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这个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刻,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四周静谧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吕胜独自伫立在营帐之中,内心着实被一种难以言说的犯难情绪所笼罩。
他眉头紧锁,那紧皱的眉头就像两道深深的沟壑,镌刻着无尽的忧虑。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藏着无数的心事。
整个人就仿佛骑在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背上,这只老虎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每一根毛发都像是锋利的钢针,它的吼声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激怒这头猛兽,想要下来却着实不易。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泛白的指关节就像冬日里被冰雪覆盖的树枝,毫无血色。
他的脑海中就像一团乱麻,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却始终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回想起之前,他虽然从各种详细的情报和资料里知晓大渡河这一带是易守难攻的险要关卡。
那些情报资料堆积如山,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大渡河周边的地形特点、历史上的战事等信息。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蕴含着无数的奥秘。
可毕竟没有亲身到过此地,未曾亲眼目睹那汹涌澎湃的河水、陡峭险峻的地势。
在他的想象中,大渡河或许只是地图上一条蜿蜒的蓝色线条,就像一条轻轻划过纸面的丝带。
虽标注着“险关”二字,但那更多的是一种抽象的概念,没有真实的触感和视觉冲击。
他不曾想象过那河水奔腾时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轰鸣声仿佛是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好似无数头巨兽在咆哮。
也不曾感受过那扑面而来的水汽所带来的潮湿和寒冷,那水汽就像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他,让他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吕胜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凭借自己手中精准的实时地图,那地图是用厚实的纸张绘制而成,上面的线条和标记都用不同颜色的墨水仔细描绘。
那地图上详细地标注着大渡河周边每一处起伏的山峦、曲折的河流、隐蔽的小路,还有敌军布防等信息,每一个标记都仿佛是他心中的希望之光。
他觉得自己或许能够找到一处防守相对薄弱的地段,悄无声息地偷渡过去。
他在脑海中反复模拟着偷渡的场景,想象着队伍如何在夜色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靠近河边。
那夜色就像一个巨大的保护罩,将他们紧紧地包裹起来。
士兵们脚步轻盈,就像猫一样,每一步都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然后迅速而安静地渡过河去,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仿佛一条流动的银带。
然而,经过这些天不辞辛劳地侦查,他深入到河边,双脚踩在湿漉漉的河滩上,感受着脚下泥沙的松软。
那泥沙就像细腻的粉末,从脚趾间缓缓流过。
他仔细观察水流的速度,那湍急的水流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不断地冲击着岸边的石头,石头在水流的冲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测量着河水的深度,冰冷的河水没过他的脚踝,那冰冷的感觉就像无数根针同时扎在他的脚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还仔细查看对岸敌军的岗哨分布,那些岗哨就像一颗颗钉子,牢牢地钉在对岸的土地上,岗哨上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就像一双双警惕的眼睛。
他观察着敌军的巡逻规律,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脚步声就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地敲在他的心上。
这才发现,想要在当前的情况下偷渡大渡河,暂时是不太可能实现的目标了。
曾经,在湘南那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硝烟弥漫,枪炮声震耳欲聋。
天空被硝烟染成了灰色,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吕胜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和顽强的战斗意志,以一己之力,带领着人数远少于敌军的部队,与数倍于己的国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他眼神坚定,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硝烟,看到胜利的曙光。
他指挥若定,在战场上不断地调整着战术。
他巧妙地运用战术,利用地形优势设伏、突袭,一次次打乱敌军的部署。
当敌军进入埋伏圈时,他一声令下,那声音就像一声炸雷,在山谷间回荡。
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喊杀声回荡在山谷之间,那喊杀声仿佛能冲破云霄,让敌人胆寒。
最终成功击溃了那支看似强大的国军队伍。那场战役的赫赫战功,在当地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应该给蒋介石留下了一些深刻的印象,蒋介石或许在他那豪华的办公室里,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记住了吕胜这个名字。
此次行动,为了引敌人离开湘南,减少湘南根据地的压力,吕胜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意图,行军路线和战略目标都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暴露。
这就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明灯,让敌人轻易地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那明灯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就像一个巨大的靶子,吸引着敌人的目光。
也正因如此,蒋介石得知消息后,专门给四川的军阀发去了电报。
那电报是亲笔起草的,上面的言辞严厉而决绝,充满了命令的口吻。
蒋介石要求他们务必阻拦并消灭吕胜所带领的队伍。
四川的军阀们接到电报后,自然不敢怠慢,迅速调兵遣将,加强了大渡河一带的防守力量。
毕竟他们也要考虑老蒋,势力强大的红军被赶到陕北,虽然并没有彻底消灭,但是从战线上来说老蒋绝对是大胜。
而且老蒋政策也不会说你是国军就不打你,他只会针对威胁自己统治地位的势力。
