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那他们去犁昭城干什么?”
老大爷摇摇头,叹口气道:“具体干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好像说是去学习武艺,如我们上吉村的年轻人,也都是一去不回,我儿子去年入的犁昭城,说是去赚钱,只是一直不曾回来。今年夏天,依夏的妈妈入城寻人,到现在没回来。山下那条大马路上,隔三差五,也有大批从外地赶来的年轻人进犁昭城,按说,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才是正常的,可只进不出,那就奇怪了。”
李念点点头,道:“谢大爷提醒,我晓得了,如此,便告辞了,依夏,拜拜了。”
老大爷急忙阻拦道:“年轻人,这大晚上的,还能去哪?就在这住下吧。”
李念:“不用,不用,大爷,已经叨扰半天了。”
老大爷:“哎呀,年轻人,我知道,你肯定觉的是咱三个人挤一个地窝子,难受。不会的,咱旁边还有一个地窝子,走,我带你过去,给你烧点牛粪就暖和了。”
依夏走过来,拉着李念的手,出了这个地窝子,指着旁边的那个地窝子,难过道:“这是阿爸阿妈的地窝子,以前,我和阿爸阿妈住一起!”
“年轻人,你和依夏先在这个地窝子坐会,我去生火去。”
“好的,谢谢大爷!”
难得,今夜风不大。天空,月亮宛如一块白玉盘,静静地悬挂在深邃的夜空之中。
李念感叹道:“北疆的月亮,真大!”
月明星稀,月色如水,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映照下,轮廓变得柔和
李念倒是想起了李白的一句诗,忍不住吟了出来: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旁边的依夏看着李念,感觉李念说话好高深的样子。
依夏指着月亮,道:“哥哥,阿妈说月亮上有月宫,月宫里有天神,天神看着我们,做了坏事的人会被天神惩罚,做了好事的人,天神会给他好运。”
李念:“嗯,你阿妈说的对。”
依夏伤心道:“我真的好想阿爸阿妈,哥哥,我经常做好事,你说天神会保佑阿爸阿妈回来吗?”
李念摸了摸依夏的头,道:“可以的,天神必定会保佑。”
依夏:“哥哥,我阿爸叫库拉,我阿妈叫阿依江,要是你遇上了他们,告诉他们,就说依夏很想他们。”
李念:“好,哥哥记住了,你阿爸叫库拉,你阿妈叫阿依江。”
老大爷出了地窝子,道:“年轻人,好了,火生好了,你可以进去休息了。”
“好的!谢谢大爷!”
依夏依依不舍的松了李念的手,道:“哥哥,早点休息。”
李念温柔道:“嗯,依夏也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随即,转身入了地窝子,还有淡淡的烟味尚未散去。
李念上了火炕,盘膝打坐,运转原力,淬炼身体,周身运转三个周天,一坐就是四个小时。
估计也有个凌晨了。
李念从存储空间中取出自己的被褥铺好,闭上眼睛,习惯性的铺展开精神力,探查一下周边环境。
不探查不要紧,一探查还真发现了一点情况。
四十米外,一胖一瘦两个人猫在那里。
瘦子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身形干瘦如柴,却透着一股狡黠劲儿,道:“胖子,今晚,咱两就血祭了这个村子的人,用他们修炼,以后就成三品“贤进”了,做个二品“贤跃”,太憋屈了,成了“贤进”,我们也就是小头领了,以后,也有手下可以供我们驱使了。”
胖子担心道:“贤神大人不是下令,禁止我们杀普通百姓修炼,一旦被发现,我们两个会变成血食的,。”
瘦子狡黠道:“你真是白长这么胖了,“贤神”大人能管这种小事?你看铁塔他们,偷偷的血祭了一个村子,如今已经是三品“贤进”了,他们每个月都可以享受“净心教”的血奴待遇了,就我们这死脑筋,还是二品,靠自己修炼到三品,那猴年马月的事了。”
胖子还是担忧道:“可猴子他们被“净心教”稽查大队发现了,他们死的很惨的,直接被“贤卓”们吸成一堆白骨,违反“贤神”大人的命令,没有好下场的。”
听了胖子的话,瘦子恼羞成怒,道:“胖子,你到底干不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夜,我们做的隐秘点,处理好尸体,没人会发现的。稽查大队能有几个人,哪能管的了那么多,再说了,最近大战,稽查大队抓间谍就够他们忙活的了,哪能顾得上这些琐事,如此天赐良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我…我…我…”胖子唯唯诺诺,还是下不了决心。
瘦子冷冷的看着胖子,道:“既如此,你且在这待着,我先将这家人血祭了再说。”
胖子望向瘦子那冷森森的眼睛,打了一个激灵,赶紧道:“我和你一起。”
瘦子的那眼神,让他害怕不已,他毫不怀疑,瘦子若晋升三品,只怕会血祭了他,只有死人,才不能泄露秘密。所以,他也必须一起行动,一起成为三品,才有自保能力。
“别动!”
二人正欲起身,两把刀架在二人的脖子上,月光下,刀上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一股寒意从二人的心底升起,令他们担颤心惊,浑身瑟瑟发抖,那声音,冷的吓人,简直就是索命的小鬼。
月光下,有个影子站在他们身后,左右手各拿一把刀,正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二人亡魂皆冒,这人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身后的?
高手,背后之人绝对是高手。
能如此不声不响的站到他们身后,至少是四品以上武者。
看来,今夜怕是要栽了,不论是“净心教”的稽查大队还是唐国的武者,听到了他们的话,他们绝无活路。
有心想反抗一下,身体还抖得不行,只怕,他们有聚集灵力的动作,就会被背后之人抹了脖子。
“起来,上山!”
二人腿软的一个趔趄,得亏身后之人手稳,否则,就刚那一个趔趄,他们自己就抹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