀疑又不敢随意乱动。
这样一来,敌人就会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不敢轻易采取行动,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物资运输方面,经过二喜这些天的不懈努力,基本已经全部送完,今天算是最后一天了。二喜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仔细地整理好物资,然后带着运输队伍出发。
他深知这些物资对于部队的重要性,所以丝毫不敢懈怠。每一次运输,他都要亲自检查物资的数量和质量,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说担心二喜他们会不会被敌人跟踪?这一点还是可以放心的。
每天送他们走之前,吕胜都会亲自检查,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被敌人跟踪的蛛丝马迹。
而且,他给二喜他们的地图都是偏远小道或者距离敌人比较远的路。
这些道路崎岖难行,杂草丛生,但却能最大程度地避开敌人的视线。
再说,附近这些地方势力派来的人又不是专业的特务,单单让他们早晨天刚蒙蒙亮起床都费事,还让他们这个点去跟踪部队打探消息,实在是太高看他们了。
那些地方势力的人平时也就能欺负一下老百姓,再加上他们过惯了安逸的生活,让他们早起执行任务,简直比登天还难。
今天照例送二喜他们上路出发,吕胜开始带队进行今天的巡逻。
今天可是有不少热闹,所以他临时将今天负责巡逻的人数和次数做了翻倍。
他知道今天可能会有一些突发情况,所以必须加强巡逻的力度,确保部队的安全。看着吕胜带着一队战士在城门口站岗,不少经常来的商贩还大着胆子跟他打声招呼。
他们虽然说的都是“长官好”,有点不符合红军政策,但是毕竟现在假扮的是国军,也就没有纠正什么,只是微笑回应他们,有时候还会和他们聊两句家常。
吕胜知道,和这些商贩搞好关系,不仅可以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如果确实有需要还能让他们更好地配合部队的行动。
“哎,你说这守城的自从换了人,咱们这做买卖的日子好多了。”一个挑着货担的人轻声感慨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些日子以来,他感受到了生活的变化,再也不用为了进城而发愁。
“是啊,自从他们来了这进城不用交钱了,也不用额外给那些当兵的上贡了,之前那些地痞流氓也都被抓了,也没人敢来收保护费了。”另外一位挑着豆腐的小商人也是附和道。他的豆腐生意也越来越好,收入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最近咱们还是勤快点多攒点钱,这长官一看就是干大事的,在这呆不了多长时间,他一走这估计还得变回来。”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商贩担忧地说道。他经历过太多的变故,深知这种平静的日子可能不会长久。
“哎,你说的是,要是长官能一直在这可就好了……”听着两个小商贩的谈话直到渐行渐远听不到了,吕胜心里也感觉到了一丝紧迫。
他有着未来的记忆,他知道革命胜利需要时间,真想快点完成解放,这样也就能加紧建设祖国了。
他渴望看到祖国繁荣富强的那一天,让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
心里一边反复琢磨着近期的种种事务,吕胜一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战士们仔细检查,准备放群众入城。
他深知,在这复杂的局势下,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乎到城中百姓还有整个部队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轮到了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普通群众的衣服,那衣服洗得有些发白,褶皱也显得杂乱无章。
然而,他整个人的气质却与这身朴素的装扮格格不入。
只见他眼神游移不定,时不时地左顾右盼,脸上还挂着一种狡黠又猥琐的神情,走起路来吊儿郎当,双手插在兜里,肩膀一耸一耸的,怎么看都流里流气,让人一眼就觉得他绝非好人。
吕胜看着此人,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实时更新的地图,上面那个醒目的红点格外刺眼。
吕胜也不由地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敌人也太弱了吧,这样的对手实在是让自己提不起半点成就感。
而且,从这人的身形和举动来看,明显没有携带武器,这就意味着抓了他也没有任何缴获。
把这种人抓过来关进牢里,还得浪费宝贵的米饭,这简直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啊。
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名敌人,他仅仅只是穿了件群众的衣服,就妄图蒙混过关。
可他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根本就藏不住。
他连最基本的伪装常识都没有,如果他装成一个混混,或许还能多蒙混一会儿,毕竟混混的样子在人群中也不算太突兀,可他偏偏装成普通群众,这哪有一点普通群众该有的淳朴和本分。
不过,既然敌人这么不给力,吕胜也就不再客气了。他微微抬起手,指了指那个敌人,然后对着身边的战士严肃地说道:“把那个家伙给我带过来。”
身后的三名战士听到吕胜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说半句废话,迅速上前将那人围住。
那人本来还想挣扎一下,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战士们的控制。
就在这时,一名战士迅速将枪栓一拉,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瞬间瞄准了他。
这人本身就是地痞流氓出身,平日里也就是欺负一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这会儿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自己面前,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像筛糠子一样不停地哆嗦,连路都走不动了。
