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派来的信使带着一身冷汗，将那张写满字迹的草纸递到许扬手中时，指尖的颤抖几乎让纸张滑落。消息像一颗被引爆的冰雷，在“安宁堡垒”刚刚平复的氛围里炸开——超过上万只变异鼠群，带着啃噬钢铁的利齿和迁徙般的疯狂，正朝着“希望堡垒”奔来，最快三天后就会抵达。
院子里的煤油灯被晚风拂得摇曳，昏黄的光线下，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得如同铁块。赵晓明接过许扬递来的资料，手指刚碰到纸张就猛地攥紧，指节泛白，纸张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他曾在末世初期见过一小股变异鼠——不过十几只，却能在几分钟内啃穿废弃汽车的铁皮，当时他们小队付出了两人重伤的代价才勉强逃脱。“上……上万只？”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哆嗦，“这根本不是防御，是……是等死啊！”
李婉抱着刚被惊醒的小杰，另一只手紧紧牵着丫丫。小杰揉着惺忪的眼睛，看到大人们紧绷的表情，又听到“变异鼠”三个字，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李婉怀里缩了缩，小脸上满是惊惧。丫丫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小手紧紧抓着李婉的衣角，小声问：“妈妈，是坏人要来了吗？”李婉蹲下身，把两个孩子都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小杰的头顶，声音带着刻意的平稳：“不是坏人，是一些小怪物，许哥哥和林姐姐会保护我们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她曾在逃难途中见过鼠群过境的惨状：一片废弃的村落里，只剩下满地白骨，连砖石都被啃得坑坑洼洼，那股刺鼻的鼠臊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林夕走到栅栏边，望着西北方向渐渐沉下的暮色。那里的天空似乎比其他方向更暗，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聚集。她抬手摸了摸腰间的长刀，刀鞘上的划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常规防御没用。”她转过身，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围墙挡不住它们打洞——变异鼠的爪子能刨开半米厚的泥土；火力网也覆盖不了，它们移动太快，而且会扎堆冲锋，一颗子弹最多打死两三只，根本消耗不完。”
许扬没有立刻说话，他走到院子中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混乱的信息在他脑海里飞速梳理：劣势是鼠群数量庞大、目标小、机动性强，据点防御面广，人手和重武器都不足；优势则是他们有“饱饱”——三级丧尸领主的精神威压，对低等变异生物应该有天然的压制力，之前在厂区外遇到的变异犬，一感受到“饱饱”的气息就吓得逃窜；还有他进化后的异能，或许能通过精神影响，削弱鼠群的攻击性；另外，他们还有三天时间准备，这是最关键的缓冲期。
“不是等死，是要主动找活路。”许扬睁开眼睛，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得像一块磐石，“我们不能硬挡，要把所有优势都利用起来。晓明，你现在就去据点中心找陈主任，告诉他两个要求：第一，我们要参加最高级别的防御会议，必须了解所有关于鼠群和据点防御的细节；第二，给我们所有能找到的资料——变异鼠的习性、弱点、之前被鼠群袭击过的据点案例，还有‘希望堡垒’周边十公里的详细地图。”
赵晓明用力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跑。他的脚步刚踏出栅栏，就差点撞上一个扛着木板的幸存者。那幸存者一边道歉，一边匆匆往据点深处走，嘴里还念叨着“听说西北边有大群怪物要来，得赶紧把门窗加固好”。赵晓明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恐慌已经开始在据点里蔓延，如果不尽快拿出方案，恐怕不等鼠潮来，据点内部就先乱了。
许扬的目光转向林夕：“我们的武器和弹药还够吗？面对鼠群，需要持续的火力压制。”
“弹药还剩不少——3把步枪，5把霰弹枪，还有20枚手榴弹和30多个自制燃烧瓶。”林夕立刻报出数字，这些都是她昨天刚清点过的，“但问题是重武器太少，只有一挺轻机枪，子弹也只有两百发。对付零散的丧尸够用，对付上万只鼠群，还是不够。”
“轻机枪和手榴弹要留着关键时刻用。”许扬沉吟道，“我会跟陈主任要更多重武器，至少再要两挺机枪和一些爆炸物。另外，我们得准备一些近距离防御的工具——比如在仓库门口焊上铁丝网，再准备几桶汽油，万一鼠群冲进来，能用火焰阻挡。”
李婉抱着孩子走过来，眼眶微红却语气坚定：“许扬，仓库里的物资我已经整理好了，食物和水都放在最里面的隔间，那里的门窗都是加固过的，老鼠应该进不去。我和孩子们会待在里面，不给你们添麻烦。”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找了一些布条，浸了汽油，到时候可以点燃扔出去，多少能帮上点忙。”
