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紧张与肃杀气息的山坡上,吕胜双眼透过望远镜紧紧盯着对面的聂众山,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聂众山满脸狰狞,高高举起那把锋利的柴刀,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地劈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枪响如惊雷般炸响,一颗子弹精准无误地穿透了聂众山的脑袋。
聂众山那原本凶悍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眼圆睁,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那庞大的身躯顺着山坡咕噜咕噜地翻滚着,带起一路的尘土和碎石,那把举起的柴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在寂静的山坡上回荡着清脆的声响。
直到聂众山的尸体消失在视线之外,吕胜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弛下来。
“小李,你这枪法简直神了!”
吕胜迅速回头,满脸欣喜地看着身边的小李,眼中满是赞赏。
小李刚刚在 200 米开外一枪就将聂众山爆头,如此高超的枪法实在是令人惊叹。
“回去我就给炊事班说,奖励你一颗鸡蛋!”
吕胜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大声说道,顺便特批了一枚鸡蛋,当做是小李这次立功的奖励。
说起小李,他在湘南游击纵队那可是赫赫有名。
之前,他一直就是纵队里实力最强的神枪手。
他的枪法精准到令人咋舌,无论多么复杂的环境、多么刁钻的角度,他都能一枪命中目标。
前些天,部队进行扩编,考虑到他的能力和经验,就专门将他下放下去当了班长。
这些天,部队正在进行整训,吕胜在整训过程中格外留意各个班级的情况,他发现小李带领的班和其他班截然不同。
每天训练的时候,小李总是早早地就带着战士们来到训练场,第一个开始训练,最后一个离开。
战士们个个精神饱满,训练认真刻苦,丝毫没有懈怠。
而且,吕胜一眼就看出这些战士拿枪的姿态与众不同,他们动作规范、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枪械的熟悉和自信。
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个班战士们的枪法水平,吕胜专门特批了一人三发子弹试靶。
在试靶现场,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射击位,他们屏气凝神,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动作一气呵成。
结果让吕胜十分惊喜,一百米的距离,基本上每个战士最少都能上靶一枪。
其中有几个战士更是表现出色,三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
这让吕胜敏锐地发现了小李的价值,这小子不但自己打得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非常会教人打枪。
他懂得根据每个战士的特点和问题,制定出个性化的训练方法,耐心地指导战士们纠正错误动作,提高射击技巧。
能教人打得准可比自己打得准价值大多了,让他仅仅带一个班实在是浪费人才。于是,吕胜二话没说,直接把小李调了出来。
在纵队里,吕胜专门成立了神枪手教导排,由小李担任排长。
他要求各连负责推荐好苗子,将那些身体素质好、有射击天赋、对枪械有兴趣的战士送到神枪手教导排来。
神枪手教导排的任务就是培养新人,小李带着战士们日夜苦练,从最基本的持枪姿势、瞄准方法,到复杂的野外射击、移动射击,他都一一耐心传授。
等到新人合格之后,再将他们下放回连队。这样以点代面,逐步提高整支部队的射击水平。
受此影响,吕胜还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专门仿照红军的干部团,成立了一个基层干部教导排。
这个教导排主要针对各连推荐的一些积极分子,对他们进行系统性的军事和政治教育。
在军事教育方面,教导排会教授战士们各种军事技能,如战术运用、武器使用、野外生存等;
在政治教育方面,则会向战士们宣传革命思想,讲解党的政策和方针,培养他们的政治觉悟和忠诚意识。
当然,由于纵队规模小,这些战士结业后分配下去也是从基层做起,主要就是做一些班排级别的骨干,从基层一点点积累经验,逐步成长。
至于连级及以上的干部培训,那是另外的安排。
前期因为湘南游击纵队人员复杂,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背景和经历,所以现在基本上每天都会开各种政治军事培训班,对战士们进行全面的教育和培训。
不过等后期队伍成熟了,只要定期开展学习就可以了。
这次钱潮能获救真的是运气好,命不该绝。
湘南游击纵队的整训自然不可能只是做那种书面教育,必须要让战士们在实践中成长。
经过前期一周的整训,部队已经基本完成整合。
虽然还没办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但是至少各个连排指战员已经基本熟识,彼此之间有了一定的默契。
再加上部队理论上的思想和军事教育已经完成,剩下的就需要通过理论结合实践来完成开展。
所以这些天,吕胜开始带着队伍往一个个村子跑起来。
他带着队伍离开庞岭根据地,每到一个村子,就将一个连和一些干部教导排的人留在村里开展工作。
吕胜有着脑海中的实时地图,这让他可以确认方圆五十公里范围内没有国军主力,或者国军主力只是单纯的驻扎没有下乡搜寻红军。
他巧妙地带着部队避开国军的主力,确保部队的安全。
吕胜这次针对湘南这些农村的整治工作使用的方法比较特殊,和常见的诛恶首工作正好相反。
他采用的是敲山震虎的方法,他称之为打狗腿活动。
在这个活动中,吕胜会带领部队进驻村子,了解村子里的情况,找出那些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恶霸的帮凶和爪牙,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打击和惩处。