也就是谁是老二老蒋就打谁,之前红军是老二,自然要针对红军,现在红军元气大伤,这时候冒头很可能变成下一个红军。
而且即便不是直接针对,老大打老二,这一场战斗下来多少军阀被迫下野。
所以川军很快在河边修筑工事,工人们日夜不停地劳作,工地上一片繁忙的景象,铁锹与石块的碰撞声、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用石块和沙袋堆砌起一道道坚固的防线,那防线就像一堵巨大的城墙,坚不可摧。
他们增设岗哨,岗哨上的士兵们眼神警惕,时刻注视着河面的动静,那警惕的眼神就像鹰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使得吕胜想要渡河变得难上加难。
目前,吕胜的队伍暂时无法渡过波涛汹涌的大渡河。
那河水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他们面前。
河水翻滚着白色的浪花,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奈。
不过,他手中的实时地图就像是一把“秘密武器”,凭借着这张地图,他对川南地区的地形了如指掌。
他可以利用川南复杂的山地、丛林等地形,巧妙地与敌军周旋。
在行军过程中,他们会选择一些隐蔽的小道,那些小道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两旁是高大的树木和缠绕的藤蔓。
树木的枝叶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藤蔓就像一条条绿色的蟒蛇,缠绕在树干上。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小道上前行,脚步声被厚厚的落叶所掩盖,那落叶就像一层柔软的地毯,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当敌军追上来时,他们会利用地形设下埋伏,在山谷中、树林里布置好火力点。山谷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树林就像一个神秘的迷宫。
当敌军进入陷阱时,他们会给敌军来个出其不意的打击,枪炮声瞬间打破了山林的寂静,那枪炮声就像一场暴风雨,来得突然而猛烈。
在这样的周旋中,短时间内,队伍的安全暂时不用担心。
然而,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在川南地区,队伍面临着诸多严峻的问题。
由于没有稳固的根据地,粮食的供应变得十分紧张。
当地的百姓生活本就艰苦,他们居住在简陋的房屋里,房屋大多是用泥土和茅草搭建而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农田里的收成也十分微薄,庄稼在贫瘠的土地上艰难地生长着,稀稀拉拉的。
他们能够提供的粮食十分有限,队伍时常面临着饥饿的威胁。
尤其是军阀对于百姓的压迫已经到了极致,税都收到几十年以后了。
所以战士们的脸上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得面黄肌瘦,身体也变得虚弱起来,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摇晃晃。
而且,弹药的补给也成了大难题,毕竟川军出了名的穷。
战斗中消耗的弹药无法及时补充,随着时间的推移,弹药库存越来越少。
仓库里的弹药箱逐渐变得空空如也,那空空的弹药箱就像一只只张开的大嘴,诉说着无尽的无奈。
士兵们手中的枪支也因为缺少弹药而失去了往日的威力,枪支就像一个个没有牙齿的老虎,只能干瞪眼。
如果继续在川南停留下去,队伍的战斗力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敌人绝不会给吕胜的队伍发展根据地的机会。
现在,队伍前方有川军严密把守各个要道,那些要道就像一道道坚固的闸门,阻挡着他们前进的道路。
闸门上布满了尖刺,就像一个个狰狞的怪物。后方还有国军组织的追兵紧追不舍,那追兵就像一群饥饿的狼,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狼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在这种前后夹击的困境下,队伍根本无法久留。
一旦停留时间过长,就会陷入敌人的包围圈,那包围圈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紧紧地束缚起来。
这张网是由无数根坚韧的绳子编织而成,越挣扎就会越紧。
后果不堪设想,也许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杀戮和死亡。
而且,在当时那艰难的局势下,即便费尽周折成功过了大渡河,也并不意味着就能高枕无忧、万事大吉了。
大渡河,水流湍急,波涛汹涌,周边地势险要,想要顺利渡过它,那得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
战士们要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顶着敌人的炮火和阻击,想尽办法搭建渡河工具,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渡河。
然而,就算历经千辛万苦成功渡了过去,反而还会有新的麻烦如同潮水一般接踵而至。
假如现在就仓促地渡河过去,毫无疑问,首先遭遇的必然是四方面军。
此时此刻,局势之复杂,犹如一团乱麻,让人难以理清头绪。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四方面军不期而遇,绝对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原本,吕胜的计划是一鼓作气、毅然决然地渡过大渡河,然后长驱直入,直插陕北那片充满希望的土地。
他之所以如此规划,是因为这样一来,便可以巧妙地避开与四方面军的张正面交锋。
在吕胜的心中,有着一番深思熟虑的战略考量。
他深知,每一次的矛盾和冲突都可能会给队伍带来损失,不仅会消耗掉宝贵的人力和物力资源,还可能会延误整个行军的进程。
因此,他认为,只有避开这些潜在的风险,才能够更为顺利地达成与中央的会师,为革命事业注入新的活力和动力。
但现在,由于大渡河防守严密,敌人在对岸布置了大量的兵力和火力,各种防御工事密密麻麻,想要直接渡过,简直比登天还难,情况变得棘手起来。
如果吕胜带领队伍和敌人在川南周旋,消息肯定会不胫而走。
川南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有敌人的眼线和探子,他们时刻关注着红军队伍的一举一动。
一旦队伍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会被敌人察觉,然后消息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开来。
不过留在川南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当前的局势已经十分危急,继续停留只会让队伍陷入绝境。
敌人在不断地围剿和封锁,物资越来越匮乏,战士们的生存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但是想要离开也绝非易事。
估计再过段时间四方面军就会收到他们已经到了川南的消息。
一旦四方面军知晓了他们的行踪,到时候想要摆脱并顺利离开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吕胜清楚地记得,前些日子张已经另立中央。
这个事件在党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平静的湖面炸开。
它让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微妙,各方的关系变得紧张而敏感。
此时,自己带着将近四千人的队伍过去,张又怎么会轻易放任他们和中央汇合,从而增强中央的力量呢?
