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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心2.0”上岗后,最直观的变化除了亮堂的灯光和暖和的室温,就是医疗区的条件了。
之前为了省电,维持邵明生命体征的设备只能间歇性工作,室温也勉强维持在不上冻的水平。现在好了,专业的医疗恒温系统终于可以24小时全功率运转,各种监控仪器的屏幕常亮,数据刷新得让人心安。
林风甚至还用新电力驱动了一套小型空气循环净化装置,让医疗区的空气始终清新。用阿哲的话说:“这才像IcU,之前那顶多算个冷藏室。”
就在新机组稳定运行后的第三天早上,一直负责监控的林风突然在通讯频道里喊:“陈默!阿哲!雨墨!快过来!邵医生……他手指动了!”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冲到了医疗隔间。
只见病床上,邵明依然消瘦,脸色苍白,但原本紧闭的眼睑在微微颤动,插着输液管的那只手,手指确实在极其缓慢地、无意识地蜷缩又伸展。
“有意识恢复的迹象!”阿哲凑近观察着各项生命体征数据,“心跳、血压、脑电波活动都在增强!快,把营养剂浓度调高一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所有人都心焦地守在旁边。秦雨墨难得地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不停擦拭着邵明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终于,在傍晚时分,邵明的眼皮挣扎了几下,缓缓睁开了一条缝。眼神起初是涣散、迷茫的,仿佛从一个极其漫长而黑暗的梦境中挣脱。
“邵明?邵医生?能听见吗?”陈默俯身,轻声呼唤。
邵明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焦距逐渐汇聚,落在陈默脸上。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气音:“陈……默?”
“是我!老邵,你醒了!太好了!”陈默激动地握住他冰凉的手。
邵明的意识似乎在慢慢回归,他环顾四周,看到秦雨墨、阿哲、林风关切的脸,又看了看周围陌生的、但设备齐全的环境,眼中露出疑惑和疑丝……警觉?这是医生长期处于危险环境养成的本能。
“我们在……安全的地方。‘巢穴’。你伤得很重,昏迷了很久。”秦雨墨言简意赅地解释。
邵明闭上眼,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积蓄力气。几分钟后,他再次睁开眼,声音依然虚弱,但清晰了一些:“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林风回答。
邵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沉重,他尝试动了一下身体,立刻疼得闷哼一声。
“别乱动!你肋骨和内脏的伤还没好透!”阿哲赶紧按住他,“不过你放心,现在咱们电管够,医疗条件好多了,你肯定能恢复!”
在众人精心照料下,邵明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他的清醒时间越来越长,思维也越发清晰,开始询问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当听到“统一纪元”、“c.c.A.”、能源危机和“火种计划”时,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句:“你们……辛苦了。”
但很快,大家都注意到了邵明身上不同寻常的地方。
首先是体温。即使在恒温的医疗区内,邵明的体温也明显偏低,常规体温计测出来只有35度左右,但他自己却毫无不适,精神头越来越好。
“这不科学!”阿哲拿着红外测温仪,对着邵明的手背扫了又扫,“代谢正常,器官功能在恢复,但这基础体温……跟爬行动物似的!”
邵明自己也很困惑,他抬起手看着,甚至尝试握拳:“我感觉……很好。没有发冷,也没有无力。反而觉得……精力很充沛,比受伤前感觉还好?”
然后是伤口愈合速度。他胸前那道被能量武器擦过、原本狰狞可怖的烧伤创面,在充足营养和医疗条件下,愈合速度快得惊人。不到一周,结痂就开始大片脱落,露出下面粉嫩的新生皮肤,几乎看不到疤痕。
“这愈合能力……赶上壁虎了!”阿哲啧啧称奇。
最诡异的一次发生在几天后。邵明尝试下床进行简单活动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水杯。水洒在他的手背和旁边的金属托盘上。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似乎皱了皱眉,盯着那摊水。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摊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邵明手背附近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托盘上的水则迅速冻结,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
隔间里的温度并没有降低。
“卧槽?!”阿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老邵你……你这啥情况?人形自走冰箱?”
邵明自己也吓到了,猛地收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毫无异常的手掌,又看了看那摊冰霜。“我……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那水……有点‘碍眼’,想着它要是……别到处流就好了……”
陈默和秦雨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绝对不正常。
“老邵,”陈默在邵明床边坐下,语气严肃,“你还记得你昏迷前,或者受伤时,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某种特殊的能量?或者,注射过什么?”
邵明努力回忆,眉头紧锁:“受伤时……很混乱。‘统一纪元’的武器……好像是某种脉冲和低温混合效果……我感觉……非常冷,冷到骨髓里,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身体……”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在之前那个观测站,那个Ω样本库……阿哲找到‘凝滞凝胶’的时候,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些……标注着‘未完成品’、‘能量亲和测试剂’的小瓶子?我当时在研究凝胶,好像……不小心碰倒了一个,有少量液体溅到了手上……当时没在意,只觉得有点凉……”
能量亲和测试剂?未完成品?结合“火种”能量的特性……
一个惊人的猜测在陈默心中形成:邵明很可能在受伤时,同时接触了“统一纪元”那种可能与“火种”能量有关的武器,以及观测站里不稳定的“火种”能量衍生物!多重刺激下,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不可预知的……良性变异?
“铁爪”和“疤眼”似乎对邵明身上的变化格外敏感。它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远远趴着,而是会主动凑近邵明,用鼻子轻轻嗅他,尤其是他那只“结冰”过的手,眼神里没有恐惧,反而有种……好奇和亲近?
“这算啥?”阿哲挠着头,“人形自走冷气机?还是……咱们邵医生,觉醒异能了?”
邵明看着自己似乎与以往无异的双手,眼神复杂。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拥有了近乎无限能源的“巢穴”,以及身体发生神秘变化的邵明,这个团队的未来,似乎又多了几分难以预测的变数和……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