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明白了是高志在背后捅咕,再搞黄小非也没啥意义了。
陈阳和乐乐从浴室出来后,并没有着急离开。
他根本不担心黄小非会报警,毕竟再怎么说,黄小非也有一号儿,如果就因为被扎了几刀就报警,那他以后也不用混了。
至于洗浴,本来也不是啥正经地方,报警那纯属是找不自在。
陈阳从兜里掏出电话,凭着记忆拨出了高志的手机号。
很快,对方就接了起来。
“喂?谁啊?”
显然,上次高志接到陈阳电话后,并没有存号码。
“高志,我艹.你妈!你还算个人么?啊?”陈阳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
如果真是黄小非干的,一报还一报,他倒也没那么生气。
但偏偏是高志,那个之前他一直当大哥,当兄弟的人。
尽管蹲了三年,但他出来一直都还念着这份情义。
在得知打老陈的是高志那伙人时,依照他之前的性子,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就因为是高志,撕破了脸后,他选择了隐忍。
可万万没想到,就因为狗子跟他要了两万块钱,就没完没了,甚至到了要找人报复的境地。
为了让老陈放心,他选择了脱离之前的圈子。
为了安安稳稳做买卖,他逢人笑脸相迎矮三分。
但这回,他不打算再忍了。
他算是发现了,这年头,有些人就是赛脸,你越退让,他越来劲儿。
在听完陈阳骂了一句后,高志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特么想干啥?”
“不干啥,狗篮子,今天我把话放这儿,这把要不给你撅折了,我特么跟你姓!”
“那就来呗,我在公司等你。”
说罢,高志就挂断了电话。
“阳儿,干啊,那我给我爸打电话。”乐乐说着,掏出了手机。
“不用。”
和高志整,喊家长算怎么回事儿,陈阳直接就拒绝了。
“那咋办?”
“先回去,路上我好好想想。”陈阳说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赶到了医院。
“乐乐,下车。”陈阳坐在副驾上,淡淡说道。
“啊?”乐乐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狗子家里指望不上,你去看着,有消息了给我发短信。”
“意思你一个人去噢?”
“这是我跟高志的事儿,你不用掺和。”
“咋滴?狗子是你兄弟,我不是了呗?”乐乐梗着脖子问道。
陈阳抿了抿嘴,略微迟疑了一下。
“不是,滚吧。”
“艹!”乐乐骂了一声,下车把车门狠狠关上了。
“回香坊筒子楼。”
……
下午四点半。
大伟已然把烤架支了起来。
虽然狗子受伤住院,陈阳和乐乐可能赶不回来,但有雷雷这个服务员在,应该能忙的过来。
不过因为下午没穿多少串儿,大伟也没把塑料桌椅摆出来,他打算晚上只招待屋里的五桌。
正点着火儿,出租车停下,陈阳从车里下来。
“大伟,别忙活了,今天关门。”
“关啥门啊,等会雷雷来了,光屋里的五桌,能忙过来。”
“真的,别忙活了,休息两天吧。”
但大伟依旧不为所动,自顾自生这火,“这做买卖,无缘无故关门是大忌,再说狗子也没事,你不用太上火。”
听到这话,陈阳不解的问道:“你咋知道狗子没事儿?”
“他的伤我看过了,除了肩膀那一下,其他的六刀都是皮外伤,那俩人没奔着要命来。”
“可肚子上……”
“斜着刺的,只是拉了个口子。”
陈阳彻底懵了。
伤势严不严重都能看出来,比医生还神?
“你……大伟,你之前到底是干啥的?”
大伟抬起头,脸上习惯性的挂起了笑,“故事挺长,我怕你现在没心情听。”
“相识一场,也是朋友,简单说说呗,我怕以后没机会。”陈阳说着,拿了两瓶啤酒,起开后,递给了大伟一瓶。
不过大伟却没有直接开口,反而是盯着陈阳看了几秒。
“看这样儿,是打算搏一把了?”
“呵呵……也不能说搏一把,只是心里没谱儿,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回来。”陈阳搬了张凳子坐下,仰头就灌了两口啤酒。
“你都说跟我是朋友了,不打算说点啥?”
“也没啥,就突然想明白了,想换个活法儿,这一段儿给我整的太憋屈了。”
“知道对伙儿是谁了?”
“啊,就开业那天耍酒疯动枪的那个。”
“那我帮帮你呗。”大伟拿起啤酒,坐在了陈阳对面。
这下倒给陈阳整不会了,“乐乐我都没让去,你图啥呀?”
“不图啥,就感觉跟你们几个处的挺舒服,尤其是你,干啥都想着我,你把我当朋友,那我指定不能差事儿。”大伟淡淡回了一句。
“不是,对伙儿要关系有关系,要人有人,添你一个,也没啥用,好意我心领了,有这功夫,还是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呗。”
陈阳既然打定了主意,指定是不能把这几个朋友坑进去。
“你差啥呀?你不有雷雷么,还有昨天刚认的大哥马三。”
陈阳反而越听越迷糊了,雷雷倒不说啥了,他说话指定好使,但马三在他看来,也就是一顿酒的交情,凭啥帮他呀?
“我咋听不明白呢?”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挺笨的,有大哥样儿,能扛事儿,但智商是真不咋地。”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行了,不扯犊子,等会雷雷来了,问问他,看有没有家里是官口儿的朋友,给使使劲儿,压一压,找马三,你车马费拿足,顺带着把他架起来,就说有人给你欺负了,提他没好使,那这么好面儿的一个人,指定得管,这么一来,你关系和人就都有了。”
“可关键是我车马费拿不足啊,店里账上也就一万五六,人马三好歹也是个大哥,能干么?”
“人头点二百,一百个人也才两万,包车算五千,也没多少,你先打电话吧,差多少我给你拿。”
“艹!我咋感觉你要给我捧起来呢?”陈阳有些无语。
大伟拿起酒瓶子灌了一口,随即说道:“总归你也是要给他撅折,那为啥不踩着他要点名儿呢?”
“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了,你来哈市前,到底是干啥的?”
“呵呵……等这把整完了,有酒有肉的时候,咱坐下慢慢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