附近入城的群众,因为这段时间与战士们接触较多,已经对他们比较熟悉了。
所以,当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时,群众们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被吓得四处跑路。
中国人普遍都有凑热闹的心理,之前大家不凑热闹,是因为深知保安团的恶劣德行,要是不跑快点,说不定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而这会儿,大家都知道吕胜他们纪律严明,不会随便伤害无辜百姓,在这里看他们办事没有危险,所以纷纷停下来,好奇地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群众们那好奇又信任的样子,吕胜心里很清楚,这是大家对部队纪律的高度信任,相信他们不会随便乱来。
此时,他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不少人开始小声议论起了这个人。
“你看这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一个中年妇女皱着眉头,轻声对身边的人说道。
“对呀,看着跟之前那个刘黑虎一样,就是前些天被枪毙的那个恶霸。”一个老大爷也跟着附和道。
“这人看着就不像好人,不会又是小鬼子派来的特务吧,必须得毙了他,免他他再出来害人。”一个年轻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听着附近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指点点,不是枪毙就是要杀头,再加上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这人被吓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若不是被两名战士紧紧抓着胳膊,他早就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没办法,两名战士只能架起他,费力地将他抬到了吕胜的跟前。
吕胜看着此人那惊恐万分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审讯技巧。
他一脸严肃地问道:“说说吧,谁派你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这人哆哆嗦嗦,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双桥县保安团团长派来的,就是想打听一下您的来历,长官,饶命啊,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
吕胜听了他的话,看他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觉得他也没什么审问的价值了。他当即吩咐道:“先把他押到大牢里关着,仔细查一查他手里有没有无辜群众的血。”
其实,吕胜从这人的表现来看,觉得他应该也没胆量去杀害群众,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要查清楚。如果后边查明他手上有无辜群众的人命,那就直接处决,绝不姑息。
这人一听吕胜的话,顿时慌了神,连忙哀求道:“长官,还请看在我们团长的面子上饶了我吧,我就干过点偷鸡摸狗的小事儿,真的没杀过人啊。”
押送的两名战士自然不会听他在这里哭嚎,因为他的哭声容易吸引更多看热闹的群众,影响现场秩序。于是,他们果断地架起他,迅速地带走了。
在这看似平常却暗流涌动的一天里,吕胜着实是过了一把“抓人大瘾”。
从清晨开始,他就带着手下的战士们在各个要道和关键区域布下了天罗地网,密切关注着那些形迹可疑之人。
而那些地方势力派来打探消息的家伙,就如同自投罗网的鱼儿,纷纷落入了吕胜精心设置的陷阱之中。
这一天下来,光是被吕胜他们抓获的地方势力前来打探消息的人就多达五六个。
这些人鬼鬼祟祟地在城镇的各个角落穿梭,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慌张和不安。
他们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隐秘,却不知道在吕胜敏锐的目光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
不过,当吕胜仔细审讯这些人之后,才发现大部分人不过是地方势力用来应付上头的“炮灰”。
地方势力为了交差,随便派了一些凑数的人过来。
这些人要么是游手好闲之徒,要么是穷困潦倒的无赖,根本没有经过任何专业的训练,破绽百出。
其中,有几个心理素质极差的家伙,当吕胜和战士们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他们时,他们瞬间就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还没等吕胜开口问上几句,他们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交代了出来,声音颤抖得厉害,身体也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而另外一些心理素质稍微强一点的人,在面对枪口时,还能强装镇定,试图为自己辩解几句。
他们的声音虽然还算平稳,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和恐惧。然而,他们扮演的角色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就拿那个扮演卖杂货的小商贩来说吧。
这个“小商贩”穿着一件破旧的衣衫,头戴一顶草帽,装模作样地守着自己的货担。
货担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有粗布、针线、零碎的小物件等等。
吕胜假装对这些货物感兴趣准备买几件,在货架前不紧不慢地徘徊着,然后随手从货架上拿了几样东西,一脸和气地问他:“老板,这几样东西咋卖啊?”
