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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皇城龙椅与祖祠被刻下海皇印记的消息,比任何一场瘟疫传播得都要迅速。恐慌如同无形的藤蔓,缠绕着皇城的每一寸土地,勒紧了每一个权贵的心脏。那不是简单的警告,而是一个宣告——来自深渊魔域与远古深海的双重审判,已经降临。老皇帝一病不起,朝堂彻底沦为皇子们倾轧的战场,人族内部的分裂与衰败,已无可逆转。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此刻正安静地坐在魔神宫寝殿的窗边,迎着魔域特有的、带着血色霞光的黎明,慢条斯理地用着一盏清心凝神的灵茶。她脸色依旧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苍白,眼神却清澈平静,仿佛昨夜那场千里奔袭、于万军丛中刻印示威的惊世之举,不过是散了趟步。

腕间的“星海之泪”温顺地贴合着她的肌肤,流淌着静谧的微光,完美地掩盖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可能外泄的能量波动。她估算着时间,待到天际那最后一抹暗沉被血色朝霞彻底驱散,这才放下茶盏,起身,准备如同往日一样,去花园里“透透气”,维持她受惊新娘需要静养的表象。

然而,当她推开寝殿那扇沉重的、雕刻着狰狞魔纹的大门时,脚步却几不可察地顿住了。

门外,并非往日肃立待命的侍女或魔卫。

一道颀长慵懒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立于廊下。墨色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玄色暗金纹的华服之上,与周遭森然压抑的魔宫景象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融为一体。他仿佛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欣赏着庭院中那株永不凋零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魔植。

是沧溟。

汐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跳了半拍。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辰,他通常应在裁决殿处理魔域事务。是巧合,还是……

她迅速收敛心神,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被打扰了安宁的怯懦,微微垂下眼睫,轻声道:“尊上?您……怎么在此?”

沧溟缓缓转过身。

那双深邃的紫眸,如同蕴藏着星璇的黑洞,精准地落在她的脸上。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慢悠悠地在她身上扫过,从她略显“疲惫”的眼角,到她那身素净得仿佛不染尘埃的月白裙裳,最后,停留在她纤细手腕上那串“星海之泪”上。

他的眼神,平静得令人心慌。

半晌,他才勾起唇角,那笑容妖异而慵懒,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他朝她伸出手,指节分明,蕴含着足以撕裂天地的力量,动作却优雅得像是在邀请一支舞。

“玩得开心?”他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轰——!

汐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她出去了,甚至可能……一直都知道!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在对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面前,似乎都变得透明而可笑。一股强烈的、久违的、类似于被天敌盯上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她。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在深海漩涡边缘挣扎的小鱼,无论怎么游,都逃不出那既定的轨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有立刻发难,甚至没有一丝怒意,这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他此刻的态度,更像是一个发现了宠物有趣小动作的主人,带着点纵容,又带着点……期待?

电光火石间,汐已经做出了抉择。她抬起眼眸,冰蓝色的眸子里水光迅速汇聚,那抹怯懦被委屈和后怕取代,她轻轻咬住下唇,像是做错了事又被吓到的孩子,慢慢将自己微凉的手指放入他宽大的掌心。

“不开心。”她小声回答,带着鼻音,语气里满是真实的(至少有一半是真实的)余悸,“那里……好可怕,到处都是守卫,冷冰冰的……我只是……只是太生气了……”她说着,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她没有否认!在绝对的实力和洞察面前,否认是最愚蠢的选择。她选择了半真半假的承认,将动机归结于“生气”,一个符合她“受刺新娘”身份,又隐含着她个人仇恨的、相对“单纯”的理由。

沧溟掌心微收,将她微凉的小手完全包裹。他的手掌温暖,甚至有些灼热,与她指尖的微凉形成鲜明对比。那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掌控力。

“是吗?”他低笑一声,牵着她,不紧不慢地沿着长廊向外走去,方向并非寝宫深处,也非裁决殿,而是通往宫外那片广袤魔域的方向。“本尊还以为,你玩得挺尽兴。”他侧头看她,紫眸深邃,“徒手在龙椅上刻字,潜入祖祠如入无人之境……汐儿,你这‘可怕’,倒是别致。”

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连细节都一清二楚!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星海之泪”?还是他无处不在的神念?亦或是……他根本就跟在她身后?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她背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若他全程目睹,那她所有的隐匿、所有的算计,在他眼中,岂非如同戏台子上卖力表演的丑角?