通过这种方式,来震慑那些恶霸,让他们不敢再肆意妄为,同时也让百姓们看到部队的力量和决心,赢得百姓们的信任和支持。
经过前期一周的整训,部队已经在理论上完成了思想和军事教育的初步工作,但要真正形成强大的战斗力,还需要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于是,吕胜带着部队开始深入到一个又一个村子中。
他深知,部队的整训不仅仅是纸上谈兵,更重要的是要在实际行动中锻炼队伍,让战士们在与百姓的接触中,了解百姓的需求,增强为人民服务的意识。
在进驻村子的过程中,吕胜充分利用自己脑海中的实时地图,精心规划行军路线,巧妙避开国军主力。
每到一个村子,他都会迅速安排部队展开工作。
留下的一个连负责维护村子的安全,干部教导排的战士们则深入到百姓中间,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宣传革命思想,组织百姓开展生产自救。
在开展“打狗腿活动”时,吕胜会先通过百姓的举报和调查,掌握那些恶霸帮凶的行踪和罪行。
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部队迅速出击,将这些帮凶一网打尽。
在打击这些帮凶的过程中,部队严格遵守纪律,不扰民、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赢得了百姓们的热烈拥护和支持。
百姓们纷纷主动为部队提供情报,协助部队开展工作。
随着“打狗腿活动”的深入开展,越来越多的村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百姓们的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
同时,部队在这个过程中也得到了锻炼,战士们的实战经验更加丰富,各连排之间的配合也更加默契。
虽然湘南游击纵队目前的规模还比较小,面临的困难和挑战还很多。
但吕胜相信,只要坚持整训,不断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将来一定能够在湘南这片土地上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为革命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按照之前会议审慎且全面的规划,当红军抵达村子之后,原本计划开展的打土豪分田地活动做出了调整,改为推行减租减息的活动。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更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打土豪分田地虽然能在短期内让贫苦百姓获得土地等实际利益,但在当前复杂的局势下,可能会引发一系列更为棘手的问题。
而减租减息,既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农民的负担,又能避免过度刺激当地的地主阶级。
对于本地的地主阶级,红军有着明确且慎重的处置原则。
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对他们采取极端的杀戮手段。
毕竟,在这一地区的地主群体中,大部分人虽然拥有一定的土地和财富,但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除非这个人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血案,在当地引发了极大的民愤,才会考虑采取更为严厉的措施。
而且,即便是遇到这种民愤极大的地主,负责村子工作的干部也不能擅自行动,必须要将具体情况详细地向吕胜汇报,在得到吕胜批准以后,才可以执行枪毙的命令。
这一严格的审批流程,体现了红军对待生命的尊重和谨慎,避免了滥杀无辜情况的发生。
然而,对于村中的恶霸以及地主的狗腿子,红军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些人平日里依仗着地主的势力,在村子里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犯下了众多令人发指的恶行。
他们所犯之事必须要受到严厉的重判。尤其是那些手上有无辜血债的人,红军绝不姑息,要统统枪毙。
这些恶霸和狗腿子是村子里的毒瘤,他们的存在严重破坏了村子的安宁和百姓的生活,只有将他们绳之以法,才能真正为村民们讨回公道,让村子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和谐。
吕胜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考虑和安排,有着多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杀了地主很容易让村里的群众陷入危险的境地。
一旦杀了地主并分了他们的田地,后续很可能会遭到地方势力和国军的疯狂报复。
历史上,在一些苏区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当红军在当地开展土地革命,杀了地主分了田地之后,白军很快就会前来搞事,对当地的百姓进行残酷的镇压和迫害。
百姓们不仅会失去刚刚获得的土地,还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另一方面,如果留下地主,只要红军能够耐心地向他们讲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地主们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往往会想办法掩盖红军来过的情况。
这样一来,既能保护村民免受报复,又能在一定程度上维持当地的社会稳定,为红军在这一地区的活动创造相对有利的环境。
在社会治理和阶级斗争的层面上,我们需要从多个角度来审视对于地痞流氓和地主狗腿子重判这一举措的重要意义。
从震慑地主的角度来看,地痞流氓和地主狗腿子在乡村中扮演着极为特殊的角色。
他们就如同地主掌控乡村的根须,盘根错节地深入到乡村的各个角落。
这些地痞流氓平日里游手好闲,依仗着地主的势力在乡村中横行霸道;而地主狗腿子则是地主阶级在基层的忠实爪牙,对地主唯命是从,为其鞍前马后。
