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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烛火在三人之间跳跃,将徐真手中的剑映得寒光凛凛。剑尖离方媛的咽喉只有一寸,只要轻轻一送,就能要了她的命。

宋慈站在石门处,手中的剑垂在身侧,血珠顺着剑刃滑落,滴在青石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宋提刑,”徐真忽然笑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居然能说动张毅给你钥匙,还能找到这里来。不过……”他顿了顿,“你觉得你走得出去吗?”

宋慈没回答,目光扫过石室。书架上的卷宗密密麻麻,有些已经泛黄,最新的几册墨迹犹新。他看到了那本摊开的《癸字部·川陕·庚辰年行动录》,看到了李通判的名字。

“徐承旨,”他缓缓开口,“李通判死的那天,是你亲自去补的刀吧?”

徐真眼神一凝。

“你说什么?”

“我说,”宋慈一字一句,“方媛换了药,伪造了现场,以为救了李通判一命。但你发现了,当天夜里,你亲自去了一趟李府,用一根三寸长的铁针,从李通判的左耳刺入,穿透颅脑——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

方媛浑身一颤。

徐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李通判的尸身,我验过。”宋慈向前走了一步,“三年前,李通判‘坠湖’后,我趁夜潜入义庄,开棺验尸。发现他耳内有极细的出血点,颅内淤血形状异常。那不是溺死的特征,而是锐器刺穿颅脑致死的特征。”

“你当时为什么不揭发?”

“因为没有证据。”宋慈道,“而且当时利州知府压下了案子,卷宗被封存,所有证人都‘消失’了。我若强出头,不但查不清真相,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徐真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叹了口气:“宋慈,你确实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人往往活不长。”

“这句话,很多人都对我说过。”宋慈道,“但我还活着。”

“今天可能就不一样了。”

剑光再起。

这一次,徐真没有再犹豫。他手腕一翻,剑锋转向宋慈,直刺心口。

宋慈举剑格挡。两剑相交,火星四溅。徐真剑法沉稳狠辣,每一剑都直取要害;宋慈剑术灵活多变,以守为攻,在狭窄的石室里腾挪闪避。

方媛趁机退到角落,捡起地上的短刃,但她不敢贸然加入——两人的剑太快,她插不进去。

“宋提刑!”她忽然喊道,“第三道门的钥匙,在徐真怀里!”

徐真眼神一厉,剑势更猛。宋慈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在书架上,卷宗哗啦啦掉了一地。

“多嘴的女人。”徐真冷笑,忽然变招,一剑削向宋慈手腕。

宋慈撤剑不及,眼看就要中招——

“叮!”

一枚铜钱破空而来,打在徐真剑身上。力道不大,却让剑锋偏了半分,擦着宋慈的衣袖过去。

所有人都看向石门。

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手里还捏着一枚铜钱。

“过山?!”方媛失声叫道。

确实是过山。他穿着破旧的棉袄,脸上带着伤,但眼神明亮,步履稳健,完全不像是重伤濒死的样子。

“你……你不是死了吗?”徐真瞳孔收缩。

“差点。”过山走进石室,“金国的人确实找到我了,但宋提刑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我们杀了三个,抓了一个,剩下的逃了。”

他看向宋慈:“宋提刑,城外已经控制住了。王捕头带人围了金国细作的据点,抓了七个,都是金国枢密院派来的。”

徐真脸色变了。

“你们……你们是故意的?”他明白了,“故意放出假消息,引我的人去十里坡,然后一网打尽?”

“不全是。”宋慈道,“金国的人确实想杀过山,我们也确实需要抓他们。只不过,顺便让你以为过山死了,放松警惕。”

他擦去剑上的血:“徐承旨,现在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走不掉了。”

徐真环视四周。石门被过山堵着,石室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就在那里。而他面对的是宋慈、过山、方媛三个人。

但他忽然笑了。

“宋慈,你以为你赢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高高举起,“看清楚了——这是枢密院调兵令!城外三十里,驻扎着一营禁军,归我节制!只要我放出信号,半个时辰内,他们就能踏平广元府!”

