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风云变幻的历史舞台上,世事总如那变幻莫测的风云,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此时的刘文辉,尽管将自己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到应对侄子刘湘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以及苦心经营西康这片土地之上。
他每日都要处理纷繁复杂的军政事务,与各方势力周旋,努力维护着自己在西康的统治地位。
但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一支数千人的红军队伍如同一条突然闯入他领地的蛟龙,硬生生地闯入了他的地盘。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其中,不仅仅关乎他的颜面。要知道,在他自己统治的这片区域内,竟然出现了一支陌生的队伍,这就好比在他精心打造的王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倘若他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那么他在当地积累多年的威望将会受到严重的损害。
那些原本对他敬畏有加的百姓们,可能会开始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心中的那份敬畏也会渐渐消散。
而地方势力们更是会趁机蠢蠢欲动,对他的统治产生质疑和不满,甚至可能会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这无疑会给他的统治带来极大的隐患。
同时,这一情况的背后,也深刻关乎着蒋介石施加给他的那股巨大且无形的压力。
蒋介石自始至终都对红军怀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敌意,一直以来都对红军展开了穷追猛打的军事行动。
在他的眼中,红军就像是一颗扎在自己心头的尖锐钉子,又如同长在自己身上的一块恶性毒瘤,是无论如何都要拔除的存在。
他恨不得倾尽所有的力量,将红军彻底地消灭干净,以绝后患。
刘文辉身为颇具影响力的一方军阀,其所处的位置就如同蒋介石精心布局的巨大棋盘上的一颗小小的棋子。
在这个复杂的权力游戏中,他自然只能听从蒋介石的命令行事,没有太多自主选择的余地。
蒋介石的意志就像是一道不可违抗的铁律,笼罩着他的每一个决策和行动。
如果刘文辉对于红军的突然闯入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么毫无疑问,这将是对蒋介石无上权威的公然挑衅与蔑视!
要知道,蒋介石所擅长使用的那些阴险狡诈的政治手腕以及无孔不入的金元攻势可是声名远扬啊!
只要让他察觉到一丝一毫有关刘文辉消极应对红军的蛛丝马迹,恐怕这位独裁者必然会暴跳如雷、怒发冲冠!
到那个时候,刘文辉毫无疑问将会被蒋介石列为重点攻击目标中的一名军阀!
要知道啊,虽然消灭红军对于蒋介石来说至关重要。
但清除那些与他离心离德之人以及吞噬掉各个地方军阀的力量,也绝对算得上是他心头无法割舍且时刻惦记着的头号要务呢!
此时此刻的蒋介石刚刚战胜了红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意气风发。
想想也就是 1945 年小鬼子宣布无条件投降之际,威望或许才能跟如今相提并论吧?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压根就没哪个军阀胆敢公然去招惹这位权倾天下的大人物——蒋介石所带来的威压。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触及他们自身利益的底线,绝大多数军阀都会选择卖个顺水人情给老蒋的啦!
想想之前,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家烈不正是最好的例证吗?
想想前车之鉴,当红军踏入贵州省境内之际,蒋介石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直接且迅速施展其炉火纯青的谋略技巧,步步为营、环环相扣,最终成功地从王家烈手中夺走了军政大权。
彻底断送了他苦心孤诣经营数十年之久的霸业美梦。
可怜的王家烈只能黯然神伤、灰头土脸地退出历史舞台,以一场凄凉悲惨的闹剧草草收场。
有鉴于此,聪明绝顶的刘文辉又怎会愚蠢到去步王家烈的后尘呢?
