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基里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想着刚才离去的尤莉亚。
她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恍惚,这让瓦尔基里感到一丝担忧。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侧门被轻轻推开,卡恩默默地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步伐稳健,给人一种沉稳而威严的感觉。
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是身穿和服的司马未织。
司马未织一进门,便热情地向瓦尔基里打招呼:“啊拉,好久不见,瓦尔基里亲~”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俏皮。
瓦尔基里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才一个月而已吧。”
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卡恩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动作。
卡恩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司马未织身后,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轻轻地放在瓦尔基里身前的沙发上。
接着,他转身推开房门,静静地离开了房间,甚至连关门的声音都几乎微不可闻。
瓦尔基里看着惊魂未定的司马未织,无奈地叹了口气。
司马未织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瓦,瓦尔酱,我,我罪不至死吧。”
瓦尔基里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我只是让卡恩给我们留下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额头,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奈。
“那……我们,谈谈?”司马未织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自从血神教会能够自行生产恶魔引擎之后,司马重工的地位就变得越来越尴尬,甚至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了。
尤其是在血神教会成功拿下大阪区之后,司马重工在商业和政治方面的影响力都已经大不如前,几乎快要走到尽头了。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司马重工的高端武器制造技术以及科研能力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太大的影响。
只是,血神教会所拥有的恶魔引擎实在是太过强大,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这让司马重工的优势显得微不足道。
“喝……忘了你是凡人。”瓦尔基里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轻蔑。
她从桌上拿起一杯盛着像是鲜血液体的饮品,然后将其悬停在半空中,似乎完全没有把司马未织放在眼里。
司马未织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她全身的黑色气息愈发浓烈,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笼罩起来。
她对血神教会的人充满了厌恶,尤其是当他们称呼她为“凡人”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让她难以忍受。
“我是凡人还真是对不起呢。”司马未织咬着牙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和愤怒。
虽然对方说的确实是事实,但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瓦尔基里面无表情地将那杯特殊饮品轻轻地放在自己面前,仿佛这杯饮品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一般。
她的动作很轻,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她转身走向冰箱,去拿其他的饮品。
冰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瓦尔基里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最后拿出了一罐可乐。
她看了看可乐的包装,似乎有些疑惑这罐可乐是谁藏在这里的,但并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将可乐放在了桌上。
司马未织看着瓦尔基里的一系列动作,心中有些忐忑。
当瓦尔基里把可乐递给她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罐装可乐在她手中,感觉异常冰冷,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司马未织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说话,瓦尔基里却突然说道:“你是来谈司马重工加入血神教会的吗?”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的起伏,就像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司马未织听到这句话,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可乐喷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瓦尔基里,心里暗自嘀咕:“瓦尔基里这话跟说我是来卖身的有什么区别?”
司马未织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强忍着咳嗽,好不容易才把可乐咽了下去。她的嘴角还挂着几滴可乐,看起来有些狼狈。
“瓦尔,瓦尔酱还真是直白呢。”司马未织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嘴角,一边苦笑着说道,“不过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瓦尔基里对司马未织的反应显得漠不关心,她仅仅是微微颔首,随后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语气平静地说道:“原来如此,那么,请你回去吧。”
司马未织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显然没有料到瓦尔基里会如此直接地送客。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语塞。
“我……我好像还没有说明我来此的目的吧。”司马未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其中却透露出明显的不安和紧张。
瓦尔基里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在司马未织看来却如同恶魔一般。
“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同时将面前那杯装满了如鲜血般液体的饮品缓缓推到司马未织面前。
司马未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杯饮品吸引,那猩红的颜色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力和绝望。
“选择吧,司马未织。”瓦尔基里的声音依旧冷淡,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司马未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瓦尔基里的意思,那就是司马重工除了并入血神教会之外,她绝对不会接受任何其他的结局。
“我们可是有着科……”
司马未织的声音有些发颤,她试图用一些理由来争取更多的时间或者改变现状,但她心里很清楚,她手中的筹码对于强大的血神教会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嗯,接手之后,我们自然会处理掉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瓦尔基里再次点了点头,她的话语就像是在讨论如何解剖一具尸体,冷漠而无情。
司马未织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那,工业设备?”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卑微,仿佛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瓦尔基里的回应依旧是那么平静,但却让司马未织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嗯,可能要跟教会在东京区的工业区整合吧。”
她的话语简单明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解释。
司马未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瓦尔基里。
“难道,难道......”她的嘴唇开始微微颤动,显然是被瓦尔基里一次次的驳回激怒了。
终于,她无法再忍受这种被忽视和轻视的感觉,猛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着桌子边缘,身体前倾,对着瓦尔基里怒吼道:“难道我们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吗!?”
瓦尔基里并没有被司马未织的愤怒所影响,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司马未织,然后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仿佛在告诉对方要保持冷静。
然而,她的语言却毫不留情:“不是吗?”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司马未织的心上。
“你的选择呢?”瓦尔基里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未织,然后用手指了指放在桌上那杯猩红的饮品,仿佛在向她发出一种挑战。
司马未织的目光紧紧落在那杯猩红的饮品上,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杯饮品散发出的浓烈气味让她有些不适,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深吸一口气,司马未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伸出手,拿起了那杯猩红的饮品。
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杯子,生怕它会突然掉落。
杯子里的液体在轻微晃动,仿佛也在等待着她的决定。
司马未织抬起头,看着瓦尔基里,两人的视线交汇,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终于,司马未织不再犹豫,她猛地仰头,将那杯猩红的饮品一饮而尽。
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灼热和刺痛,但她强忍着没有咳嗽。
喝完之后,司马未织放下杯子,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稍稍平复一下。
然后,她直视着瓦尔基里,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将效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