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最后一抹霞光隐没在院墙之后。府邸各处次第亮起灯火,昏黄的光晕在渐浓的夜色中晕开。
小莲提着食盒,步履轻盈地穿过回廊,在厢房外停下,声音清脆:“夫人、小姐,用晚饭了。”
刘胜男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玩意儿,利落地从软榻上跳下,伸手去拉一旁的妇人,语气带着孩童特有的雀跃:“走,娘亲,吃晚饭去!”
三人来到灯火通明的堂屋。饭菜香气氤氲,刘胜男却并未落座,只道:“娘亲,小莲,你们先吃,我去找个人。”
妇人停下布箸的手,面露疑惑:“男儿,这么晚了,去找谁呀?”
刘胜男狡黠地眨眨眼,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待会儿您就知道啦!”话音未落,小小的身影已灵活地钻出了堂屋,直奔张鸣那间僻静的小屋。
“张鸣,出来!”她站在门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门“吱呀”一声打开,张鸣的身影出现在门后,脸上带着惯常的恭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六小姐,请吩咐。”
“走,带你用饭去,顺便认认脸儿。”刘胜男小手一挥,转身就走,不容他拒绝。
两人回到堂屋。妇人正与小莲说着话,见女儿带回一个陌生少年,皆是一愣。妇人放下筷子,目光温和地落在张鸣身上,带着探究。
刘胜男拉着张鸣往前一站,声音清脆:“娘亲,小莲,给你们介绍个人!”
“男儿,这位是……?”妇人看着张鸣那身褴褛衣衫和脸上尚未褪尽的伤痕,眉头微蹙,流露出一丝怜悯。
“娘亲,这是我今天刚收的小护卫,”刘胜男挺起小胸脯,带着点小得意,随即又补充道,“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儿。”
“哎呦,”妇人轻呼一声,目光中的怜悯更甚,起身走近两步,“看这孩子,怎么浑身都是伤,衣服也破成这样,怪可怜的,快过来坐下。”她指指身旁的空位。
张鸣心头一暖,随即又被巨大的局促淹没。他连忙后退一步,躬身鞠礼,声音带着惶恐:“夫人,万万不可,小人身份低微……”
话未说完,刘胜男已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前拖,小脸一板:“叫你坐你就坐,这是命令!”
张鸣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只得依言坐下,动作僵硬,耳根微微泛红,低声道:“谢……谢过夫人。”
刘胜男趁机爬上妇人膝头,窝进温暖的怀抱里,仰起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撒娇的意味:“娘亲,我有一个想法,您认他做义子吧?”
这话一出,妇人和张鸣都惊住了,异口同声:“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嘛!”刘胜男扭着小身子,嘟起嘴,“我挺喜欢这个哥哥的!爹爹那边明天我去说,爹爹现在最疼我了,肯定会答应的!”她语气笃定,带着孩童特有的、对父亲宠爱的自信。
妇人看着女儿娇憨的模样,又瞥见张鸣手足无措、隐含期盼却又极力压抑的眼神,终是心软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鼻尖:“好吧,拗不过你。以后男儿就多了一个哥哥了。”
“不嘛不嘛!”刘胜男立刻抗议,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要做姐姐!”
妇人被逗笑了,宠溺地捏捏她的小脸蛋:“好好好,都依你行了吧?快别闹了,用饭吧,菜都要凉了。”
看着这母女俩旁若无人地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张鸣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心绪复杂难言,有惊愕,有惶恐,更有一种久违的、陌生的暖流悄然淌过心田。
“鸣儿,你也吃,别拘着。”妇人温声招呼,自然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张鸣正低头扒饭掩饰窘态,闻言猛地抬头:“啊?哦……谢谢夫……”他顿住,在刘胜男灼灼的目光逼视下,那个陌生的称呼终究还是艰涩地挤了出来,“……额娘亲。”声音低如蚊蚋。
他暗自苦笑,心头那点被算计的无奈感更清晰了:“终究……还是被这小丫头片子给算计了。”
妇人满意地点点头,转向侍立一旁的小莲:“小莲,用过晚饭,记得给少爷上些药,再找几身合体的新衣裳。”
“是,夫人。”小莲恭敬应下。
夜色深沉,刘胜男再次潜入家族宝库,轻车熟路,将各类珍稀药材、奇珍异宝搜罗了一份,小小的身影在寂静的库房中穿梭,无声无息。
次日清晨,刘胜男直奔父亲岚晓楠的书房。她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卖萌,软磨硬泡,最终成功说服了父亲同意收张鸣为义子。趁父亲不注意,她意念微动,指尖在书架上拂过,那本《双刀刀法》的精髓已被悄然录入系统戒指,原地只留下一本徒有其表的“垃圾刀法”。
返回小院,刘胜男径直来到张鸣屋前,毫不客气地拍门:“小弟,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门被拉开,张鸣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口,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六小姐……咱非得这样称呼吗?”他显然还没完全适应身份的转变。
刘胜男扬起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就乖乖接受吧!跟着大姐我,保管有肉吃!记住了,要叫‘大姐’!”