他很可能会想尽办法阻拦、干涉,甚至会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
他或许会派出部队拦截他们的去路,或许会在物资上进行封锁,让他们陷入困境。
至于说像之前老师那样在草地分兵直接走的办法,对吕胜来说更是不可能实现的。
毕竟,他在党内的地位和资历还远远不够。
在党内的体系中,地位和资历是一种重要的考量因素。
他没有足够的威望和影响力去做出这样大胆的决策。
虽然北上支队的战士对于自己的命令绝对会执行,执行下去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考虑后果。
党内的许多同志,他们有着丰富的革命经验和深厚的资历,对于重要的决策都有着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如果资历足够,走了也就走了,大不了以后相逢一笑泯恩仇。
而吕胜,虽然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出色的能力,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话语权还是有限的。
而且现在吕胜也不是孤身一人了,对下边战士而言他已经是一面山头的旗帜了,他要是到了不少人也会跟着遭殃,他要为战士们考虑。
而且他是一个有着坚定原则和高尚品格的人,现在他也有了远大的理想抱负,他不想给自己身上留下任何污点。
还是资历和地位问题,如果资历和地位足够的情况下。
就像老师资历地位足够,那么他们和四方面军就属于同事关系,就可以解释为是在一些意见上存在分歧,所以才会有分道扬镳各自发展。
如果自己也效仿这种分兵的做法,那就属于违抗上级命令。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做出这样的举动,其他人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在党内和队伍中,大家都讲究团结和服从命令。
自己这样做就相当于当面打脸,没有任何一位领导能够忍受这种公然的挑战。
为了稳固自身的威严,张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到时候队伍内部很可能会因此而起冲突。
一旦队伍内部出现矛盾和冲突,最高兴的无疑是敌人,他们会趁机各个击破,坐收渔翁之利。
敌人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红军队伍,只要队伍内部出现一丝裂痕,他们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将红军队伍吞噬。
而且,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并不是说做了正确的事就一定能得到好的结果。
如果因为自己不服从命令导致队伍内战,即便后世历史证明自己做的是对的,在当下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算到时候有人出面保自己,但是短时间内肯定不用想外出带兵打仗、发展根据地了。
对于军队来讲,听党指挥是首要原则,公然反对上级甚至出现武装冲突,那绝对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责任肯定会归咎到自己身上。
毕竟张还在四方面军也还在,他们没有公然叛党,他们还是同志。
在这样的情况下,队伍的稳定和团结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自己的军事生涯也会遭受严重的挫折。
自己多年来为革命事业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可能会因为这一次的错误决策而付诸东流。
即便选择留在四方面军,对于张而言,自己终究是个外来人。
以张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他肯定不会轻易放任自己去掌握这支人数将近四千的队伍。
毕竟,在他看来,外来者的加入或许会打乱他对四方面军的掌控节奏,威胁到他在军中的绝对权威。
而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了将权力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不允许有任何可能的变数出现。
他会时刻警惕着外来者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任何威胁到他权威的迹象,就会毫不犹豫地采取措施。
而自己呢,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看着张带着四方面军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陷入困境之中,自己肯定是看不惯的。
在战略决策上,他独断专行,不听从他人的合理建议。
每当有同志提出一些有利于部队发展的建议时,他总是不屑一顾,坚持自己错误的想法。
这种独断专行的做法,导致部队的行动处处受限,面临着诸多不必要的风险和挑战。
双方在观念和行事方式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这种差距就如同不可逾越的鸿沟。
自己在他面前,地位悬殊,就像是一只渺小的飞蛾。
倘若执意与之对抗,到时候很容易就会落得个飞蛾扑火的下场。
回顾历史,因为反对另立中央和西路军西征而被迫害的将领不在少数。
他们都是有着坚定信念和正确判断的人,却因为与张的意见不合,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甚至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他们有的被诬陷为叛徒,有的被剥夺了军权,有的甚至被残忍地杀害。
自己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便自己挺身而出,也很难改变现状,反而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既然无法改变这一切,不如选择眼不见为净,保留革命力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或许还能保留一丝希望。
在未来的某一天,当革命的形势发生变化,或许自己还能为革命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