谁知道,这个“小商贩”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吕胜的眼睛,连忙转移话题,结结巴巴地说道:
“哎呀,这位长官,这几样东西就送给你了,不收钱,不收钱。”
吕胜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通过实时地图知道此人是敌人,但是还得演下去,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他一次:“老板,我还是想买,你就说个价吧。”
“小商贩”这下更慌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周围那些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群众也看出了不对劲,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最后,还是一位热心的群众实在看不下去了,帮他说出了一个大概的价格。
吕胜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接着说道:“老板,那你给我算一算,这几样东西加起来一共多少钱?”
只见这个“小商贩”瞪大了眼睛,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嘴里还念念有词,可就是算不出个结果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样子十分滑稽。
吕胜看着这个“小商贩”拙劣的表演,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愤怒。
这种敌人真是完全是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想要扮演小贩,却连货品的价格都说不清楚,含含糊糊的,最重要的是连个简单的算数都不会。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样的人要是真的会点算数,也不至于沦落到去保安团混饭吃。
就算去了保安团,以他的能力,也绝对不会只当个大头兵,最少也能去后勤帮忙算算账,做些轻松的活儿。
经过一番细致的审讯,吕胜终于揭开了这个“小商贩”的真面目。
原来,此人的货担是他在进城的路上抢来的。他看到一个老实巴交的商贩挑着满满一担货物,顿时见财起意,恶念涌上心头。他趁商贩不注意,从背后猛地袭击了商贩,直接将其杀害。
之后,他看着那担货物,舍不得丢弃,心里盘算着挑进城去转手卖了,换些钱来花。
对于这种没有人性、残忍杀害无辜百姓的东西,吕胜向来是深恶痛绝,根本没有留着的习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果断,立刻安排了几名身强力壮的战士,将这个“小商贩”架到城外。
在一片荒无人烟的空地上,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他也成为了今天唯一被枪毙的一个人。
至于那些被抢来的货物,吕胜并没有丝毫的懈怠。他立刻安排手下的人仔细地确认受害人的身份。
战士们通过对货物上的一些标记、信件等线索进行排查,经过一番辛苦的调查,终于确定了商贩的身份。
随后,吕胜又安排其他人马不停蹄地去通知商贩的家人前来领取这些货物。
这些货物对于商贩的家人来说,那可是他们一家生存的希望啊。
那满满一担货物,承载着一家人的生活来源,是他们在这个艰难世道中苦苦挣扎的依靠。
吕胜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些货物完完整整地还给他们,让他们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希望。
结束了一整天的巡逻任务,吕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临时驻地,此刻他也算是暂时闲了下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舒缓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随后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手下的人去和那些往来的商人进行沟通。
他耐心地向手下交代着:“你们去跟商人们说,让他们帮忙传递消息给那些势力,就说他们派来的人都被咱们抓了,让那些势力赶紧来赎人。”
吕胜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势力肯定不会为了这些所谓的“炮灰”花费钱财来赎人。
他这么做,主要是想让这些势力知道,他们派来的人已经全部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希望他们能暂时安分一些。
如此一来,吕胜便可以为自己拖延一些时间,以便等待报纸顺利发行。毕竟,这份报纸承载着他的一些计划和期望,后边能不能成就看这份报纸了。
吕胜在心里默默地估算着时间,他觉得报纸发行应该也快了。
那记者都已经走了两天了,按照正常的行程,这会儿应该也快赶回他们的报社了。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不经意间发现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年底。
他又低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意识到这个月的抽奖活动马上也要结束了。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抽奖活动可能带来的一些影响,心中暗自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