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苍天的黄金树出现在奥林匹斯神山之巅时
众神才明白,这位一向不喜欢争斗的女神德墨忒尔,才是最坚决保护奥林匹斯的神灵,赫拉,波塞冬,哈迪斯和早已离开神座的赫斯缇雅,共同注视着他们姐妹化为的苍天巨树,农业与丰收女神,是德墨忒尔的权柄。
但现在,她的神力,治愈着奥林匹斯受伤的神灵们。
赫拉伸手,借助了从神树上飘落的神力,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
“赫拉,你又来了?”德墨忒尔头也不抬,声音像风吹过麦浪。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把我的橄榄树种歪。”赫拉嘴硬,却蹲下身,帮她扶正一排幼苗。
“你的橄榄树在北坡,我的麦子在南坡。”德墨忒尔终于抬头,眼里带着笑,“别找借口了,你是想逃婚宴彩排吧?”
德墨忒尔从不像其他神那样穿金戴银。她总是一身粗麻长裙,赤脚踩在泥土里,头发用麦秆随意束起。她的手上有茧,指甲缝里总有泥,可当她捧起一株新芽时,那眼神比阿佛洛狄忒的镜子还温柔。
赫拉脸一红。那天是她和宙斯订婚前的最后一次仪式演练,她烦透了那些繁文缛节,更烦透了众人眼中“天作之合”的假象。
“我不喜欢他,他总是处处留情”她低声说。
德墨忒尔没回答,只是递给她一粒麦种:“握紧它。等它发芽,你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赫拉照做了。三天后,麦种在她掌心裂开,嫩芽刺破皮肤,带来一丝微痛,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她没逃婚,但她对宙斯说:“我可以嫁给你,但我的心,永远属于奥林匹斯,不是你。”
黄金树似乎是感受到了赫拉的悲伤,德墨忒尔的虚影,从树中浮现,她拥抱着赫拉,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赫拉,别伤心,奥林匹斯失去了神力源泉,难以抵挡进攻,赫拉,我与母神盖亚一般,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和这些孩子,就让我,作为大家的神力源泉吧”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是吧,各位!”
在众人陷入悲伤之际,三道身影已经无声的出现在了他们身边,黑发玄衣青年伸手,以为略显贪吃的人影,贪婪的吸收的黄金树的神力,却被身旁的壮汉一巴掌打断。
“噌”
“敌袭”
一众神灵紧张的看着出现在此的三人。
“退下!”
赫拉的声音压过骚乱,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玄麟三人走去。
“她的选择让人钦佩”
玄麟开口,赫拉却没有接过话,而是朝着玄麟问到:“我们得知了你的条件,玄麟...大人”“嗯,考虑得怎么样,我们千年来,一直与德墨忒尔与阿尔忒弥斯和平相处,对于她,我们还是很有好感的”
这可不是场面话,德墨忒尔在饕餮姜晁的内界,做出的贡献可不小。
“是啊是啊”一旁的姜晁开口:“她对我的世界发展,做出的贡献不少,我们可没有亏待她”
黄金树中, 德墨忒尔微微朝着赫拉点头,也向着几人打招呼。
“玄麟,好久没见了”
哈迪斯上前,与玄麟打着招呼,千年未见,哈迪斯境界也有所提升,周身的气息更加强大平稳,但他心里也有苦涩。
他早已知晓,这几位,在九界战斗中,发挥的战斗力,早已超越至高巅峰,是足够他仰望的存在。
“千年之久了,哈迪斯”
玄麟熟络的打着招呼,他不着急得到奥林匹斯的答案,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对德墨忒尔的选择感到钦佩,与他们不同的事,像德墨忒尔这类神灵,一但像盖亚一般扎根大地,便会彻底失去自由,唯一的好处吧,便是能够发挥出更强大的神力。
“你说的整个奥林匹斯,是何意?”
“说的不够清楚吗?意思是,整个奥林匹斯都属于归墟的统治”
赫拉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她知道,眼前这三人,玄麟、姜晁,早已不是当年被堤丰追杀得狼狈逃窜的流亡者。他们在归墟境扎根千年,统御四凶,摧毁星岛,搅乱九界。“你说‘整个奥林匹斯’归归墟统治。”赫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包括我们这些神?”
“包括神格、信仰、领土,以及未来秩序的解释权。”玄麟点头,“但不是奴役,是整合。归墟不设神座,只设守界人。你们可以保留神名,但不能再以‘至高’自居。”
波塞冬皱眉:“那和被吞并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玄麟抬手,指向黄金树,“德墨忒尔选择化为神树,选择坚守奥林匹斯。她知道单靠奥林匹斯,撑不过这一劫。而归墟,能提供庇护,也能提供规则。”
哈迪斯忽然开口:“你们要的是秩序,不是权力?”
“对。”玄麟笑了,“我们早就不稀罕当神了。归墟要的,是一个不再因神权内斗而崩塌的世界。”
黄金树微微摇曳,德墨忒尔的虚影轻轻点头:“他说得对。赫拉,我们守不住旧秩序了。但我们可以……重建新秩序。”
赫拉闭上眼。她想起无数年前,自己躲在麦田边,德墨忒尔递给她那粒麦种。那时她以为自己在选婚姻,其实是在选归属。如今,她又要选一次。
“如果我们答应。”她睁开眼,“你们能保证,堤丰与泰坦,彻底覆灭?”
“不止。”玄麟语气平静,“克洛诺斯想引爆奥林匹斯信仰之力,制造诸神黄昏。我们会阻止他,并将那股力量导入归墟核心,转化为归墟信仰系神灵共同的‘源力’。从此,神力不再垄断于某一座山,至于堤丰和他的子嗣们,准备好迎接背叛的代价就好了”
姜晁插嘴:“而且!德墨忒尔的神树,我们会用归墟法则加固,让她既能滋养大地,又不至于彻底枯竭。她还能偶尔显形,看看她的麦田。”
赫拉看向黄金树。德墨忒尔的虚影温柔一笑:“赫拉,真正的家,是我们,不是奥林匹斯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