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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存成为唯一的货币,人性便成了最先被称斤论两、送上拍卖台的货物。昔日的嫉妒与刻薄,在死亡的砧板上,化作了推荐“商品”时最恶毒的推销词。
“渔帮”覆灭的声响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涟漪荡开,最终也冲击到了旧小区内残存的人们。那短暂而激烈的冲突声,尤其是那一声清晰的枪响,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心惊胆战,同时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山腰那座堡垒的主人,拥有着何等可怕的力量。
张建国小组占据的角落里,气氛压抑而恐慌。微弱的火堆即将熄灭,最后几块木头散发着苟延残喘的光和热。饥饿和寒冷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一个人的脖子上,越收越紧。
李秀娟搓着几乎冻僵的手,眼睛因为饥饿和焦虑而深陷,她猛地看向角落里昏迷不醒、只剩下一口气的王曼,一个恶毒而“绝妙”的主意在她那早已被生存压垮的大脑中生成。
“建国!”她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我们……我们还有个‘东西’!”
张建国烦躁地抬起头:“有个屁!除了这几条快冻死的命,还有什么?”
“有!怎么没有!”李秀娟指着王曼,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嫉妒、鄙夷和绝处逢生的诡异表情,“她啊!王曼!”
另外两个手下也茫然地看过来。
“她?她都快死了,有什么用?扔出去都嫌费力气!”一个手下嘟囔道。
“你懂什么!”李秀娟尖声道,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是快死了!但对山上碉堡里面的那位来说,她可能不一样!”她压低声音,眼神闪烁着恶毒的光,“你们忘了?她以前跟那个陈默……有一腿!她最了解怎么讨好男人!说不定……说不定那位爷就好这口呢?就算玩腻了,当个佣人使唤也行啊!”
她越说越觉得有理,仿佛不是在推销一个濒死的人,而是在处理一件奇货可居的商品:“她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洗洗干净,说不定还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总比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强!拿她去换!换点吃的,换点柴火!这叫废物利用!”
张建国浑浊的眼睛里猛地亮起一丝贪婪的光。他早已没什么道德底线可言,李秀娟的话像魔鬼的低语,瞬间说服了他。是啊,王曼现在唯一的价值,恐怕就是她那点过去的风流债和这张曾经还不错的脸蛋了。
“好!就这么办!”张建国一拍大腿,挣扎着站起来,“把她弄起来!收拾一下!”
两个手下虽然觉得有点膈应,但在生存面前,那点微不足道的膈应很快就消失了。他们走到角落,像拖一袋垃圾一样,将几乎毫无重量的王曼拖了起来。
冰冷的触感和粗暴的动作,刺激得王曼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意识被强行从昏迷的边缘拉回了一丝。
她茫然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几张扭曲而兴奋的脸。
“你们……干什么……”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给你找个好去处!曼妹妹!”李秀娟脸上堆起假笑,拿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块相对干净的湿布,粗暴地擦拭着王曼脸上的污垢和冰碴,动作毫无怜惜,更像是在擦拭一件即将售卖的瓷器,“精神点!等会儿见了贵人,好好表现!说不定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不用在这冻死饿死了!”
王曼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猛地冲上心头,甚至暂时压过了身体的冰冷和痛苦。她想要挣扎,想要尖叫,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她被两个人架着,拖到了走廊一个相对开阔、确保能被高处隐藏的摄像头拍到的位置。李秀娟还在努力地将她散乱的头发捋顺,试图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像一具尸体。
张建国深吸一口气,朝着他认为可能存在摄像头的方向,脸上挤出他最认为谄媚的笑容,用尽力气喊道:
“山……山上的大哥!陈默大哥!您听得见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寒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讨好。
“您大人有大量!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行行好!看看我们给您送什么来了?”
他一把将王曼推到更前面,迫使她抬起头,对着冰冷的空气“展示”。
“王曼!您的老相好!我们给您送来了!您看,洗洗干净,还是个大美人儿!她以前最会伺候人了!保证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李秀娟也赶紧帮腔,声音尖利:“是啊是啊!陈默兄弟!这丫头片子现在知道错了,后悔得不得了!天天念叨您呢!您就发发慈悲,收下她,随便赏我们口吃的就行!她什么都能干!”
王曼听着这些无比露骨、作贱人的话语,感受着自己像牲口一样被展示,身体因为极致的羞辱和冰冷的温度而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想闭上眼,却被李秀娟掐着下巴迫使睁着。泪水混合着刚才被擦拭的水渍,冰冷地滑过脸颊。
绝望。
比死亡更深的绝望。
安全屋内,陈默将楼下那场丑陋不堪的“拍卖”尽收眼底。
他看着张建国那谄媚的嘴脸,看着李秀娟那刻薄的推销,看着那两个手下如同押送犯人般的动作。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王曼脸上。
那张曾经精心修饰、楚楚动人的脸,此刻只剩下病态的苍白、屈辱的泪水和一片死灰般的绝望。眼神空洞得如同破碎的玻璃。
陈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快意,甚至没有厌恶。
就像是在看一场低劣乏味的滑稽戏。
当张建国和李秀娟的声音落下,充满期待和忐忑地等待着回应时。
陈默只是微微倾身,靠近了麦克风。
然后,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极其简短、清晰、充满了无尽轻蔑和嘲弄的——
“嗤。”
一声冰冷的嗤笑。
通过高质量的扩音器,清晰地传到了楼下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笑声很短,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张建国等人所有的幻想和侥幸。
也像最后一把泥土,彻底埋葬了王曼仅存的一丝尊严。
楼下,瞬间死寂。
张建国脸上的谄媚笑容僵住了。
李秀娟的喋喋不休卡在了喉咙里。
那两个手下也愣住了。
王曼闭上了眼睛,最后一点力气也随着那声嗤笑被抽空了,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交易失败。
不,这从来就不是一场交易,只是一场单方面的、自取其辱的丑剧。
那声嗤笑,是唯一的、也是最终的判决。
安全屋内,陈默不再理会楼下那群僵立的“小丑”,转身离开了控制台。
他甚至懒得去记录这一幕。
太过低级,不值得占用他的日志内存。
窗外,风雪依旧。
楼下的绝望,又深重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