许扬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末世里，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活下去，李婉虽然没有异能，没有武器，却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小团队。“婉姐，你和孩子们的安全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他认真地说，“鼠潮期间，无论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我们会安排人在仓库外守着。”
小杰从李婉怀里探出头，小手紧紧抓着许扬的衣角，小声说：“许哥哥，我……我不怕，我可以帮你们看门口，有老鼠过来我就喊。”他的声音还有点发颤，但眼神却很坚定——上次的恐惧还在，但他不想再做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孩子。
许扬蹲下身，摸了摸小杰的头，笑了笑：“好，那小杰就帮我们看着仓库里的物资，别让老鼠偷了我们的食物，好不好？”
小杰用力点头，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丫丫也跟着说：“我也帮妈妈洗菜，让许哥哥和林姐姐有力气打怪物！”
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样子，院子里凝重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许扬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向那扇紧闭的仓库门——现在，他需要确认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盟友”的态度。
推开仓库门，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饱饱”正趴在那块破旧的军用毯上，庞大的身体几乎占据了仓库的一半空间。听到开门声，它缓缓抬起头，纯黑的眼睛看向许扬，没有了往日的慵懒，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它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紧张氛围。
许扬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闭上双眼，将精神力集中到极致，顺着那缕早已稳固的精神连接，向“饱饱”传递信息。他首先传递的是一幅画面：一片漆黑的田野里，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生物在快速移动，它们的牙齿闪着寒光，啃咬着地面上的一切——废弃的汽车、倒塌的房屋，甚至还有几具残缺的丧尸尸体，很快就被啃成了白骨。这幅画面是他根据资料想象出来的，却尽可能地还原了变异鼠群的恐怖。
接着，他传递了“威胁”的意念——画面里，“安宁堡垒”的栅栏被鼠群啃咬出一个大洞，无数黑色的小生物涌进院子，朝着李婉和两个孩子扑去。最后，他传递了“食物”的关联——如果鼠群攻破了这里，许扬就无法再给它提供稳定的“饱食”，它又要回到之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
“饱饱”的身体猛地一僵！纯黑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怒意——不是被打扰的不满，而是被冒犯了“领地”和“食物来源”的冰冷怒火！它猛地站起身，庞大的身躯让仓库的地面微微震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那声音带着三级领主独有的威压，让仓库角落里的四只变异体也瞬间躁动起来，舔食者发出“嘶嘶”声，粉碎者用拳头砸着地面，显然也感受到了“王”的愤怒。
许扬感受到“饱饱”的情绪，心中稍定。他继续传递意念：“需要你的力量。你的气息，能不能让那些小生物害怕？你的手下，能不能杀死它们？”为了让“饱饱”更直观地理解，他还传递了之前遇到变异犬的画面——几只变异犬看到“饱饱”后，吓得转身就跑，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饱饱”昂起头，发出一声更响亮的咆哮，像是在回应许扬的疑问。它传递回来的意念很直接，带着一种捕食者顶端的傲然：那些“小虫子”（它对变异鼠的称呼）很弱，它的气息能让它们不敢靠近，它的手下能轻松杀死它们。同时，它还传递了一幅画面：自己张开大嘴，吞噬了大量的变异鼠，身体散发出更强的能量——显然，它把这次鼠潮当成了一次“饱食”的机会。
“很好。”许扬睁开眼睛，看着“饱饱”，“但记住，只杀那些老鼠，不能伤害活人。”他再次强调，生怕“饱饱”在混乱中失控。
“饱饱”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又缓缓趴在地上，但纯黑的眼睛里依旧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许扬走出仓库时，赵晓明刚好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和一张纸条。“许哥，陈主任说……说一小时后在据点指挥部开紧急防御会议，让你和林姐务必参加。”他一边喘气一边说，“这些是资料，陈主任让人整理的，里面有变异鼠的习性、弱点，还有之前几个被鼠群袭击过的据点的记录。他还说，只要能挡住鼠潮，据点里的重武器可以优先给我们用。”