张鸣看着眼前这个还没自己腰高的小人儿,努力压下嘴角的抽搐,认命般地躬身,声音干巴巴:“好的,大姐。见过大姐。”
“这才对嘛!”刘胜男满意地拍拍手,“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来到僻静的训练室。刘胜男随手将那本“垃圾刀法”扔给张鸣:“喏,便宜你了。能学多少,看你自己的悟性。”说完,她便自顾自地盘膝坐下,闭目打坐,开始参悟鞭法奥义。
“谢谢大姐!”张鸣接过书,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自幼孤苦,颠沛流离,虽偶得一份锻体配方,但十种珍稀材料,他耗尽心力也只集齐了朱果和凝火石两种,前路渺茫。此刻能得到功法,已是意外之喜。
他席地而坐,郑重地翻开刀谱。一页页看下去,他的眼神越来越亮,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书中刀法精妙高深,远超他以往所学,若能尽数掌握,实力必将突飞猛进。一股强烈的渴望在他胸中燃烧。
他霍然起身,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双刀。霎时间,训练室内寒光乍起,刀风呼啸。张鸣沉腰坐马,双臂挥动如轮,刀光连绵不绝,劈、砍、撩、抹,动作虽略显生涩,但腰轴稳固,臂展如风,招式转换间已初具行云流水之态。
刘胜男不知何时已睁开眼,澄澈的目光落在张鸣身上,看了一会儿,粉嫩的小嘴却吐出三个字:“太慢了。”
刀光骤停。张鸣收势,额角沁出汗珠,不解地看向她:“大姐……说什么?”他自觉刚才那一套已是他目前的巅峰状态。
“我说你,”刘胜男站起身,小脸上一派认真,“太慢了,也太弱了。这样可保护不了我。”
“什么?”张鸣愕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这还叫弱?大姐你昨天没亲眼看到我刀砍那群护卫的威风?”他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看到了,”刘胜男语气平淡,“一群不入流的喽啰罢了。真正厉害的李峰,他可没对你出手。”
“李峰?”张鸣皱眉,“他抢了我朱果,几次冲突却都袖手旁观……”
“他心中有愧,只想赶走你,而非杀你。”刘胜男打断他,乌黑的眸子直视张鸣,“想不想知道,你和真正红尘镜之下的差距有多大?”
张鸣握紧刀柄:“大姐是要我去找李峰再打一场?”
“不必那么麻烦。”刘胜男小手一翻,那条华美而危险的玄女拂凤鞭已凭空出现,缠绕在她细白的手腕上。“我会用锻体前的实力与你过招。你,尽管攻过来。”她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鸣看着她手中流光溢彩的长鞭,再看看她娇小的身形,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大姐……你是认真的?这刀剑无眼,我怕……”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全力出手会伤到这小丫头。
刘胜男不再多言,只微微摇头。下一瞬,她手腕轻抖,动作快如电光石火!
“啪——!啪啪啪啪啪——!”
六声清脆震耳的鞭响几乎同时炸开!鞭影如毒蛇吐信,贴着张鸣的双颊、耳廓、颈侧闪电般掠过,最终在他身后爆开音鸣。尖锐的破空声和炸响仿佛直接抽打在灵魂上。
张鸣只觉得双耳嗡鸣,脑中一片空白,瞬间头皮发麻,全身汗毛倒竖!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他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猛地晃了晃脑袋,抬手用力揉搓着嗡嗡作响、发麻刺痛的耳朵,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极度的震惊和骇然。刚才那几鞭……快得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那绝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拥有的速度和掌控力!
