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彩霞心中满是疑惑,当下集团深陷预重整的关键阶段,各项事务繁杂如麻,每一项工作都关乎着集团的生死存亡。曹如海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她,必然是有极为重要且棘手的事情。
来到办公室门口,筱彩霞轻轻敲了敲门,听到曹如海低沉而略带疲惫的 “进来” 声后,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曹如海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得好似能夹死苍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承载着整个集团的沉重负担。
“大哥,您找我?” 筱彩霞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曹如海抬起头,看着筱彩霞,微微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无奈与沉重:“彩霞啊,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最近集团里出了些状况,我也是刚知道,心里很不踏实,感觉像有块大石头压着。”
筱彩霞心中 “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连忙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您可别瞒着我,咱们集团现在就像在暴风雨中的小船,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曹如海犹豫了一下,内心在纠结是否要将事情和盘托出,毕竟事情太过复杂,且没有确凿证据。看着筱彩霞急切又关切的眼神,他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她:“我刚得到一些消息,有人说李小山和长存资管的蒲家关系密切,而且长存资管收购咱们集团银行债权这事,可能和李小山有关。”
“大哥,那你应该好好感谢李小山啊!”
“可是,钱小甄跟我说,怀疑李小山没安好心,怀疑他利用和蒲家的关系,做出对集团不利的事,甚至还提到了当年我和宁中仄的一些事……” 曹如海顿了顿,仔细观察着筱彩霞的反应,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一听是钱小甄在怀疑李小山,筱彩霞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警惕起来。她对钱小甄的为人再清楚不过,知道她向来喜欢搬弄是非,喜欢在集团里挑起事端,这次恐怕也没安好心。但为了儿子曹继承,更为了集团的未来,她决定用点心计,慢慢引诱曹如海说出实情。
筱彩霞露出疑惑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缓缓说道:“大哥,钱小甄说的这些,听起来是挺严重的。不过,钱小甄的话经不起推敲,人家李小山早几年就出国发展去了,怎么看得上山海集团这个烂摊子?”
“李小山到国外发展去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筱彩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曹如海果然是被钱小甄的话扰乱了心智,连李小山的基本动向都没弄清楚。她耐心地解释道:“大哥,李小山确实出国了,这事儿全江城的人都知道啊。2017 年就去俄远东建设中国团结村,比现在的团结健康大几倍呢。”
“是吗?” 曹如海有点纠结了。
“大哥,您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您知道的,我这人直来直去惯了,但我也明白现在集团的情况容不得半点马虎。” 筱彩霞目光诚恳地看着曹如海,“您要是有什么顾虑,不妨都跟我说说,咱们一起想办法,说不定能发现些不一样的线索。” 筱彩霞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曹如海的表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曹如海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往事:“我也知道钱小甄的话不可全信,可她毕竟是集团的员工,这些消息也不能完全忽视。而且长存资管收购债权这件事,确实透着蹊跷。我担心如果真如她所说,李小山和这件事有关,那对集团来说,后果不堪设想。我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看看从哪里入手调查比较好。我心里现在乱得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筱彩霞沉思片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认真与专注,说道:“大哥,既然您这么慎重对待这件事,那肯定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您看,钱小甄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的,她有没有提供什么证据?” 筱彩霞微微顿了顿,接着说,“还有,您说她提到了当年的事,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和现在这件事又有什么关联呢?咱们把这些问题弄清楚,或许就能找到调查的方向。我觉得我们得一步步抽丝剥茧,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筱彩霞看似不经意地提问,实则步步引导曹如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清楚。
曹如海叹了口气,将钱小甄说的关于李小山和蒲家的关系、自己和宁中仄的过往等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筱彩霞。
筱彩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大哥,听您这么说,这里面的关系确实错综复杂。但您想啊,李小山在江城的口碑一直很好,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轰动了江城,大家都很敬重他。像红薯加工厂上市,红石橡胶厂国企改制,以及团结广场、团结中医院和团结剧院相继建成,哪一件不是实实在在为江城做贡献的好事。就这么因为钱小甄的几句话就怀疑他,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钱小甄突然爆出这些事,会不会是她自己另有目的?我总觉得她没那么简单。”
曹如海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矛盾与纠结:“我也不想轻易怀疑他,可是现在集团面临这么大的危机,哪怕只有一丝风险,我也不能放过。我也担心钱小甄有其他目的,所以才想先调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但也绝不能让集团陷入危险。集团要是垮了,那么多员工怎么办,我怎么对得起大家。”
筱彩霞微微皱眉,认真地说:“大哥,我理解您的顾虑。但在调查之前,咱们得先搞清楚钱小甄的动机。她和李小山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所以才故意抹黑他?或者,她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钱小甄的人际关系入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比如,她平时和集团里哪些人走得近,最近又和谁频繁接触,这些说不定都能给我们提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