许扬接过资料，快速翻看起来。资料里的内容比他想象的更详细：这种变异鼠被命名为“黑齿鼠”，体型和家猫差不多，牙齿硬度极高，能咬穿0.5厘米厚的普通钢板，移动速度可达每秒3米，而且是纯粹的肉食性，对活物的气息极其敏感。它们通常由一只或多只“鼠王”统领，鼠王的体型是普通黑齿鼠的3倍，毛色偏红，能通过发出特定频率的叫声指挥鼠群，一旦鼠王死亡，鼠群就会陷入混乱，甚至互相攻击。
资料里还记载了一个惨痛的案例：三个月前，一个有两百多人的小型据点，因为没有及时发现鼠群，被上万只黑齿鼠袭击，仅仅半天时间，整个据点就被夷为平地，最后只有3人侥幸逃脱，而且都受了严重的咬伤。逃脱者回忆，鼠群进攻时像黑色的潮水，能从围墙的缝隙、地面的洞口钻进据点，根本防不胜防。
“弱点是眼睛和腹部。”林夕凑过来，指着资料里的一句话，“黑齿鼠的外壳（皮肤）比较坚硬，但眼睛和腹部的皮肤很薄，普通子弹就能击穿。另外，它们畏惧强光和高频声波，但普通的手电筒和声波发生器效果有限，需要高强度的探照灯和专业的声波武器。”
许扬点了点头，又翻到地图部分。地图上用红笔标注了黑齿鼠群目前的位置——距离“希望堡垒”大约50公里的废弃农场，还有几条可能的迁徙路线，其中最可能的一条，就是经过西北方向的一片平坦区域，那里没有高大的建筑和复杂的地形，适合鼠群快速移动，也是“希望堡垒”防御最薄弱的方向。
“西北防线是重点。”许扬指着地图上的西北区域，对林夕说，“我们需要在那里设置多层防御：第一层是挖深沟，沟里铺上铁丝网，灌上汽油，一旦鼠群掉进沟里，就点燃汽油；第二层是在围墙上安装探照灯和火焰喷射器，晚上用强光照射，阻止鼠群靠近，白天用火焰压制；第三层是机动小队，配备轻机枪和手榴弹，随时支援被突破的位置。”
林夕拿出一支铅笔，在地图上快速画着草图：“我觉得还需要在防线前500米设置警戒哨，一旦发现鼠群，就能提前预警。另外，仓库区这边也要加强防御，毕竟‘饱饱’和变异体在这里，不能让鼠群靠近，万一它们的气息刺激到‘饱饱’，可能会引发失控。”
两人讨论了将近半小时，将防御计划细化到每个细节。眼看离会议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许扬和林夕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发。李婉把两个孩子送进仓库里的隔间，叮嘱他们待在里面不要出来，然后又给许扬和林夕各塞了一块压缩饼干：“路上吃点，开会可能要很久，别饿着。”
许扬接过饼干，心里暖暖的。他和林夕走出院子，朝着据点中心的指挥部走去。一路上，他们能明显感受到据点里的紧张氛围：路边的幸存者大多行色匆匆，有人扛着木板加固门窗，有人提着水桶往家里运水，还有几个治安队员在巡逻，拿着扩音喇叭喊着“大家不要恐慌，据点会组织防御，所有人听从指挥”，但喇叭里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指挥部设在原市政府的一栋三层小楼里，这里是“希望堡垒”的权力中心。许扬和林夕走到门口时，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守卫拦住了他们，看到是他们，又看了看身后跟着的赵晓明（他负责护送），才侧身让开。走进小楼，走廊里挤满了人，大多是据点里的高层和各部门的负责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低声讨论着鼠潮的事。
走进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陈主任坐在主位，脸色严峻，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看到许扬和林夕进来，他停下了动作，点了点头：“许先生，林女士，快请坐。”
许扬和林夕找了个空位坐下。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们，眼神复杂——有期待，期待他们能带来对抗鼠潮的办法；有忌惮，忌惮他们能指挥那只恐怖的丧尸领主；还有怀疑，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愿意为“希望堡垒”出力。
坐在许扬旁边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他穿着一件破旧的迷彩服，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是据点里的治安队副队长，名叫张强，觉醒了力量型异能，能单手举起五百斤的重物。他看了许扬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不屑：“许先生，听说你能指挥那只丧尸领主？到时候可别让它反过来咬我们一口，那我们可就腹背受敌了。”
许扬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张副队长，‘饱饱’的可控性，我比你更清楚。上次清理丧尸潮，它帮我们解决了最麻烦的丧尸领主，没有伤害一个活人。这次对付鼠群，它的精神威压能震慑大部分黑齿鼠，比我们的火力更有效。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我很乐意听。”