所以说,在处理与红军相关事宜时,刘文辉必须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绝不能掉以轻心或稍有疏忽大意之处。
此时的刘文辉,正坐在他那略显陈旧却又不失威严的官邸中。
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心中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各种想法和忧虑在脑海中翻涌不息。
他时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自己的心上,仿佛在与时间进行一场激烈的赛跑。
时而又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无奈,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之中。
桌上的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凉了,茶叶静静地沉在杯底,可他却全然没有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
他深知,这是一个极其棘手的问题,一旦处理不好,将会给自己带来诸多麻烦,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在西康省的统治根基,让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
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北上支队肩负着重大的使命,正艰难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间行进着。
这山路啊,崎岖不平到了极点,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它就像一条曲折的丝带,不规则地缠绕在山间,时而向上攀升,时而向下俯冲,仿佛是大自然故意设置的重重关卡。
队伍中的战士们,每个人都背着沉重的行囊,那行囊里装着他们的武器、干粮和简单的生活用品,沉甸甸地压在他们的背上。
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吃力,双脚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和灰尘,汗水混合着灰尘,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让他们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绝不退缩。
当队伍风尘仆仆地来到距离康定大约还有三日路程的折多山麓时,意外与刘文辉部的一支地方保安团狭路相逢。
折多山麓地势极为复杂,山峦起伏连绵,一座连着一座,仿佛是大地的脊梁,一座比一座高耸,一座比一座险峻。
这里树木葱茏,茂密的树林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但在这美丽的外表下却暗藏着无数的危机,可能随时会有敌人从树林中窜出,那些隐藏在树林深处的敌人,就像潜伏的野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这支保安团约莫有千人之众,他们的装备在正规部队看来实在是很一般。
他们手中的枪支陈旧不堪,枪身已经生锈,那锈迹斑斑的枪身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沧桑历史。
有的枪支甚至还带着一些修补的痕迹,那些补丁和修补的地方,显示出这些枪支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和岁月的洗礼。
弹药配备也不算充足,子弹盒里的子弹稀稀拉拉的,每一颗子弹都显得那么珍贵。
然而,他们长期在这片土地上活动,对当地的地形了如指掌。
平日里,他们仗着熟悉环境,在当地作威作福惯了,对待百姓如同恶霸一般,经常在村子里横冲直撞,抢夺百姓的粮食和财物,百姓们对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他们离开后,默默地流泪和叹息。
此刻见到红军队伍,他们更是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他们在一处险要的山口摆开阵势,山口两侧的山峰高耸入云,就像两个巨大的卫士守护着这里,山峰上怪石嶙峋,仿佛是卫士手中的武器。
中间的通道狭窄得只能容下几人并行,通道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他们妄图凭借这易守难攻的地势,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般阻击红军继续前进的步伐,仿佛只要守住这个山口,就能将红军困在这里,让红军无法前进一步。
曾诚站在一处高处,手搭凉棚,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地形。
他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山口两侧是陡峭的悬崖,悬崖壁光滑如镜,仿佛是大自然用巨斧劈砍而成,让人望而生畏。
悬崖上偶尔有几块突出的岩石,仿佛是悬崖的牙齿,随时准备吞噬靠近的人。
中间的通道狭窄得如同一条细细的丝线,一旦对方居高临下发动攻击,红军将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局面,就像一群被困在狭小笼子里的野兽,无处可逃。
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看来,不打一仗,是过不去了。
刘文辉这老狐狸,是想试探一下我们的斤两,看看我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他以为凭借这小小的保安团和这险要的地形就能挡住我们的去路,真是小瞧了我们红军。
我们红军从成立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怕过任何困难和挑战,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都要勇往直前。”
吕胜就站在曾诚身旁,他微微点点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寒夜中的流星,带着决然与果敢。
他紧了紧身上的军装,军装虽然有些破旧,但却被他整理得整整齐齐,每一个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
他的语气坚定地说道:
“那就打!但这一仗,我们要速战速决,要快,要狠,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敌人的要害,打疼他,让他知道我们红军的厉害。
但同时,我们又不能过分消耗自己的力量。
毕竟,我们的目标是顺利过路,前往更重要的战略地点,而不是在这里和他们争夺这小小的地盘。
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他们的防线,然后继续向着我们的目标前进。
我们要充分发挥我们红军的优势,灵活运用战术,让敌人防不胜防。”
战斗很快就在折多山垭口下方打响,激烈的枪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硝烟迅速弥漫开来,整个战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保安团早有预谋地在这片区域精心布下了防线。
他们如同狡猾的猎手,巧妙地占据了居高临下的绝佳地形。
那地势好似一座天然的堡垒,让他们能将上山的每一寸土地都尽收眼底。
他们把数挺机枪严阵以待地架设在坚固的掩体之后,黑洞洞的枪口如同一只只狰狞的恶魔,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无情且严密地封锁了上山的唯一通道。
每一次机枪的疯狂扫射,子弹都如雨点般密集,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冰冷的空气,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致命的轨迹,仿佛是死神挥舞的镰刀,让试图通过的人避无可避。
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一片片碎石,在雪地上炸开一个个小坑。
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所面对的,是吕胜从湘南一路披荆斩棘带出的百战精锐之师。
这些战士们历经无数次战火的残酷洗礼,每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炽热的战斗火焰,透露出坚毅与果敢,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威严。
吕胜,作为一位经验丰富、足智多谋的指挥官,早在战斗打响之前,就已经通过脑海中那张标注详尽的地图,仔仔细细、反复琢磨地摸清了敌人的火力点和兵力分布情况。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目光坚定地在地图上反复比划着,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构思着作战方案。