看着她瞬间僵直的身体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惶,沧溟眼底的玩味更深。他停下脚步,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颊边一缕因为昨夜疾驰而稍显凌乱的银发,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暧昧,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胆寒:

“下次,若再想动手,”他俯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如魔咒,“叫上本尊一起。”

汐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中。

“看你亲自动手,”他直起身,唇角噙着那抹慵懒而残酷的笑意,“比捏死那些蝼蚁,有趣得多。”

“……”

汐彻底失语。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神只、却危险如深渊本身的男人,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她所谓的蛰伏、伪装、利用,或许从头到尾,都在他的默许甚至纵容之下。他享受着看她挣扎、看她算计、看她偶尔露出锋利爪牙的过程。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稳坐钓鱼台的执棋者。

而她,无论表现得多么智计百出,狠辣果决,在他眼中,或许始终都只是……一只比较特别的、能取悦他的笼中雀。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但比这更强烈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面对绝对的力量,一切阴谋诡计都显得如此苍白。

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仿佛刚才那段对话只是夫妻间的寻常调笑。“走吧,陪本尊出去走走。魔域的朝阳,虽不比深海瑰丽,也别有一番风味。”

汐沉默地跟在他身侧,任由他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着自己的手。阳光穿透魔域上空终年不散的血色云层,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竟显出几分诡异的……和谐?

她垂眸,看着两人相交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完全覆盖了她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回家。”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是询问,而是宣告。

家?魔神宫吗?汐在心中冷笑。这里怎么可能是她的家。她的家在万顷碧波之下,在早已陷落的海皇宫废墟之上。

但此刻,她只能点头,将所有翻腾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最深处,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应:“……是。”

**

就在魔族对人族的封锁与威慑持续发酵,人族内部乱象愈演愈烈之际,另一股势力,坐不住了。

东海龙族。

与人族接壤、同样在万年前瓜分海族遗产中获利颇丰的东海龙宫,敏锐地察觉到了大陆格局即将发生的剧变。魔神沧溟的苏醒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而他对那位人族献上的、身份特殊的人鱼新娘非同寻常的“宠爱”,更是让龙族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尤其是,当他们得知人族皇室因刺杀失败而遭遇雷霆之怒,连求和都被无情拒绝后,这种不安达到了顶点。那位人鱼新娘,前海皇之女汐,她若借助魔神之力清算旧账,东海龙族绝无可能幸免。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这一日,以东海龙族三太子敖钦为首的使团,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和整整十艘满载珍宝的飞舟,抵达了魔域边境,递上了请求觐见魔神的国书,言辞极其谦恭,表达了东海龙族希望与魔域修好、永结同盟的意愿。

这一次,他们没有被拦在边境。

魔神宫,万象殿。

此处比裁决殿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恢弘与奇异,殿内穹顶并非实体,而是幻化出的浩瀚星空,星辰明灭,蕴含着无尽的魔道法则。沧溟高踞于星空王座之上,姿态慵懒,紫眸半阖,仿佛对殿下来客毫无兴趣。

汐坐在他王座侧下方稍小一些的座椅上,依旧是那副柔弱安静的模样,低眉顺目,手里把玩着“星海之泪”的链坠,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东海三太子敖钦,化形后是一位身着华贵蓝袍、头生玉色龙角、面容俊朗却难掩傲气的青年。他领着使团成员,恭敬地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东海龙族三太子敖钦,拜见伟大的魔神尊上!愿尊上圣威永驻,魔域与东海友谊长存!”敖钦的声音清越,带着龙族特有的韵律。

沧溟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蚀骨魔君立于阶下,代为开口,声音冷硬:“东海龙族,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敖钦连忙示意,身后的龙族侍从立刻抬上一个个巨大的、由万年寒玉和星辰木打造的宝箱。箱盖开启的瞬间,宝光冲天,氤氲的灵气几乎化为实质,弥漫在整个万象殿!

殿内侍立的魔将魔卫们,虽然见惯了珍宝,此刻也不由得为之侧目。

只见宝箱之内,堆积如山的皆是世间难寻的奇珍:

有拳头大小、内里仿佛有潮汐涌动的“瀚海明珠”;

有通体剔透、散发着极寒之气的“万载玄冰晶”;

有缭绕着七彩霞光、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七彩珊瑚蟠”;

有铭刻着古老水系符文、波动惊人的神兵利器;

还有无数闪烁着各色光芒的灵矿、丹药、功法玉简……

这份“诚意”,不可谓不重。东海龙族几乎是搬来了小半个龙宫宝库,只求能与魔神结盟,获得庇护。

敖钦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开始逐一介绍这些珍宝的来历与神异,言辞间不乏对龙族底蕴的自得。他相信,如此厚重的献礼,足以打动任何强者,即便是魔神。

汐原本一直低垂着眼眸,似乎对眼前的珠光宝气毫无兴趣。直到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其中一个宝箱角落里,几件看似不起眼、被众多耀眼珍宝掩盖了光芒的器物时,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那是一个残破的、只有半边的青铜酒樽,上面镶嵌的深海夜明珠已经失去了大半光泽,但那独特的、以海族秘法勾勒出的三叉戟与浪花缠绕的纹路,她至死也不会忘记——那是她父皇,前代海皇,在她年幼时亲手为她制作的第一件法器,“潮汐之盏”的残片!