张强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面对上万只黑齿鼠，他的力量型异能最多只能清理一小片区域，根本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陈主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好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我们先听情报人员介绍最新情况。”
一个穿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他是据点里的情报负责人，名叫李伟。他拿着一份报告，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根据最新的侦查，黑齿鼠群已经离开了废弃农场，正朝着我们据点移动，速度比之前预计的更快，可能两天后就会抵达。另外，侦查人员在鼠群后面发现了两只体型较大的红毛鼠，初步判断是鼠王，也就是说，这次的鼠群可能有两个首领。”
“两个鼠王？”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之前的资料里说，一个鼠王就能指挥上万只黑齿鼠，两个鼠王的话，鼠群的组织性和攻击性会更强，防御难度也会翻倍。
陈主任的脸色更加难看：“各位，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现在，我们需要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防御方案。谁有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但面对两个鼠王和上万只黑齿鼠，一时间都想不出好办法。
许扬看了一眼林夕，林夕微微点头。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中央的地图前，指着西北方向：“我认为，防御的重点在西北防线，那里地形平坦，是鼠群最可能进攻的方向。我们需要在那里设置三层防御，同时，组织一支斩首小队，在鼠群发动总攻时，潜入鼠群后方，击杀鼠王。”
“斩首小队？”陈主任皱起眉头，“怎么潜入？鼠群那么密集，进去就是送死。”
“我和林夕带队，再加上‘饱饱’和两只变异体。”许扬平静地说，“‘饱饱’的精神威压能震慑普通黑齿鼠，让它们不敢靠近，我们可以借助它的掩护，找到鼠王并击杀。只要鼠王死了，鼠群就会混乱，到时候我们再配合正面防线，就能彻底击溃鼠群。”
他的话刚说完，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
“什么？带丧尸领主去鼠群里？这太疯狂了！”
“万一‘饱饱’在鼠群里失控，不仅斩首小队会完蛋，还可能引来更多黑齿鼠！”
“就算‘饱饱’可控，怎么找到鼠王？鼠群那么大，两个鼠王肯定藏在最里面！”
质疑声此起彼伏，张强更是直接站起来反对：“许先生，这计划太冒险了！我们不能拿整个据点的安危去赌！我觉得应该集中所有力量加强正面防御，就算伤亡大一点，也比冒险好！”
许扬等众人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正面防御的伤亡会有多大？资料里写了，一个两百人的据点，半天就被攻破。我们‘希望堡垒’虽然有上千人，但真正能战斗的只有两百多，重武器不足，防御工事也不完善。如果被动防守，最多撑一天，到时候整个据点都会被鼠群淹没，所有人都得死！”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而斩首计划，虽然冒险，但却是唯一能以最小代价获胜的办法。”许扬继续说道，“‘饱饱’的精神感知能找到鼠王——鼠王的精神波动比普通黑齿鼠强很多，‘饱饱’能轻易感知到它们的位置。我和林夕会负责击杀鼠王，‘饱饱’和变异体负责掩护，只要成功，鼠群不攻自破。”
林夕也站起身，补充道：“我会带上所有的手榴弹和燃烧瓶，一旦遇到意外，能及时突围。另外，我会在‘饱饱’身上安装一个简易的控制器，如果它有失控的迹象，我能通过电流刺激让它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陈主任看着许扬和林夕，又看了看周围沉默的众人，深吸一口气，重重一拍桌子：“好！就按许先生说的办！据点里所有的重武器，优先给斩首小队和西北防线！张强，你负责组织人手，加固西北防线，挖深沟、装探照灯，明天早上之前必须完成！李伟，你继续侦查鼠群的动向，每隔一小时汇报一次！其他人，各司其职，谁要是敢消极怠工，军法处置！”
命令下达，会议室里的人立刻行动起来。张强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也不敢违抗命令，转身就去组织人手。李伟拿着资料，匆匆跑出去安排侦查。
许扬和林夕也离开了指挥部。走在回仓库区的路上，夜色已经深了，据点里的灯光星星点点，却没有了往日的安静，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明天我们去测试一下声波武器。”林夕突然说，“资料里说有几台缴获的声波发生器，或许能帮上忙。”
许扬点了点头：“好。另外，我们得跟‘饱饱’再沟通一下，让它熟悉鼠王的气息，免得到时候认错目标。”
两人并肩走着，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西北方向的天空，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这座小小的据点。
鼠潮的阴影，已经悄然笼罩在“希望堡垒”的上空。决定生死的两天倒计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