看着张鸣那副如见鬼魅、惊魂未定的模样,刘胜男满意地收鞭,双手负于身后,努力板起小脸,试图营造出高深莫测的高手风范,只是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一丝得意。
“现在,想问什么就问吧。”她老气横秋地说,“不过,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应该懂规矩。”
张鸣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他闯荡多年,深知江湖险恶,立刻郑重抱拳,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大姐放心!小人……小弟明白!财不外露,藏拙保身的道理,小弟烂熟于心!今日所见所闻,绝不会泄露半句!”他眼神坚定,知道这不仅是承诺,更是关乎身家性命。
“嗯,不错,孺子可教。”刘胜男点点头,对他的识相表示满意。
张鸣按捺不住心中的惊疑,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大姐方才出手时,所用的实力……是何种境界?”他实在无法将刚才那神鬼莫测的鞭法与“锻体前”联系起来。
“红尘之下,锻体之前。”刘胜男回答得轻描淡写。
“什么?!”张鸣失声惊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未满十八岁,未行锻体,怎么可能拥有这等实力?!”这彻底颠覆了他对武道基础的认知。
他暗自比较,苦涩地发现,即便自己现在就锻体,面对刚才那几鞭,恐怕也毫无招架之力。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声音都有些发颤:“那……那大姐你真实的实力境界……究竟是?”
“红尘镜大成。”刘胜男坦然相告。
“啊——?!”张鸣如遭雷击,身体剧震,踉跄后退一步,手指颤抖地指向刘胜男,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极度的惊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难……难道你……你是……夺舍重生的……老……老妖怪?啊不!老……老前辈?!”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志怪传说。
“停!”刘胜男小脸一沉,没好气地打断他,“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看到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只有六岁,但实力确实已达红尘境的小女孩。”她特意强调了“小女孩”三个字。
“可是……可是……”张鸣语无伦次,“十八岁之前锻体,是根本不可能的禁忌啊!古往今来,多少不信邪的人铤而走险,轻则筋脉尽断沦为废人,重则当场……爆体而亡!尸骨无存者数不胜数!”他急切地诉说着众所周知的铁律。
“那是因为,”刘胜男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从古至今,人们都只知道一种蠢办法——药浴!药力成分驳杂,药性狂暴迅猛,未长成的筋骨脏腑如何承受得住?”
“可是大姐,”张鸣依旧困惑,“除了药浴,难道还有其他锻体之法?小弟从未听闻啊!”
“当然有,”刘胜男扬起小脸,吐出两个字,“炼丹。”
“炼丹?”张鸣一脸茫然,“什么是炼丹?”
“就是将你锻体配方中的那些材料集齐,”刘胜男解释道,“通过特殊的炼丹之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终凝聚成一颗纯粹的锻体宝丹。服下此丹,没有药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且……”她顿了顿,加重语气,“没有年龄限制!”
张鸣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希望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他整个人。“太好了!大姐!”他激动得声音发颤,“那我现在就只差收集齐材料了!日后……日后还烦劳大姐出手相助,为我炼丹!”他深深一揖,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盼。
“小事一桩。”刘胜男摆摆手,“你先继续练你的刀法吧。”她重新盘膝坐下。
张鸣激动得心潮澎湃,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再次拿起刀谱,更加专注地演练起来,每一刀都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刘胜男闭上眼,意念沉入识海:“刘小刘,我准备给张鸣锻体了,你怎么看?”
“宿主收小弟,壮大势力,本系统自然支持。不过,为防万一,建议只给他七成到八成强化效果的锻体丹。十成完美的完美丹,是绝对不能给的。”系统冷静地分析。
“那就给九成吧,”刘胜男思忖道,“毕竟是第一个小弟,当打手也得够分量,得上得了台面才行。”
“好的宿主。请宿主将张鸣收集的配方材料都要过来。其中那颗朱果,名为‘腥红果’,请宿主务必留下,日后自有大用。”系统提醒道。
“行,都听你的。”刘胜男退出系统,目光投向不远处仍在挥汗如雨、认真练刀的张鸣。
“小弟,先停一下,说点事。”她开口唤道。
张鸣闻声,立刻收刀归鞘,快步走到刘胜男面前,恭敬垂手:“大姐请吩咐。”
“你的锻体材料收集了多少了?都拿出来给我看看。”刘胜男想了想,又补充道,“算了,把你身上除了衣物和吃饭家伙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吧。”她小手一挥,颇有气势。
“是,大姐。”张鸣毫不迟疑,意念沟通自己的储物戒。哗啦啦一阵响,东西开始往外掉:两身半旧的粗布衣裳,一条洗得发白的大裤衩,一口小铁锅,几个粗陶碗碟……
“停停停!”刘胜男扶额,一脸嫌弃,“这些穿衣吃饭的家伙事儿赶紧收回去!只拿跟修炼、材料有关的!”她可不想看这些生活琐物。
张鸣尴尬地挠挠头,连忙把那些杂物收回。这才取出几样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枚鲜艳欲滴、散发着异香的朱果(腥红果),两块赤红如火、触手温热的七喜凝火石,一块刻满玄奥扭曲纹路的灰黑色小石牌,还有一株叶片呈螺旋状、泛着金属光泽的炫迈草。
“大姐,我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东西实在少得可怜。
刘胜男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那块不起眼的小石牌上。她伸手捡起,入手冰凉沉重,那些纹路仿佛有生命般,看久了竟让人微微眩晕。“这块石牌,你从哪里得来的?”她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就在发现那处宗门遗址外面的迷幻阵里捡到的,”张鸣回忆道,“当时觉得花纹古怪,就随手收着了。”
刘胜男意念微动:“刘小刘,这玩意儿什么来头?”
