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婚宴的那场闹剧,没过几日,新鲜劲儿便消散。
生活又恢复到往日的节奏。
大家各过各的日子,该上班的上班,该算计的依旧算计着。
秦淮茹也逐渐习惯贾家的生活模式。
每天一亮,就得起身。
洗衣做饭,伺候婆婆和丈夫。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会忍不住默默流下几滴眼泪。
…………
这天。
何雨柱接了一单路途较远的活儿,是城郊大户人家要办晚宴。
等从那户人家忙完出来,夜已深了。
回城的途中,有一段路格外偏僻,道路两旁皆是野地与树林。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刚拐过一个土坡,他突然猛地捏住刹车,耳朵微微一动。
夜风里。
隐约传来铁器碰撞的“叮当”声。
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一声压抑的闷哼。
何雨柱心中一紧。
当下这年头,治安虽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出现随意火拼的状况。
他轻手轻脚,将自行车推到路边放倒。
然后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声音来源处摸去。
当他拨开眼前灌木丛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瞬间急剧收缩。
月光之下。
三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壮汉,正合力围攻一老一小两名道士。
老道士的胸口,已然洇出一大片血迹,显然身负重伤,正艰难地支撑着。
在他身后,护着一个与何雨柱年纪相仿的小道士。
“老东西,识趣的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别逼我们动手!”
脸上有道刀疤者,恶狠狠地低声吼道。
老道士喘着粗气,冷笑着回应:“你们这群敌特,潜伏至今,还妄图兴风作浪?贫道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宰了这老道士,那小的也别放过!”
刀疤脸一声令下,三把匕首同时刺向老道士。
何雨柱躲在暗处,目睹这一幕,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
他并非圣人。
但眼睁睁看着,敌特欺负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这事他无论如何都要管!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三把匕首,即将刺中老道士的千钧一发之际,何雨柱动了。
他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心念一转。
从空间里摸出一件东西——一只沉甸甸的铸铁平底锅,这还是他昨天刚买的。
“孙子们,你爷爷在这儿呢!”
何雨柱一声怒吼。
与此同时,手腕猛地一抖,平底锅旋转飞了出去。
“哐”的一声。
准确无误地击中一个特务的后脑勺。
那特务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珠子一翻,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把剩下的两个特务,以及老小道士都惊得愣住了。
“谁?”
刀疤脸又惊又怒,猛地回头。
然而,他只看到黑漆漆的树林,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何雨柱又从另一个方向迂回而出。
手中又多了一根擀面杖。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另一个特务,抡起擀面杖,对着那家伙的后腰眼就是重重一击。
“嗷!”
那特务惨叫一声,疼得当场就跪下,手中的匕首也脱手飞出。
刀疤脸终于看清来人,顿时凶相毕露:“小子,你他妈活腻了!”
说着,他挥舞着匕首,恶狠狠地朝着何雨柱扑过来。
何雨柱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左手迅速一翻,又一个平底锅,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手中。
“当!”
一声巨响,刀疤脸的匕首狠狠砍在平底锅上,震得他虎口一阵发麻。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何雨柱手中的擀面杖,闪电般点在他的手腕上。
刀疤脸的匕首掉落在地,手上传来剧痛。
何雨柱不给他喘息机会,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将他踹翻在地。
紧接着一步上前,用那只铸铁锅的锅底,结结实实朝他的脸盖下去。
“砰!”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前后不过短短一两分钟,三名特务,就这样被一个厨子,用平底锅和擀面杖给制服了。
何雨柱长舒一口气,这才走到那老小道士面前。
“老人家,您怎么样了?”
老道士看着他,眼中充满震惊与感激。
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多谢……多谢壮士出手相救……”
“您先别说话。”
何雨柱见他伤势严重,不敢有丝毫耽搁,从兜里掏出水壶,拧开盖子递过去:“喝点水,缓一缓。”
这水壶里,平时装的都是灵泉水。
小道士赶忙扶起老道士,喂他喝几口。
灵泉水下肚后,老道士的脸色好了一些,呼吸也平稳许多。
然而,他胸口的那道伤口实在太深,已然伤及内腑。
灵泉水虽能暂时吊住他的性命,却无法让他起死回生。
老道士自己心里明白。
他紧紧拉住何雨柱的手,喘息着说道:“壮士,贫道……贫道怕是不行了,这孩子,叫清风,是我的小徒弟……求你……”
“老人家您放心,我送你们去医院!”
何雨柱不等他说完,便赶忙去扶他。
就在这时,地上那个被擀面杖击中腰眼的特务,竟然挣扎着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的手枪!
“都……都去死!”
他面目狰狞,枪口对准何雨柱。
何雨柱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他想都没想,心念一动,一个硕大的铁盆凭空出现在身前,挡住自己。
“砰!”
子弹打在铁盆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铁盆被打出一个深深的凹坑,但好歹是挡住了子弹。
那特务还想再开第二枪,何雨柱一个箭步冲过去,手中也多了一把剔骨刀。
手起刀落。
“啊——!”
伴随着惨叫声,那特务持枪的手腕被齐齐斩断。
何雨柱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接连几刀,将三名特务的手脚筋全部挑断。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路边,扯了几根柔韧的柳树条。
用捆猪蹄般的麻利手法,把特务们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
“道长,咱们走!”
他不再耽搁,背起老道士,让小道士跟上,找到自行车后,一路飞驰,朝着医院赶去。
在医院将老小道士安顿好,交了押金。
看着医生护士开始全力抢救,何雨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叮嘱小道士几句,让他别乱跑,然后转身离开医院,径直前往街道办。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向上级汇报。
街道办值班人员,通知王主任。
“你……你说什么?……敌特分子?还带着枪?!”
王主任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拿起电话,联系区里的公安。
十几分钟后,几辆挎斗摩托呼啸而至,公安同志荷枪实弹。
在何雨柱的带领下,赶到事发现场。
当他们用手电筒照亮那片林地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三名特务被柳条捆得严严实实,像粽子一样扔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们手腕和脚踝处,皆是血肉模糊,
旁边有三把匕首,一把断了腕的手枪,以及一个中心凹陷、变了形的铁盆。
带队的公安队长,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侦查员,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一番。
这手法,太专业了。
他站起身,手电筒的光从何雨柱的脸上扫过,眼神里满是探究。
“小同志,这……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何雨柱点点头:“他们要杀人,我这是正当防卫。”
“好小子!”
公安队长一拍大腿,站起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哪是正当防卫,你这是立了大功,这几个,是我们追查许久的惯匪特务!”
他话锋一转,又上下打量何雨柱一遍,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不过,小同志,你这身手……可不像是个厨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