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新房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温暖明亮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新家具和油漆淡淡的混合气味,但这并不妨碍沙发上那对恋人之间逐渐升温的旖旎氛围。
清朗整个人陷在那巨大柔软的云朵沙发里,舒服得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郑阳坐在他身边,手臂自然地环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郑老师,这沙发……也太舒服了吧?”清朗慵懒地蹭了蹭郑阳的颈窝,像只餍足的猫,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天天瘫在这里,让你喂我吃饭?”
郑阳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着红晕的脸颊和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嗯”了一声,手臂收得更紧,声音低沉而认真:“可以。你想瘫哪里都可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清朗丝质衬衫下纤细却柔韧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着灼人的温度。
清朗被他摸得有些痒,笑着躲了躲,反而更往他怀里钻,仰起头,鼻尖几乎蹭到郑阳的下巴,吐气如兰:“那……除了喂饭呢?郑首席还有什么服务项目?”
他的眼神带着钩子,语气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郑阳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那颗习惯于逻辑分析的大脑,在面对清朗故意的撩拨时,总是轻易宕机,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清朗的额头,鼻尖相触,声音沙哑得厉害:“……都可以。只要你想要。”
阳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光洁的地板上,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噼啪作响。对话越来越含糊,越来越腻歪,间隙被逐渐急促的呼吸和细碎的亲吻声填满。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唇齿相依,近到气息交融,近到……
(此处根据平台要求,自动屏蔽一万字涉及汗水、喘息、求饶及某些特定部位酸胀不适感的详细描写,仅以“……”和【数据删除】代替,请读者自行脑补一场酣畅淋漓、充分体现生命大和谐运动的沙发恩爱大戏。)
……
【数据删除】
……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云雨初歇。客厅里弥漫着一种慵懒而甜腻的气息。清朗浑身酸软地趴在郑阳光裸汗湿的胸膛上,像一只被彻底撸顺了毛、吸干了精气的猫,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欠奉。郑阳则依旧精神奕奕(体力怪物!),一手紧紧圈着清朗的腰,另一只手则无比珍惜地、一下下地摩挲着他光滑汗湿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阳光偏移,将两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
郑阳低头,看着清朗闭着眼、长睫微颤、唇瓣微肿的慵懒模样,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的爱意和表达欲,冲破了理性的闸门。
他凑到清朗耳边,用那种低沉而认真的、带着事後特有沙哑的嗓音,开始笨拙却又无比真挚地倾诉:
“朗朗……”他唤道,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嗯?”清朗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
“我……”郑阳似乎有些词穷,他努力搜索着词汇库,试图准确描述自己此刻澎湃的情感,“我很爱你。”
清朗嘴角弯了弯,依旧闭着眼:“知道啦。”这块木头,难得说句情话。
但郑阳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一句。他继续摩挲着清朗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断断续续地、絮絮叨叨地开始说:
“以前……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左胸的位置)是空的。只有规则,程序,对错。”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回忆的茫然,“你来了之后……很吵,很乱,没有逻辑……但是,这里满了。”
他收紧手臂,将清朗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看到你笑,这里会跳得很快。看到别人靠近你,这里会不舒服。看不到你,这里会……运行错误。”
他用着他最熟悉的、近乎机械的比喻,描述着最炙热的情感:“你就像……一个无法删除、优先级最高的核心程序。我的所有行为,都围绕你展开。没有你,系统会崩溃。”
他低下头,珍重地吻了吻清朗汗湿的发顶,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笃定:“清朗,我爱你。比爱调酒,爱秩序,爱生命……更爱你。”
这大概是郑阳能说出的、最接近浪漫的告白了。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来得沉重和真实。
清朗听着他这番笨拙却滚烫的倾诉,感受着他胸腔里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只觉得眼眶又开始发热。他抬起头,看着郑阳那双深邃眼眸里毫不掩饰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笨蛋……”一吻结束,清朗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骂道,声音里却满是甜蜜,“我也爱你。”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正沉浸在事后温存和爱意弥漫的氛围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咚咚咚!”
一阵沉稳有力、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敲门声,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寂静的客厅里!
沙发上腻歪的两人瞬间僵住,如同被按了暂停键。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郑阳和清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慌乱!这个时间,会是谁?!
“快!衣服!”清朗猛地从郑阳身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往身上套。郑阳也迅速起身,动作难得地带上了仓促,抓起自己的裤子就往腿上套。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两人有些凌乱的呼吸声。清朗扣子扣错位,郑阳衬衫穿反了都顾不上,胡乱整理了一下,勉强能见人。
郑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一看——身体瞬间再次僵住。
门外站着的人,身形笔挺,面容冷峻,不是他父亲郑卫国又是谁?!
郑阳头皮一阵发麻,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郑卫国站在门口,依旧是那身挺括的中山装,面容严肃。他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颊还带着不正常红晕的儿子,又越过他,看到了客厅里那个同样衣着略显狼狈、眼神闪烁、嘴唇红肿的清朗,以及……那明显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运动”的、皱巴巴的沙发。
郑卫国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复杂难辨,有震惊,有恼怒,但似乎……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于“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无奈?
空气凝固了足足十秒钟。
郑阳紧张得手心冒汗,清朗也屏住了呼吸,准备迎接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并没有到来。
郑卫国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某些他极力抗拒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关于他们此刻的状态,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动作有些生硬地,直接塞到了站在郑阳身后的清朗手里。
清朗愣住了,低头看着手心——那是一把某个顶级跑车品牌的钥匙,车型正是他曾经在杂志上指着说过很喜欢的那款!
“过年,”郑卫国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是冷硬的,却少了之前的尖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但内容却石破天惊,“回家吃饭。你爷爷想见你们。”
说完,他甚至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深深地又看了郑阳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郑阳心头一颤,然后便干脆利落地转身,迈着标准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郑阳和清朗站在门口,面面相觑,手里攥着那把沉甸甸的车钥匙,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不真实的梦。
郑阳看着父亲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清朗手中那把代表着认可与接纳的车钥匙,再想想刚才沙发上那番腻歪的爱语和突如其来的“抓包”……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尴尬、释然、以及巨大喜悦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
他猛地关上门,转身,一把将还在发懵的清朗紧紧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人揉碎。
清朗被他抱得生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回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郑阳……你爸他……这是……同意了?”
郑阳把脸埋在他颈间,重重地“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明亮和轻松。
阳光重新洒进客厅,照亮了那把象征着转折的车钥匙,也照亮了沙发上那对历经波折、终于得到家庭认可、未来一片光明的恋人。这个新家,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充满了圆满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