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江南区的夜幕早已沉落，防弹少年团专属工作室的暖黄色灯光却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塔，透过隔音玻璃在寂静的街道上投下规整的光斑。室内，价值不菲的编曲控制台泛着冷冽的蓝光，屏幕上还停留在《butter》的编曲工程文件，密密麻麻的音轨像缠绕的星河。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厚香气，混杂着黑胶唱片特有的木质油墨味，那是权志龙刚带来的老唱片盒散发出的味道。
权志龙指尖捏着丝绒盒子的边缘，指腹摩挲着盒面精致的暗纹——这是他收藏了整整八年的绝版黑胶，封面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复古disco黄金时代的标志性乐队，全球限量三百张，去年在香港的拍卖会上拍出过六位数的韩元价格。他将盒子轻轻放在控制台的空当处，盒身与金属台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去跟公司说！”权志龙激动地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明天我再来找你们。对了，金砚xi，下周的复古唱片展你要不要去？我认识那个主办方，能帮你们拿到VIp名额，不用排队，还能跟那个老工程师单独聊聊。”
Rm正弯腰调试监听耳机，闻言直起身，视线先落在丝绒盒子上，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倏地睁大，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志龙哥，你这可真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翻出来了啊！”他说着凑上前，指尖隔着空气点了点丝绒盒子，语气里满是惊叹，“这张《midnight disco》我去年在梨泰院的中古唱片店见过一次，老板说只展不卖，当时围了一圈收藏者拍照，听说现在收藏市场上炒到快两百万韩元了，你这哪儿是‘大出血’，简直是把自己的心头肉割出去了！”
金砚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和Rm正想去呢，就是担心限流预约不上。”“放心，包在我身上！”权志龙拍了拍胸脯，“我明天把名额发给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淘点宝贝回来。”他说着，拿起自己的东西，“那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Rm说着转头看向金砚，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熟稔的调侃：“金砚啊，你可别愣着了，志龙哥这礼物可不是随便送人的。”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你不知道，上次泰亨想借这张唱片复刻个采样，志龙哥都没舍得拿出来，说怕唱片磨损影响音质。这次主动送给你，可见是真认可你的编曲才华了。”
权志龙走后，工作室里安静了下来。金砚看着手里的丝绒盒子，嘴角忍不住上扬。Rm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啊，收获这么大，这张唱片可是宝贝。不过我们也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跟方pd过编曲呢。”金砚点了点头，把唱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又把《butter》的编曲文件保存好，才和大家一起收拾东西。
金砚的目光落在丝绒盒子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的指尖微微蜷缩，视线从盒面的暗纹移到权志龙的脸上——对方正含笑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不舍，反而带着一种“觅得良主”的欣慰。金砚想起三天前帮权志龙修改solo曲编曲的场景，当时他只是提出将原曲的鼓点换成更具复古感的切分节奏，再加入一段手风琴采样，权志龙当场就拍着桌子说“就是这个感觉”，那种被顶尖音乐人认可的悸动还留在心底。
走出工作室的时候，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微凉的水汽。金砚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充满了期待。《butter》的编曲马上就要完成了，下周还有复古唱片展可以淘碟，更重要的是，权志龙的solo曲改得很成功，以后说不定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他摸了摸背包里的黑胶唱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疫情带来的阴霾，好像在这些充满热爱和温暖的瞬间里，悄悄淡了不少。而他不知道的是，明天和方pd的编曲审核，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志龙哥，这太贵重了。”金砚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上次帮你改编曲本来就是互相交流，我也从你的创作里学到了很多，实在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他说着就要把盒子往权志龙那边推，指尖刚碰到盒身，就被权志龙按住了手背。