经过深思熟虑,他迅速且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他扯着嗓子,高声命令一个营的战士从正面发起佯攻。
这是一场充满勇气与智慧的冒险,更是一场生死考验。
战士们接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呐喊着向前冲去,他们的身影在弥漫的硝烟中若隐若现,宛如一群无畏的勇士,向着死亡的深渊奋勇迈进。
他们用猛烈的火力和无畏的冲锋,成功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
他们疯狂地将火力集中到正面战场,机枪声震耳欲聋,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折多山的山谷之间,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哀号。
子弹在战士们身边呼啸而过,不时有战士中弹倒下,但后面的战士没有丝毫犹豫,踩着战友的血迹继续冲锋。
与此同时,吕胜又派出了侦察连的精锐战士。
这些战士们个个身怀绝技,他们眼神冷峻如冰,动作敏捷似豹。
在一位熟悉当地地形的藏族向导的带领下,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座陡峭得近乎垂直的岩壁之下。
岩壁上布满了厚厚的冰雪和尖锐的石块,每一步攀爬都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然而,战士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紧紧地抓住岩石的缝隙,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凭借着强大的臂力和顽强的毅力,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攀爬。
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他们的脸庞,他们的手脚在冰冷的岩石上摩擦,鲜血渗出了手套和鞋子,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但他们依然咬牙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完成任务。
终于,经过艰难到几乎让人绝望的攀爬,他们成功迂回到了敌人阵地的侧后方。
在弥漫着紧张与肃杀之气的战场上,此时,敌人正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死死地集中在正面战场。
他们的军官站在高处,神情紧张地指挥着士兵们排兵布阵,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已经悄然降临到他们的背后。
那阴鸷的死神,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迈着无声的脚步,一步步靠近这些浑然不觉的敌人。
在战场的一侧,侦察连的战士们如同潜伏的猎豹,静静地趴在隐蔽的草丛之中,身上的伪装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
他们的眼神锐利而专注,紧紧地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每一个战士都屏住呼吸,心跳声仿佛都消失在了这寂静的空气中,只有那坚定的目光透露出他们内心的决然。
“迫击炮,全体都有,准备!”吕胜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站在炮排队伍前。
他神情冷峻,刚毅的脸庞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声音洪亮且坚定地亲自指挥着炮排。
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让每一个战士都感受到了责任与使命。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敌垭口的主阵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要将敌人的阵地看穿。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紧抿着,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攻击的策略。
“目标,就是敌垭口主阵地!听我命令,三发急速射,大家都给我把他们那嚣张的气焰狠狠打下去!”
吕胜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声命令之中。
“是!”炮排的战士们齐声回应,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寂静的战场炸开。
每个人都迅速而熟练地做好了射击准备,他们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有的战士迅速地调整着迫击炮的角度,眼睛紧紧地盯着瞄准镜,仔细地校准着目标。
有的战士则快速地将炮弹装填进炮膛,双手用力地将炮弹压实,脸上的表情坚定而严肃。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敌人被击败的场景。
“轰!轰!轰!”伴随着三声巨响,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飞向目标。
那尾焰如同燃烧的巨龙,在天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
炮弹准确无误地落在敌人的机枪工事和人员聚集区,瞬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尽管阵地上只有两门迫击炮,但这精准的打击却如同重锤一般,瞬间在敌人中间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敌人原本整齐的防线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打得七零八落,机枪工事被炸得摇摇欲坠,金属的碎片四处飞溅,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人员四处逃窜,惊慌失措的叫声此起彼伏,有的敌人被吓得瘫倒在地上,有的则盲目地奔跑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与此同时,早已迂回到位的侦察连战士们就像从天而降的神兵一样,从敌人的侧后方发起了猛烈的突击。
一声令下,他们如猛虎出山般冲向敌人,手中的武器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们奔跑的速度极快,脚步如同疾风一般,带起了阵阵尘土。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战斗的激情,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在敌人身上,打得敌人抬不起头来。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阵地上顿时一片混乱。
机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紧张的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侦察连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身姿矫健地冲向敌人的阵地。
他们在奔跑的过程中,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子弹,时而弯腰,时而侧身,动作敏捷而迅速。
手榴弹一颗接着一颗地在敌人中间爆炸,爆炸产生的火光和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将敌人的阵地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那火光如同恶魔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浓烟如同黑色的帷幕,将敌人的视线完全遮挡。
冲锋枪的扫射声也顿时在敌人阵地后方响起,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一般倾泻在敌人身上,打得敌人抬不起头来。
侦察连的战士们喊着响亮的口号,奋勇向前,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战斗。
在近身搏斗中,战士们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的格斗技巧,有的用枪托狠狠地砸向敌人的脑袋,有的则用匕首刺向敌人的胸膛。
敌人在战士们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战斗在激烈地进行着,每一秒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侦察连的战士们始终勇往直前,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