令牌是金的,正面刻着“枢密”二字,背面是盘龙纹。确实是真的调兵令。

宋慈心头一沉。

他没想到徐真还有这一手。

“现在,”徐真声音冰冷,“把剑放下,钥匙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石室里陷入僵局。

过山和方媛看向宋慈。宋慈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

他知道徐真说得出做得到。一营禁军五百人,足以把广元府衙碾成齑粉。到时候,不但他们三人要死,张毅、王光、陈文,甚至府衙里所有知情的人,都活不成。

“徐承旨,”宋慈缓缓开口,“你调动禁军,需要理由吧?”

“剿灭金国细作,清理叛逆——这个理由够不够?”

“那你怎么解释密室里这些?”宋慈指向满屋的卷宗,“禁军来了,看到这些,你还能捂住吗?”

“我会在他们来之前,烧了这里。”徐真道,“连你们一起烧了。到时候,死无对证。”

他说的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宋慈知道,他是认真的。

“宋提刑,”方媛忽然道,“不能让他烧了这里!这些记录……这些是唯一能扳倒他们的证据!”

“扳倒谁?”徐真讥讽,“名单上那些人?方媛,你太天真了。那些人在朝中经营几十年,门生故吏遍天下,凭这几本册子就想扳倒他们?做梦。”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有些复杂:“你们知道暗查司为什么能存在吗?不是因为我们需要它,而是因为朝廷需要它。需要有人做脏事,需要有人背黑锅。我们就是那群人。李通判、孙推官……他们查的不是暗查司,查的是朝廷不想让人查的东西。所以他们必须死。”

“这就是你的道理?”宋慈问。

“这是事实。”徐真道,“宋慈,你为官二十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世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需要牺牲一些人。”

“所以李通判就该死?”

“他不死,会有更多人死。”徐真声音低沉,“私盐案牵扯到两位尚书,火器案牵扯到一位节度使。如果李通判继续查下去,逼得那些人狗急跳墙,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他一个,而是一大批人——包括他的家人,他的同僚,甚至可能引发朝局动荡。”

他看向宋慈:“你说我杀人,是,我杀了。但我也救过人。三年前黄河决堤,朝廷拨的五十万两赈灾银,被层层克扣,到了灾区只剩十万两。是我派人截了那些贪官的账本,逼他们吐出了三十万两。那三十万两,救活了五万灾民。”

“两年前西北边军缺粮,是我想办法从江南调粮,用暗查司的私船运过去。虽然手段不光彩,但边军没有哗变,边境守住了。”

“这些事,卷宗里没有,因为不能写。”徐真苦笑,“暗查司做的每一件脏事,都有一件不能说的善事。这就是我们的命。”

石室里安静下来。

方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她这些年跟着徐真,确实见过他做恶,也见过他行善。有时候她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魔鬼,还是……一个不得已的魔鬼。

过山沉默着,眼神复杂。

只有宋慈,依旧平静。

“徐承旨,”他开口,“你说的这些,我都信。暗查司或许真的做过好事,你也或许真的救过人。但李通判不该死,孙推官不该死,黑松林那十五个差役不该死,那些被你们当成替罪羊的囚犯也不该死。”

他向前一步:“功过不能相抵。你救过人是功,杀人就是过。功要赏,过要罚——这是律法,也是公道。”

“律法?”徐真笑了,笑得悲凉,“宋慈,你还相信律法?你难道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早就把律法当成他们手里的玩物了吗?”