“宿主,此物乃是一整块‘道纹’的碎片,蕴含着天地法则的残痕,无比珍贵。不过,以宿主目前的境界,还无法触及和利用。建议宿主妥善保管,日后可留意收集其他碎片。”系统给出了一个超出她当前理解范围的答案。
刘胜男听得一头雾水,但也明白现在深究无益,便将石牌和其他东西一并收起。接着,她手一翻,一份炼制九成效果锻体丹所需的完整材料出现在地上,流光溢彩,灵气盎然。
她看向张鸣,小脸严肃:“小弟,站远点,我要开始炼丹了。”
张鸣不敢怠慢,立刻一个敏捷的后跃,退到训练室的角落,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刘胜男盘膝坐定,意念发出指令:“刘小刘,干活了!”
在张鸣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只见一阵无形的微风拂过,地上那些珍贵的材料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纷纷自行悬浮而起,在空中缓缓旋转、靠近。
它们彼此交融、渗透,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玄奥的仪式。渐渐地,一团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将融合中的材料包裹起来,光芒越来越盛,如同内蕴着一轮小小的太阳!
最终,所有光芒猛地向内一敛,一颗龙眼大小、通体圆润、流光溢彩、散发着沁人心脾异香的丹药,如同星辰坠落般,稳稳地落入刘胜男摊开的小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神奇韵律。
角落里的张鸣,嘴巴早已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珠子瞪得溜圆,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在疯狂回荡:“神迹!这绝对是神迹!”
刘胜男随手一抛,那颗价值连城的丹药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张鸣:“喏,吃下去。然后,”她指了指训练室外面,“到外边的茅房待着去。”语气轻松得像在给一颗糖豆。
“是!大姐!”张鸣如梦初醒,慌忙接住那颗温润的丹药,心头狂跳,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吞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难以形容的暖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他不敢耽搁,立刻转身,脚步略显踉跄却异常迅捷地冲向训练室外,直奔茅房而去。
刘胜男耸耸肩,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重新闭目,沉浸在鞭法的领悟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张鸣再次回到训练室时,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虽然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排毒”的洗礼),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洗练过的、充满力量感的勃勃生机。
“坐下,说说感觉。”刘胜男睁开眼。
张鸣依言盘腿坐下,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狂喜:“是大姐!我感觉……太好了!像是把身体里沉积多年的污垢和阻滞都冲刷干净了!筋骨变得更坚韧,血肉充满了力量,五感也敏锐了许多!这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比传说中的药浴强了百倍不止!”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好了,先平复一下心情。”刘胜男打断他,“再去试试我给你的刀法,感受一下现在的身体。”
“是!大姐!”张鸣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再次抽出双刀。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不同了!步伐更加沉稳有力,腰身拧转如同强弓蓄力,手臂挥舞间带起呼啸的风声,刀光更快、更沉、更凌厉!那套双刀刀法施展开来,虽然招式衔接处还有些生疏,但每一刀的威力、速度、以及刀势流转间的顺畅度,都远超之前!空气中响起更清晰的撕裂声。
刘胜男看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嗯,不错,适应的挺快。现在差不多有红尘境半步大成的实力了。就是这新学的刀法嘛,”她撇撇嘴,“还欠点火候,得多练。”
她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好了,先别练了。快到用午饭的时辰了。午后,”她看向张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要带你出去办点事。”
“是!大姐!”张鸣收刀,声音洪亮,充满了力量感和对未来的无限信心。他看向刘胜男的目光,已不仅仅是敬畏,更添了深深的折服与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