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并非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医生那冰冷话语下压抑的波涛,那双金丝眼镜后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混杂着愤怒、鄙夷与某种难以言喻的灼热眼神……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哪里是单纯的斥责?这分明是……嫉妒到扭曲的占有欲!
她刚想开口,用她惯有的、能把人气得半死的伶牙俐齿反击回去,比如“医生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或者“我的靠山就是硬,羡慕吗?”
然而,话音还未出口,眼前的医生猛地动了!
他的速度快得超出常理,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带着一股凛冽的阴风,瞬间欺近床前!林曦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将她狠狠地重新压回了冰冷的金属床铺!
“呃!”后背撞在坚硬的床板上,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医生修长却冰冷的身躯极具压迫感地覆了上来,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牢牢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撑在她耳侧,将她完全禁锢在他的阴影之下。金丝眼镜几乎快抵着她的额头,镜片后那双眼睛,此刻再也找不到平日的冷静与讥诮,只剩下翻涌的、近乎疯狂的暗流。
他死死地盯着身下这个女人,看着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看着她身上那些属于主宰的刺眼痕迹,理智的弦仿佛彻底崩断。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冰冷刺骨,“真的只是为了活命吗?!还是说你天生就……下贱!”
他的话语极其刻薄,仿佛要用最恶毒的语言将她撕碎。
但紧接着,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更加低沉、却带着致命诱惑和不容置疑的语调,嘶哑地宣告:
“他可以庇护你……”
“……我,也可以。”
这句话,不再是之前公事公办的“清除”建议,而是变成了赤裸裸的争夺。
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他并不比主宰差,他同样拥有“庇护”她的能力和……意愿。这种扭曲的证明方式,源于那无法抑制的嫉妒和某种被点燃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占有欲。
林曦被他压在身下,手腕被攥得生疼,冰冷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与之前主宰那坚实冰冷的触感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属于手术刀的锋利和危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医生身体的紧绷和那几乎要失控的情绪。
情况……似乎有点玩脱了。
她看着医生近在咫尺的、那半张完美半张狰狞的脸,看着他眼中疯狂交织的怒火与欲望,心脏砰砰直跳,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危险**!
这家伙,好像真的被刺激得黑化了!
——
那冰冷的手术刀紧贴着肌肤,锋利的寒意几乎要刺入骨髓。林曦呼吸骤然停滞,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一个不慎就被这锐器划开。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贴近。
而医生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已经粗暴地抓住了她胸前那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布料边缘,作势就要撕裂。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灼灼,里面燃烧着一种混合了报复欲、征服欲和扭曲探究的火焰,声音低沉而危险:
“刚才……”
“你是怎么‘伺候’他的?嗯?”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刺骨的嘲讽和不容回避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