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去了十天。
这些天,陈阳等人的案子也送检了,估摸着过了元旦前后就判了。
而崔正也在一直在请客吃饭送礼,给陈阳,关宇峰以及老幺等人支关系。
至于王兴腾,自从上次监狱门前给人坑了一把后,也没再有啥动作。
两帮人这一个月以来,谁也没主动找事儿。
但明眼人都明白,依照崔正霸道的性子,迟早都要整起来。
而狗子则依旧天天跟着鬼子出去打麻将。
牌友,自然也还是张总,李总和琴姐。
一来这几个人玩的大,二来输赢从来不磨叽。
前一个礼拜,狗子一直都赢,差不多得有十几万了。
而光给鬼子的喜钱,都得有小两万。
但最后这三天,就跟撞了邪似的,天天输。
仔细一算账,好像还特么亏五万。
十一月二十七号,星期六。
这天刚中午吃了午饭,狗子从保险柜里拿了六万块钱,紧接着回办公室里抽了一个,随即就给鬼子打去了电话,让对方先安排个姑娘。
每次抽完,都老有兴致了,比特么伟哥都好使。
去宾馆里打了一p后,接着就再次去了玩牌的地方。
一连玩了十来天,也跟几人混熟了。
进屋里后,见琴姐上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毛衣。
狗子龇牙开着玩笑:“姐,这么冷的天儿,给那俩玩意儿露外边儿,不冷啊?”
琴姐倒也能开得起玩笑,朝狗子妩媚一笑,打趣道:“冷不冷的,你要不过来摸摸?”
“哈哈哈……小琴,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李总笑着接了一句。
“咋滴?就允许你找小姑娘,我就不能找小伙子了?”琴姐还正跟李总扯犊子呢,不料突然感觉自己衣领处有点发凉。
转头一瞅,见狗子已经给手伸了进去。
这下,给其他几人惊呆了。
合着兄弟你是一点不见外啊,让你摸你还真过来摸了。
下一秒,狗子捏了两下,随后把手抽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热乎儿的,比我手温度高。”
琴姐顿时涌上怒气,变了脸色。
她刚要开口,桌下边儿,张总赶忙用手拉了一下。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咱上去。”张总说罢,拉着琴姐的胳膊就站了起来。
而狗子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仅剩的眼珠子一个劲儿在琴姐身上乱瞟。
不得不说,这女人眼瞅着三十多了,但皮肤紧实,韵味十足,身材没得说。
“哎!别瞅了。”李总伸出手在狗子眼前摆了摆。
狗子回过神,朝琴姐问道:“姐,你刚才说话算数不?”
“啥玩意儿算数不?”琴姐懵了一瞬。
“就你说的,想老牛吃嫩草,我乐意给你吃。”
听到这话,几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笑声。
“哈哈哈……卧槽!小琴,你这魅力可以啊,看给小兄弟迷的。”
“哎吆我的妈,不行了,笑死我了。”李总捂着肚子,不住的捶着桌面。
就连后边的鬼子都龇着牙一个劲儿傻乐。
而当事人琴姐紧皱了一下眉头,马上便舒展开来,脸上带笑反问道:“想跟姐处对象啊?”
“啊,我挺稀罕你。”
“那你那玩意儿好使不?”琴姐眼神儿朝下瞥了一眼。
“必须好使,嘎嘎以嘎斯。”
“那行呗,等姐这两天完事儿的,试试你啥马力。”
“咋滴?你来事儿了噢?”
“你还要验证一下?”琴姐有点无语。
“难怪你这两天老赢钱,原来正是阴气旺的时候,看给我克的,输老多钱了。”
狗子这话一出,又给众人逗的大笑不止。
尤其笑点低的李总,更是腰都直不起来。
“哎呀卧槽!兄弟你…你简直了,听你唠嗑,我是真受不了啊。”
“艹!你是真虎啊,这偏方儿你听哪个爹说的?”琴姐捂着头,一脸尴尬。
“嘿嘿……输给你,我也乐意。”狗子傻笑了两声。
“这可是你说的,那今天就多输我点呗。”琴姐又换上了一副妩媚的表情。
“好使,够够的。”狗子拍了拍鼓鼓囊囊的皮包,带头朝二楼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狗子说的那样,琴姐阴气重,给三个男的好运气克没了。
一下午,张总,李总,狗子三人很少胡牌,反倒是琴姐几乎把把自摸。
还不到下午四点,狗子带的六万就输没了。
同时张总和李总俩人也输了五六万。
在琴姐又胡了一把后,狗子看着空荡荡的包,直龇牙。
“艹!输没了,等我一会儿,我回去取点钱。”
“你公司不还在黎明乡么,太远了,这一来一回得一个小时。”
“那你说咋整,没钱了。”
“都这么熟了,我借你不就完了么,赶明个儿你再还我。”
“那也行。”狗子点了点头,没当回事儿。
“十个够不?”
“够了。”
“给我也拿五个,我这儿也不多了。”李总瞅了一眼自己的包,说道。
“妥,等着吧。”
说罢,张总就拿着车钥匙下楼了。
等了能有五分钟,他提着一个黑塑料袋走了上来。
“来,你的五万,你的十万。”张总把钱分给了李总和狗子。
狗子见十万块钱还包着塑封,上手就要拆。
“先等等,兄弟,把借条写一下。”张总伸手拦了一下,接着从塑料袋里扔拿出来两张白纸。
狗子一瞅,借条是提前打印好的,上面就差填名字身份证号和金额了。
再仔细一瞅,借条后边儿还背着月三分的利息。
“不是,这啥意思?还有利息?”狗子不解的问道。
“我这都是工程上用的,懒得再写了,你不明天都还了么,咋可能算你利息呢。”张总笑呵呵的回道。
“没毛病,签吧。”李总说了一句,紧跟着就接过纸笔,在上面写下了名字,身份证号和金额,随即手指头沾了一下印泥,在名字和金额上面摁了手印儿。
有人带头,狗子也没再多说,也有样学样的拿起借条写了名字金额,最后也摁了手印。
张总瞅了一眼二人的借条,见没问题,开口道:“好了,继续呗。”
之后一连又玩了两个多小时。
琴姐依旧如同赌神附体,给三人赢的就差把裤衩子搁桌上了。
狗子借的十万块钱,更是只剩下了三千。
这还是最后一把琴姐自摸后,主动开口免了。
要不然,狗子还得倒差两千。
“卧槽!真他妈邪门了。”狗子倚靠在椅背上,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拿起烟点了一根儿,猛抽了起来。
“咋的?心里有火儿啊,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乐意多输给我点?”琴姐说着,笑嘻嘻的将手在狗子大腿上摩挲了两下。
“呃……没事儿,都小钱儿,明天咱继续。”狗子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握着琴姐的手揩了点油。
话虽这么说,但一下午干出去十六万,咋可能不气呢。
他此刻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再整点钱,明天把输得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