权志龙的掌心带着咖啡的余温，力道温和却坚定。他微微俯身，视线与金砚平齐，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认真：“金砚啊，这张唱片在我手里其实挺可惜的。我收藏了八年，除了偶尔拿出来擦一擦，根本没机会真正发挥它的价值。但你不一样，我听了你给《butter》做的编曲小样，尤其是那段复古合成器的铺垫，我就知道你懂这种老唱片里的味道。”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丝绒盒子，“这张唱片里有首隐藏曲，是乐队未公开的demo，里面的贝斯线特别有味道，我觉得很适合你下次做复古风编曲时参考，给你才是物尽其用。”
Rm在一旁适时地补了句：“就是啊金砚，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志龙哥再做编曲的时候，你多帮着参谋参谋不就行了？你们俩一个擅长抓流行旋律，一个懂复古细节，合作起来绝对是王炸组合。”Rm说着还冲权志龙挤了挤眼睛，后者笑着点了点头，顺着话头说：“我可记住了啊，以后我的编曲可就靠你把关了。”
金砚看着两人默契的样子，心里的拘谨渐渐散去。他低头看了看丝绒盒子，又抬头看向权志龙真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那谢谢志龙哥了，这张唱片我一定会好好珍藏，也会认真研究里面的编曲细节。以后不管是编曲修改还是灵感交流，你随时找我，就算是熬夜改方案都没问题。”
权志龙闻言眼睛一亮，松开按住金砚手背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就知道没看错你！”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对了金砚，我听Rm说你给《butter》编了一段口哨声？我昨天听了你们的半成品小样，那段口哨声特别抓耳，一下子就把复古disco的感觉拉满了。”
提到《butter》的编曲，金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拘谨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作品的热情：“是啊，那段口哨声是我上周突然想到的。本来一开始想用电音合成器做一段类似口哨的旋律，但总觉得少了点人情味。后来我试着自己吹了一段，发现真人口哨的颗粒感更符合歌曲的复古调性，而且更容易让听众记住。”他说着还拿起桌上的笔，轻轻敲着桌面打拍子，嘴里哼了一段口哨旋律，“就是这段，你觉得怎么样？”
权志龙跟着节奏点了点头，等金砚哼完，立刻赞道：“太绝了！就是这种感觉！我昨天听的时候就想，要是这段口哨声能再添点层次感就更好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试试录一段和声口哨，跟你的主口哨声叠在一起，应该能让旋律更丰满。”
金砚没想到权志龙会主动提出参与录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兴奋：“真的吗？那太好了！你的音色比我的更亮，要是能加入和声口哨，这段旋律肯定会更有记忆点。”他说着立刻转身看向控制台，指着屏幕上的音轨说：“你看，这里是主口哨声的音轨，我预留了两个和声轨，要是你录的话，我们可以一个走高音区，一个走中音区，形成层次感。”
Rm凑过来看了眼屏幕，补充道：“明天我们正好要录《butter》的vocals，录音棚已经提前预约好了，设备也都调试完毕了。志龙哥要是想录的话，正好可以一起录，省得再单独跑一趟。”
权志龙闻言更兴奋了，恨不得立刻就去录音棚：“那简直太方便了！我明天一早就去公司报备，走一下嘉宾录制的流程。对了，录制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吗？比如音调、节奏这些，我提前练练。”
金砚耐心地解释道：“节奏方面你跟着伴奏来就行，我已经把口哨声的谱子整理出来了，等会儿发给你。音调的话，主口哨声是c调，你的和声口哨可以走E调，这样高低音搭配起来更和谐。要是你觉得有难度，我们明天录制前可以先合练几遍，慢慢调整到最佳状态。”他顿了顿，又想起公司的规定，补充道：“不过有个小问题，我们公司对嘉宾录制的流程要求比较严格，需要提前提交申请，还要签一个简单的合作协议。你明天早上跟公司的经纪人说一声，让他们跟我们公司的制作组对接一下，流程很快就能走完，不会耽误录制。”
“放心吧，流程的事包在我身上！”权志龙拍了拍胸脯，语气里满是笃定，“我明天一早就给我经纪人打电话，让他立刻跟你们公司对接。说不定我还能拉上太阳一起去，让他也帮着录点和声，人多力量大嘛！”
Rm在一旁笑着打趣：“你可别贪心啊，先把你自己的和声口哨录好再说。不过说真的，要是太阳也能来，那《butter》的阵容可就太豪华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上个热搜呢。”
金砚也跟着笑了起来，看着眼前两个对音乐充满热情的前辈，心里充满了期待。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丝绒盒子，又抬头看向屏幕上《butter》的编曲文件，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都值了。工作室里的暖黄色灯光洒在三人身上，咖啡香与黑胶唱片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音乐人与音乐碰撞出的温暖与激情，也预示着一场精彩的音乐合作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