“我知道。”宋慈点头,“但正因如此,才更要有人相信,更要有人坚持。否则,这世道就真的完了。”

两人对视。

一个眼神复杂,充满无奈与不甘;一个眼神清澈,只有纯粹的坚持。

“徐承旨,”宋慈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放下剑,交出钥匙,跟我们出去。我会把这些卷宗原封不动地上呈朝廷——至于朝廷怎么判,那是朝廷的事。第二,你放出信号,叫来禁军,把我们全杀了,烧了这里。但你要想清楚,一旦动用禁军,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你怎么向枢密院解释?怎么向司首解释?”

徐真握紧了令牌,手指关节泛白。

他在权衡。

宋慈说的是事实。动用禁军是最后的手段,一旦用了,就等于掀了桌子。到时候,不但宋慈这些人要死,他自己也可能成为弃子——那些大人物不会允许一个知道太多、又惹出太大麻烦的人活着。

可如果投降呢?

交出卷宗,让宋慈上呈朝廷……那些大人物会放过他吗?

横竖都是死局。

“徐承旨,”过山忽然开口,“还有第三条路。”

徐真看向他。

“我手里有一份名单,”过山道,“是这些年来,暗查司里那些真正想做事、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人。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清理暗查司里那些蛀虫,把暗查司变回它原本该有的样子。”

方媛愣住了:“过山,你……”

“我这几年一直在收集。”过山道,“原本是想自保,但现在……也许能派上用场。”

徐真眼神闪烁:“你想让我背叛司首?”

“不是背叛,是拨乱反正。”过山道,“暗查司成立之初,是为了监察百官、肃清朝纲。现在呢?成了某些人敛财杀人的工具。徐承旨,你真的甘心吗?”

徐真沉默了。

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刚进暗查司的时候。那时的司首还是个刚正不阿的老者,对他们说:“你们是朝廷的眼睛,是百姓的盾牌。记住,暗查司不为权贵服务,只为江山社稷。”

可后来,老者“病故”了,新司首上任,一切都变了。

他为了活下去,也变了。

“名单在哪儿?”他问。

“在我脑子里。”过山道,“但我可以写出来。前提是,你要放下剑。”

徐真看着手里的剑,又看了看宋慈、过山、方媛,最后看向满屋的卷宗。

这些卷宗,记录着暗查司这些年的所有罪证,也记录着他自己的罪。

如果烧了,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如果不烧……

他缓缓放下了剑。

“我选第三条路。”

宋慈松了口气,正要上前——

“大人!大人!”

石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呼喊,是徐真的一个黑衣武士:“禁军……禁军动了!已经往城里来了!”

所有人脸色大变。

“谁下的令?!”徐真厉声问。

“不……不知道!但他们打着您的旗号,说是奉枢密院令,剿灭叛逆!”

徐真脑中“嗡”的一声。

他明白了。

这是司首的安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首早就知道他会动摇,所以安排了后手。一旦他下不了决心,就替他下决心。

禁军一动,广元城必成血海。

而他,将成为屠杀百姓、杀害同僚的“叛逆”,被当场格杀。

死无对证。

“快走!”徐真抓起剑,冲向石门,“禁军进城就完了!”

宋慈一把拉住他:“往哪儿走?”

“密室有暗道!”徐真推开过山,冲到最里面的书架前,用力一推——

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

“这条暗道通到城外三里处的土地庙。”徐真急促道,“快走!”

方媛和过山立刻钻进通道。宋慈却站在原地,看向满屋的卷宗。

“宋提刑!”徐真吼道,“来不及了!”

宋慈咬牙,抓起桌上那本《癸字部·川陕·庚辰年行动录》,塞入怀中,这才冲进暗道。

徐真最后一个进去,回身按下机关。

书架缓缓合拢。

就在完全合拢的前一瞬,他们听见石室上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禁军已经到了。

暗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徐真手里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

四个人在狭窄的通道里狂奔,身后传来隐约的坍塌声——禁军在炸毁密室。

宋慈紧紧攥着怀里的卷宗。

他知道,从现在起,他们不仅是在逃命。

还是在和时间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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