他们的存在,使得地主能够更加方便地对乡村进行掌控和统治。
当我们对这些地痞流氓和地主狗腿子进行重判时,无疑是向地主阶级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
地主们会意识到,他们在乡村中的这些“左膀右臂”已经不再安全,自己的统治根基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这种震慑作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地主阶级的嚣张气焰,让他们不敢再像以往那样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
把这些如同根须般的地痞流氓和狗腿子剪断,其意义不仅仅在于削弱地主阶级的势力,更重要的是能够切断地主阶级对基层的统治。
在乡村社会中,地主阶级虽然拥有大量的土地和财富,但他们往往并不直接与村民进行接触和管理。
而地痞流氓和狗腿子则成为了他们与村民之间的桥梁,通过各种手段对村民进行压迫和剥削。
一旦这些人被清除,地主阶级就失去了在基层的代理人,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有效地对村民进行控制。
没有了这些狗腿子和地痞流氓的狐假虎威,地主对于村民的压迫也就不敢那么狠了。
因为他们知道,失去了这些中间环节,自己直接面对村民时,将会面临更大的反抗和压力。
从现实意义来讲,村民与地主之间的矛盾本质上是阶级矛盾。
地主虽然在经济上对村民进行剥削,手段凶狠,但他们往往并不直接参与对村民的具体压迫行为。
他们更多地是躲在幕后,通过地痞流氓和狗腿子来实施自己的统治策略。
这些地痞流氓和狗腿子才是实际的执行者,他们为了讨好地主,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往往会比地主更加凶狠地对待村民。
比如,地主可能只是要求收取一定数量的地租或者抢占村民的田地。
但这些狗腿子为了显示自己的“忠心”和“能力”,可能会采用各种残酷的手段,逼迫村民缴纳更多的地租或者卖地,甚至不惜动用暴力。
有时候,地主让杀一个人,这些狗腿子下手重了,可能会杀一家人。
而地主对于这种情况,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能够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就行。
所以,实际上来讲,祸害村民的最直接的反而是这些狗腿子。
重判地痞流氓和地主狗腿子,而不急于对地主进行惩处,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那就是能够震慑那些给地主当狗腿子的人。
这些人之所以愿意给地主当狗腿子,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那一点点微薄的利益。
他们并没有真正的信仰和忠诚,只是为了生存而选择了投靠地主。
当他们看到那些曾经和自己一样的地痞流氓和狗腿子因为作恶多端而受到重判,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时,他们就会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
毕竟,他们也不傻,不会为了那几块钱而赔上自己的命。
这种震慑作用,能够让更多的人认识到给地主当狗腿子并不是一条明智的出路,从而减少愿意为地主卖命的人。
这就如同指望那些汉奸给其他国家卖命一样,汉奸们往往也是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叛自己的国家和民族。
但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同类受到惩罚,面临悲惨的结局时,他们也会有所顾虑,不敢再轻易地出卖自己的灵魂。
吕胜有着后世的记忆,这独特的优势让他在这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时代中,宛如一盏明灯,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当然,有着后世记忆的吕胜自然不会让一切就这么简单地过去。
他时刻思索着如何更好地开展工作,推动革命进程。在借鉴后世敌后武工队那行之有效的红黑账制度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
他深知,这红黑账制度对于约束和管理复杂的社会情况有着巨大的作用。
于是,他趁机给那些在当地有着一定影响力的地主们也安排上了红黑账。
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减租减息政策是关系到广大群众切身利益以及革命事业能否顺利推进的重要举措。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冥顽不灵之徒。对于那些拒不执行减租减息政策,甚至以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进行对抗的地主。
还有那些私下里与国军勾结在一起,肆意迫害群众、鱼肉乡里的地主,吕胜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效仿敌后武工队的做法,给这些地主送去黑豆。
每一次送黑豆,都像是在他们的罪恶清单上重重地记上一笔。
等某个地主的黑豆凑够了一定数量,那就意味着他的末日来临了,吕胜会毫不犹豫地安排将其枪毙,以彰显革命的威严和正义。
不过,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时间还比较短。
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地主凑够了黑豆,让吕胜有机会树个典型,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而且这几天在附近的一些地方,群众们私底下已经开始纷纷传扬红军的减租减息政策了。
大家对这一政策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生活的新希望。
这天,吕胜刚带着部队精神抖擞地赶到附近。
