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大伟开车赶到哈市车站,和王波和王奇兄弟碰了头。
见面后,二话不说,大伟就扔给哥俩五万块钱。
“先给一半儿,办完事儿再给你拿五万。”
王波一愣,“玩多大啊,给这么多?”
“往狠了整,只要不整死,随你俩发挥。”
“有口气就行呗?”
“对。”
“人搁哪呢?”
“马三,平时就搁香坊老城区那边儿,有个星星游戏厅,或者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喊他吃饭,喊出来干了就行。”
这给王波哥俩听的一脸懵逼。
整这么随意么?
殊不知,以马三的性子,只要见面喊声三哥,啥都好说。
“那今天晚上就干呗?”
“不用着急,缓两天,提前去把环境摸清了,想好咋脱身,这人平时身边儿有不少人,你得稍微动动脑子。”
“我就说了,能给这么多,指定不是啥轻松活儿。”王奇挑着眉毛说道。
“行了,钱都拿了,说这逼话有啥用。”王波没好气的呛了一句。
“那你俩现在就去呗,我把他电话号发你手机上,到时候完事儿给我打电话,咱们还来车站碰头。”
“妥。”
说罢,王波和王奇二人推门下车,走到路边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
上午九点多,松北南郊监狱。
崔正走进接见室,见郑刚穿着防晒衣,带着墨镜,全副武装的坐在桌前。
“今天的太阳这么大么?捂这么严实?”
“习惯这么穿了。”郑刚扬了扬嘴角,随意的回道。
崔正坐到桌前坐下,顺手点了根烟。
“说吧,啥情况?”
“阳阳跟马三儿整起来了。”
“呵呵……这小崽儿,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啥省油的灯,这才过了多久,都能跟小三子掰腕子了。”
见崔正直打哈哈,郑刚摘下墨镜,直勾勾的盯着崔正。
“正哥,你说要跟王兴腾掐一把,我二话没说就带人回来了,但我现在为啥越来越感觉不对味儿呢?”
“哪儿不对了?”崔正后仰在椅背上,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在等啥呢?咋滴?监狱住的舒服啊?”
“我这不等保外就医么?估计还得两个多月。”
“连我都要瞒着是么?”郑刚皱起了眉头。
崔正把烟叼在嘴上猛嘬了两口,随后才缓缓开口:“你想知道啥?”
“咱们这边的人里头有鬼,对么?”
“接着说。”
“你喊我回来,是让我把水搅浑,是这个意思吧。”
“呵呵……也难怪就你能单独出去支一摊子。”崔正脸上挂起了笑容,“不错,你猜的都对。”
“那……”
“你听我说完。”崔正摆手打断,“我的确要跟王兴腾掐一下,但在这之前,我得先把鬼揪出来,要不然,早晚得给我来一下狠的。”
“有怀疑对象么?”
崔正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兄弟,我该怀疑谁呢?只能试了。”
“就怕你最后鬼没试出来,先把人心寒了。”
“现在还考虑这些有意义么?”崔正反问了一句,接着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说道:“很快就有结果了,你放开手脚,把他们四个都拉进来。”
“老五好像是看出点什么了,去广Z了。”
“那先不用管他。”
郑刚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是拿我当饵啊。”
“不光你,我也是饵。”
想了足有半分钟,郑刚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必要时候我会从吉L喊人回来,哈市上层的关系你得给我支好了。”
崔正脸上露出笑容。
“刚子,谢了,等完事儿了,指定亏不了你。”
“少扯没用的,”郑刚也笑了。
“哎,跟我说说,阳阳咋跟马三掐起来的。”崔正露出一脸感兴趣的表情。
“就因为给君豪清个账,给马三一朋友砍了,结果就干起来了呗,不过这小子也是真有点东西,本来昨晚上马三都喊人要给他办了,我寻思他指定要给我打电话,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给贺正德家闺女喊去吃了顿饭,然后给马耀龙都逼过去矮身子赔钱了。”
“卧槽!这么有门子么?”
“先别说有没有门子,这小崽儿你以后要想留下,恐怕得下点本钱。”
“咋滴?胃口大啊。”
“等你出去就知道了,他不是还要给你嚷嚷着当司机么,你俩到时候慢慢处呗。”
“哈哈……到底是当了大哥的人,现在这磕儿唠的,我都有时候听不明白了。”
“少埋汰我,你才让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那不行你别走了,咱俩再处一段儿?”
“那估计不行,我要不回去,我那帮兄弟得跑哈市来给我绑回去。”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崔正无奈的说道,“咋滴?中午留下陪我喝点?”
“你要想让我住医院,那就喝点。”
“艹!滚犊子吧。”
……
于此同时,陈阳带着一票人马赶到了香坊省医院。
二宽这边的人,除了小东,也只有泽州伤势有点重,办了住院。
另外三个已经回了君豪,准备晚上上班了。
当然,陈阳也没有吝啬,给受伤的几人每人都拿了一万块钱,小东和泽州则给了两万。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办事儿拿钱,受伤了也拿钱。
等把二宽的人安排好以后,陈阳拎着一袋子钱领人走进了狗子的特护病房。
此时狗子挂着水,左眼上捂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还能看到里面渗出的丝丝殷红血迹。
“狗子。”
“狗哥。”
众人纷纷打着招呼喊道。
狗子回过头,见到陈阳,乐乐,大伟以及雷雷,秦川北,庄强等人都来了。
“艹!一个个都这么闲啊。”
“感觉咋样啊?”乐乐大咧咧的坐在床上问道。
“能有啥感觉,就疼呗。”狗子摸了摸眼眶上边儿。
“狗哥。”庄强也是性情中人,看着狗子,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你少特么整景儿,老子是瞎了,又不是死了,哭个几把。”狗子没好气的笑骂道。
陈阳把一袋子钱放在床上,“里面有四十个,我给你要回来的,本来是六十,那二十个我拿着干别的事儿了。”
狗子抬手往袋子里扒拉了一下,“呵呵……正经没少要啊。”
“人家非要给,我也没招儿啊。”
狗子点了点头,重新半躺回床上,接着朝着围在床边的众人说道:“出去呗,都围在这儿还以为吊丧呢,我跟阳儿他们单独唠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