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愿梨一想到陈奇就头疼,他这人脑子很灵光,可惜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还喜欢耍小聪明,搞点小偷小摸的事。
说起来,这陈奇似乎不是湘夏本地人。
她记得张大爷说过,陈奇是今年才搬来的,不知是哪里人,来了没几天就学会了湘夏人的口音与习惯,就是湘夏人都难发现他是外来户。
“于大人,我记得湘夏有规定,像他这种惯犯,是不是应当比初犯要多坐几日牢?”
“是……”
湘夏确实有这规定,但从未真正实行过。
“那就先让他在牢里待着吧,在那些狱卒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好嘞好嘞,那我这就去办。宋大人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不容易送走这个于大人,也差不多到饭点了。
宋愿梨从济世门出来后就没吃过东西,现在肚子开始抗议了。
“阿执,我有些饿了,长途跋涉了这半日什么也没吃,现在又累又困的。”
“饭已经在锅里了,大人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说着,厨房里传来一阵饭菜香。
宋愿梨的肚子咕咕乱叫着,眼睛放出光芒:“我闻到香味了,是不是可以吃了?”
“嗯,大人先去坐。”
阿执去厨房端饭菜,宋愿梨去屋中坐下。
阿执的厨艺不错,做的菜不仅口味佳,卖相也是极佳的。
“阿执做的饭菜一直是可口的。”宋愿梨看着面前的饭菜,心中有些怅然,“但突然想吃三哥做的饭菜了,本来不想的,偏偏前几日来招惹我,弄得我现在好想他做的饭菜啊。”
“大人,您忘了?陆三公子临走前,教了属下如何做大人爱吃的菜,等来日属下慢慢做给您吃。”
“好,多谢阿执。”宋愿梨夹了一筷子放入嘴里,“阿执做的饭菜也好好吃。”
席间,阿执见宋愿梨总是不自觉地活动身子,就提议道:“大人今日车马劳顿,属下用过饭后,替您推拿按摩一番,松松筋骨。”
“这你也会?”
“嗯,在殿下手底下学过,殿下说以后能用在大人身上。”
用在她身上?这皇太女竟为她着想到这么细微的地步了吗?
饭后,阿执洗过碗筷,便去了宋愿梨屋中,准备替她按摩。
但刚进门,他就见宋愿梨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没有盖被子。
阿执担心她着凉,走至床前想要替她盖被子。
可刚靠近床,宋愿梨便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语气慵懒地说道:“阿执来了。”
“可是打扰大人清梦了?”阿执站在床前,不敢妄动。
“没有,你按吧,今天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实在有些累,腰酸背疼的。”宋愿梨又闭上了眼。
“那那那大人趴好了,我我我我这就来给您按。”
“嗯。”
阿执的手搭到宋愿梨的背上,按揉着穴位,疏解宋愿梨的疲劳。
宋愿梨静静地享受着自己经脉畅通的感觉,呼吸声也逐渐趋于平缓。
阿执的手离开她的身体准备离开,却被宋愿梨一把抓住。
“去哪?”
“大人不是睡着了吗?属下准备回房休息了。”
“阿执都要走了,我怎么睡得着?”不等他开口,宋愿梨又说,“阿执,我有些冷。”
“那我去给您再拿床被子。”
宋愿梨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不要,我现在就冷,您上来替我暖暖床,不许去抱被子,我抱着你就行了。”
“可是……”
宋愿梨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殿下让你唯我命是从,你现在这是要抗命吗?”
“属下不敢。”
阿执听话地上了宋愿梨的床,在她身边躺下。
“阿执的手好大呀,可以将我的腰都包住诶。”
宋愿梨说着就将他的手牵到了眼前,在手中摩挲着。
“阿执,我们来比一比大小吧。”
宋愿梨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将她的手合上了他的手。
确实,宋愿梨的手确实要比他的小一些。
也不知怎么的,宋愿梨将他的手扣住了,十指紧紧相扣,无法挣脱。
“哎呀,怎么把手牵上了呢?”
宋愿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并没有松开,反倒是继续调戏着他。
“阿执,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热啊?那就将衣服脱了吧。”
宋愿梨另一手化开阿执的腰带,抚上他的胸膛。
“阿执身材真好,练武多久了?”
“十、十余年了……”
阿执自上次在序俞客栈与宋愿梨假扮过夫妻后,就再没有感受过女子的气息,更何况是宋愿梨这般绝色的女子还在调戏他,所以他也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怪不得手感这么好。”
宋愿梨的手又向下划,问道:“这里可以摸吗?”
“可、可以。”
“阿执怎么出这么多汗呀?”说着又继续向下滑,“那这儿呢?”
“大人……”
阿执呜咽地“制止”了一下,没有成功就作罢,任她摆弄了。
宋愿梨在他的脖颈侧留下稀碎的吻,扰得他心痒。
银瓶乍破水浆迸,宋愿梨终究是又得逞了。
阿执虽然跟在她身边有些时日了,可她终究是不放心的,虽然说上次在客栈与阿执有过一些亲密,但是那不过是浅尝辄止,不知道是否有效,且这些日子阿执对她似乎只有主仆之情。
还是多加一次比较放心。
……
半夜,宋愿梨躺在阿执怀中。
阿执摸索着宋愿梨身上的痕迹问她:“大人身上的痕迹是谁的?”
“怎么了?”
宋愿梨想亲他的嘴角,他却偏过头去,不让她亲。她便跨坐到他身上,伏在他的胸前,掰着他的头强吻。
亲密的接触让阿执无法拒绝,一吻过后,他的眼角沁出泪。
“大人,我知道我就是小小的侍卫,比不上陆三公子与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如林公子学识多,更不如冷公子有着江湖的势力,您若只是戏弄属下,属下也认了。”
美人垂泪,让宋愿梨的心都快碎了。
“哪里是戏弄你呢?你与他们都不一样,他们能像你一样给我暖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