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破烂窗棂,洒在李大姐的脸上,她慵懒地翻了个身,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羊毛毯上,像一朵盛开的格桑花。张大哥早已起身,正在院子里劈柴,他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汗水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流淌,充满了原始的男性魅力。
“依若,还没起呢?太阳都晒脸上啦!”张大哥爽朗的笑声传进屋里,惊醒了李大姐的美梦。
“就你勤快!”李大姐娇嗔一声,慢悠悠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身上轻薄的绸缎睡裙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张大哥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回头,正好撞见这一幕,顿时心跳如鼓,脸上也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他连忙转过身,假装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这人,也不注意点!”李大姐嗔怪道,脸上却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我去给你弄点糌粑。”张大哥看到她,露出憨厚的笑容。
“不用了,我去田里看看。”李大姐说着,拿起草帽便往外走。
自从李依若跟着张大哥回到这偏僻的小山村,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倒也自在。张大哥虽然出身贫苦,但却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他靠着打猎、采药,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李大姐本是天上的仙女,却为了爱情甘愿留在人间,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善良,帮助镇民解决了不少难题,渐渐地,她也融入了这个淳朴的地方。
羊毛毯下,是硬邦邦的麦秸。李大姐睁开眼,简陋的土坯房映入眼帘,一时恍惚,仿佛告别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苦笑着摇摇头,起身穿衣。粗布衣裳磨得皮肤有些痒,但她早已习惯。推开房门,张大哥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修补着破旧的网兜。
青稞田里,阳光灼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李大姐弯下腰,熟练地除草、施肥,汗水浸湿了衣衫,也沾湿了她额前的碎发。张大哥走到她身边,心疼地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珠。
“依若,你……你原本是李家小姐,天生的富贵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跟着我却……”张大哥的声音有些哽咽:“跟着我吃这么多苦,我……”
“张大哥,别说傻话。”李大姐打断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来:“我说了,这辈子跟着你,再苦也心甘情愿。”
张大哥握住她的手,粗糙的大手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指,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和爱意,只能更用力地握紧她的手。
她踮起脚尖,轻轻抚摸了一下张大哥的脸颊:“对我来说,你比什么荣华富贵都重要一百倍。”
张大哥紧紧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让她不再受苦。
李依若初到这片雪域高原,纯净的天空和雄伟的雪山让她目眩神迷,但最吸引她目光的,还是那个张大哥。他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眼神清澈得像高原上的湖泊。李依若本是天上依若花,药童仙子化身,为爱甘愿落入凡尘,如今再见这心上人,心中自是欢喜无限。
可这欢喜,却被张大哥身上那件破旧的藏袍打了折扣。衣服不知穿了多少年,补丁摞补丁,颜色也褪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活像个乞丐。李大姐心里酸酸的,暗下决心,一定要给张大哥做一件最威风的藏袍!
第二天一早,李大姐就想拉着张大哥去打箭炉镇。说是镇子,其实也就几间店铺,卖什么的都有,就是缺了服装店。李大姐问了几家,都说没有成衣卖,除非自己带布料来做。李大姐想了想,决定自己动手。她在镇上买了上好的藏式布料,暗红色的,藏青色的,还有金丝银线,都是最上乘的货色。
李大姐看着张大哥身上的衣服,那藏袍已经磨得发白,边边角角都露出了毛边,像极了流浪汉的打扮,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大哥,你这衣服也太寒碜了,走,我带你去置办几身新的!”李大姐说着,便拉着张大哥往镇上走。
张大哥被她拉扯着,有些哭笑不得:“我的依若,这衣服穿着舒服着呢,干嘛要换新的?”
“这怎么行?你可是我李依若的人,怎么能穿得像个乞丐?”李大姐说着,还故意用手指戳了戳张大哥的胸口,眼里满是嫌弃。
张大哥被李大姐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这衣服挺好的,穿着暖和就行,费那钱做啥?”
李大姐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榆木脑袋!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可是堂堂文成公主的……”说到这里,李大姐突然顿住了,差点说漏了嘴。
张大哥倒是没注意到李大姐的异样,只是憨厚地笑着:“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个穷小子,还能是什么身份?”
张大哥被李大姐嫌弃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这衣服挺好的,冬暖夏凉,还能防身呢!”
“防身?就这破布条子?我看是个人都能撕烂吧!”李大姐说着,还故意扯了扯张大哥的袖子,那袖子上顿时裂开了一道更大的口子。
“哎哟,依若,你可轻点,这衣服再破,也是我穿了好几年的宝贝呢!”张大哥心疼地抚摸着那道裂口,仿佛那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张大哥被李大姐那句“像个乞丐”说得哭笑不得,他挠挠头,黝黑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我这不是干活方便嘛,再说,这衣服可是格桑老阿妈一针一线缝的,穿着暖和!”
“格桑老阿妈的恩情我们自然记住,可以作为一个念想珍藏起来,衣服也总是要换新的嘛,格桑老阿妈得在天之灵也是希望这样做的。”李大姐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脸颊莹莹,仿佛会落泪似的。
“依若,今天去镇上赶集,你想买点什么?”张大哥一边收拾柴火,一边问道。
“我想买些布料,给你做件新衣服。”李大姐笑盈盈地说,“你成天在山里田里干活,衣服都磨破了,也不怕人笑话。”
张大哥心里一暖,咧嘴一笑:“还是格姆疼我!”
李大姐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更加心疼了。她决定,一定要亲手给张大哥做一件最威风的藏袍,让他成为这雪域高原上最耀眼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