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淡淡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轻柔地笼罩着红薯地。田边的白杨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叶沙沙作响。
铁军们驾驶着40台红薯收割机、40台运输机整齐排列在田边,引擎轰鸣声此起彼伏。冬尼娅带领经选拔的100名即将赴中国学习的小姑娘,叶莲娜则带着附近村子的240名村民,在田头组成整齐的队列。
李开放和秦大川站在高地土堆上,俯瞰着这支临时组建的抢收队伍。
“同志们,目前会驾驶农机的铁军有82人。” 秦大川提高音量,“每台收割机配1名铁军、3名村民,运输机同理,剩余2名铁军作为机动支援,其中秦大地就是机动支援之一。咱们要在大雪前完成 40万吨红薯抢收,20吨卡车需运输2万车次,按每天16小时作业计算,最快需 28天!”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议论。叶莲娜向前跨出半步,军靴踩碎枯草:“我在军校受过机械训练,能熟练操作农机!” 她转头看向村民,“驾驶组负责操作设备,清理组用手持金属探测器排查漏收红薯,搬运组按大小分拣装筐,确保每台机器日产量提升20%!”
在冬尼娅的调度下,80个小组迅速组建。叶莲娜爬上编号07的收割机,熟练地按下启动键。链条式挖掘铲切入土层,将红薯连土翻起,振动筛抖落泥土后,橙红色的红薯如瀑布般滚入收集箱。阿廖娜蹲在传送带上,用橡胶棍拨正卡住的薯块:“姐,左后方土壤湿度超标!” 叶莲娜旋动操作杆调整深度,收割机履带在泥地上压出两道深痕。
安娜和村民们手持探测器在垄间行走,蓝光扫过之处,埋在土中的红薯发出蜂鸣声。她们将漏收的红薯装入带轮子的塑料筐,通过平板拖车运往运输机。叶莲娜的运输机已装满第三车,她跳下车检查苫布绳结,军绿色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泥土,却掩不住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压痕。
远处传来秦大川的对讲机呼叫:“07组注意,西北方云量增加,准备启动夜间照明系统!” 叶莲娜抬头望向天际,云层正从连绵的群山那边涌来,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战术手电,忽然想起李开放送的平安结还挂在收割机操作台上。红薯的甜香混着柴油味扑面而来,她发动引擎的手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 比起黑海的风浪,眼前这场与时间的赛跑,或许才是真正的战场。
劳作一段时间后,太阳高悬天空,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整个红薯地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地面被晒得滚烫,脚踩上去都能感觉到热气从鞋底往上冒。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息,偶尔有几只飞鸟从上空掠过,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似乎也在为这忙碌的场景增添一丝活力。此时,大家渐渐感到疲惫,动作也慢了下来。
冬尼娅看到大家的状态,灵机一动,停下手中的活儿,对着大家喊道:“同志们,到中午用餐时间了,咱们先去树林里歇一歇,吃饱了再接着干。”
大家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兴奋地来到树林中。树林里,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像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为大家遮挡住了炽热的阳光。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清香。
冬尼娅早已在树林中布置好了简单的餐桌,桌上摆满了她精心准备的食物,有刚出炉的黑面包,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麦香;有香浓的红菜汤,汤汁浓郁,配菜丰富;还有新鲜的水果,色泽鲜艳,让人垂涎欲滴。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分享着劳作中的趣事。有人说起早上在红薯地发现的一只可爱的野兔,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有人分享着自己清理红薯时挖到的形状奇特的红薯,像极了某个有趣的小动物。树林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疲惫感也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
用完餐,叶莲娜站起来,走到大家中间,整理了一下头发,说:“大家跳个舞放松放松,一会儿干活更有力气!” 说完,她开始示范俄罗斯民间舞蹈的动作。她挺直腰板,双手优雅地舞动起来,双脚有节奏地在地上轻点、旋转,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她的眼神明亮而富有感染力,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大声说道:“大家看,就像这样,跟着我的节奏!” 她的动作轻盈而有力,每一个手势、每一次转身都充满了韵律感,将俄罗斯民间舞蹈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安娜和阿廖娜目不转睛地看着叶莲娜的每一个动作,努力模仿着。安娜抬起双手,模仿叶莲娜的手势,有些羞涩地迈出第一步,慢慢旋转起来,她的脸蛋因为用力和兴奋变得红扑扑的。她的动作虽然略显稚嫩,但那股认真劲儿却让人忍俊不禁。阿廖娜则更加大胆一些,一边跟着叶莲娜的动作,一边俏皮地摆动着脑袋,那可爱的模样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她的旋转速度比安娜稍快一些,裙摆飞扬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其他小姑娘们也纷纷加入,一时间,树林里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大家的动作虽不太整齐,但充满了活力和热情。有的小姑娘因为跟不上节奏,不小心踩到旁边人的脚,两人对视一眼,先是一愣,随后又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叶莲娜一边跳舞,一边鼓励大家:“姐妹们,跳得太棒了!咱们再加快点节奏!” 她巧妙地变换舞蹈动作,带动着大家的情绪。她的手臂挥舞得更加有力,脚步移动得更加迅速,旋转起来就像一阵旋风。小姑娘们也越跳越投入,原本疲惫的身体仿佛重新充满能量。她们跟着叶莲娜的节奏,一会儿两两相对,轻轻拍手;一会儿又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圈,一起欢快地旋转。
其他人坐在一起,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用有节奏的掌声为跳舞的姑娘们打着节拍。掌声、笑声、歌声交织在一起,让这片树林地充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