他目光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迅速做出部署,将两个连分别安排在了旁边的两个村子里。
这会儿,战士们正在村里热火朝天地开展减租减息和打狗腿活动呢。
战士们挨家挨户地走访,耐心地向群众讲解政策,同时也对那些为非作歹的地痞流氓进行打击。
就在这时,吕胜突然从脑海中的实时地图里发现有一个红点正在快速接近。
他心中一动,还以为是失散的红军人员。
再看看目标的行进方向,正好是往这个村子来的,他心想说不定能把失散的同志拉过来,壮大队伍的力量。
于是,他满怀期待地等待着。
结果,当走到村子附近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目圆睁。
只见己方的同志正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追杀,情况十分危急。
而那个拿着柴刀、满脸凶相的聂众山,早在前两个村的时候,吕胜就已经和村民们仔细打听过附近地痞流氓的信息了。
像聂众山这种拦路打劫、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家伙,吕胜早就把他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并且在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所以,远远地一看两人战斗的模样,再加上聂众山那比较标志性的特征,比如他脸上那块明显的伤疤,随身带着柴刀,吕胜一眼就判定了对方的身份。
眼看自己一方的同志有生命危险,吕胜心急如焚,他来不及多想,只能冒险让枪法精准的小李试了一下。
小李深吸一口气,稳稳地举起枪,眼睛紧紧地盯着目标,扣动了扳机。
还好,小李正常发挥,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敌人,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眼看敌人已经倒下,吕胜当即带着队伍如猛虎下山般赶到了山坡上。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还在昏迷不醒的钱潮。
一位曾经跟着刘院长认真学过战场急救的战士,立刻快步上前检查。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钱潮的呼吸,眉头紧锁,仔细感受着那微弱的气息。
接着,他又用力掐了掐钱潮的人中,一下又一下。
经过一番不懈的努力,终于,钱潮缓缓地有了反应,慢慢地被救醒了。
“老乡,你现在怎么样,身上可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的?”
吕胜看着钱潮,因为钱潮没有穿红军的衣服,而是穿了一身读书人的长袍,显得文质彬彬的,吕胜自然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先亲切地叫他老乡。
钱潮晃了晃被砸晕的脑袋,努力回了回神。
由于他的眼镜在混乱中丢失了,只能眯着眼睛,艰难地看向周围的战士。
当他看到周围战士帽子上那鲜艳的红军标志时,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可能是安全了。
钱潮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长袍,准备和吕胜聊两句,再试探确认一下,生怕自己弄错了情况。
他一步一步地凑近吕胜,仔细地看着吕胜的脸,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钱潮可是特科出身,虽然不是行动队成员,身手不算特别好,但做情报工作的他记忆力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瞬间,他想起了报纸上的照片,惊喜地说道:
“你好,吕胜同志,可算找到你了。”
“同志,你是?”
吕胜也没想到这位同志还能认识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吕胜同志,你可以叫我钱潮,我是奉统帅部命令,给你们湘南游击纵队送嘉奖来的。”
钱潮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身上衣服的夹层撕开,从里面取出了用油纸仔细包裹着的信件和奖章,郑重地递给了吕胜,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听着钱潮的名字,吕胜也是心里也是一惊。
要是换作派其他的人来,他可能还真不一定有印象,但是龙潭三杰的名声即便在后世他也有所耳闻。
而且听到是嘉奖,吕胜心里更是一喜。
毕竟,做出功绩能够得到前辈的肯定,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开心不已。
尤其是这还是统帅部专门给自己所在的湘南游击纵队的嘉奖,应该还是老师、伍总、总司令等人给发的。
这事还没有哪个穿越者能抵得住这个巨大的诱惑。
吕胜顾不上矜持,迫不及待地当即打开了信件,目光快速地在信件上扫视着。
看完信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着钱潮说道:
“钱潮同志,欢迎你加入湘南游击纵队,我们会全力配合你做好工作的。”
说着,他伸出手,紧紧地和钱潮握在了一起,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吕司令员,要不先帮我找找我的眼镜,不然我这就是半个瞎子了。”
握着手的钱潮这会儿劫后余生,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半开玩笑地说道。
“对对对,来个担架你先躺下指路,让同志们一起帮忙找找。”
吕胜连忙说道,他立刻叫来两人抬着担架,让钱潮先躺在上面,然后安排其他人在周围仔细地帮忙找眼镜。
人多力量大,再加上有钱潮在担架上一边回忆一边指路,很快,众人便在一处草丛里找到了眼镜。
还好,镜片没有损坏,虽然眼镜断了条腿,不过回头拿绳子绑一绑还能用。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安排人将聂众山掩埋,吕胜便带着队伍往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