还有旁边那串由九十九颗“人鱼之泪”串联而成的项链,虽然灵气黯淡,但那每一颗泪珠中蕴含的、独属于海皇一脉的祝福与守护之力,她感应得清清楚楚!这是她母后曾经的随身之物!

再旁边,是一柄断裂的、装饰华丽的珊瑚玉尺,那是海族大祭司用来测量潮汐、主持祭祀的圣物“量天尺”!

这些……这些根本不是什么东海龙族的珍藏!这些分明是万年前,海皇宫被攻破时,被劫掠走的、属于她海族皇室的旧物!是浸透了她族人鲜血的战利品!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拿着从她族人尸骨上掠夺来的东西,堂而皇之地送到她面前,作为求和的筹码?!

一股狂暴的、混杂着滔天恨意和极致羞辱的情绪,如同海底火山般在她胸中轰然爆发!她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瞬间掀起血色狂澜,周身的气息控制不住地剧烈波动起来,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

腕间的“星海之泪”发出急促的微光,疯狂地压制着她几乎要失控的力量和杀意。

她的异样虽然极其短暂,几乎在瞬间就被强行压下,但如何能逃过沧溟的感知?

王座之上,一直慵懒半阖着眼的沧溟,紫眸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目光掠过她紧绷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最后落在那几件海族旧物上,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与……冰冷的笑意。

敖钦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一件据说能召唤深海巨兽的“龙族秘宝”,丝毫没有察觉到上方那位新娘骤然变化的情绪,以及魔神眼中一闪而过的寒芒。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却带着一丝奇异颤音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三太子殿下。”

敖钦一愣,循声望去,见是那位一直沉默的魔神新娘开口。他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娘娘有何指教?”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一个被献上的玩物,不过是仗着魔神宠爱,能有什么见识?

汐抬起眼眸,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此刻清澈见底,仿佛刚才的滔天巨浪只是幻觉。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那装有海族旧物的宝箱角落,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好奇与一丝不确定的神情。

“你所说的这些东海珍宝……”她声音轻柔,如同耳语,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似乎,并非全部源于东海吧?”

敖钦心中猛地一突,强笑道:“娘娘何出此言?这些自然皆是我东海龙族世代积累的珍藏……”

“是吗?”汐微微偏头,打断了他,眼神依旧纯净,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可本宫怎么觉得,那半只青铜酒樽,像是万年前北海沉没时,随之消失的海皇爱女‘潮汐之盏’的残片呢?”

她此话一出,敖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汐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脸色,继续用那轻柔的、仿佛在讨论珠宝款式的语气,指尖一一划过:“还有那串‘人鱼之泪’项链,若本宫没记错,其上祝福之力,应是海皇一脉独有的‘碧海潮生咒’吧?以及那柄断裂的珊瑚玉尺,花纹与古籍中记载的海族圣物‘量天尺’,当真是一模一样呢。”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敖钦的心脏,将他以及整个东海龙族试图掩盖的肮脏历史,血淋淋地剖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万象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魔将魔卫的目光,都聚焦在敖钦那瞬间惨白的脸上。蚀骨魔君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敖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语在对方那精准无比的指认下,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被献祭的人鱼,竟然对万年前的海族旧物如此熟悉?!这完全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这……这或许是有些误会……”敖钦声音干涩,艰难地开口,“或许是先辈与其他海域交易所得,年代久远,已不可考……”

“交易?”汐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冰蓝色的眼眸中终于染上了一丝清晰的、毫不掩饰的冰冷与嘲讽,“用战火和杀戮进行的‘交易’吗?”

她不再看他,而是转向王座之上的沧溟,微微屈膝,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柔顺,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坚定:“尊上,东海献礼,诚意几何,汐不敢妄言。只是,若连进献之物的来历都如此……含糊不清,甚至可能与某些不甚光彩的过往牵连,这同盟之议,还请尊上三思。”

她将最终的决定权,恭敬地交还给了沧溟。但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沧溟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紫眸之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冷。他目光落在面如死灰的敖钦身上,又扫过那几件引得汐情绪波动的海族旧物,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看来,”他声音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东海龙族的‘诚意’,确实需要重新掂量。”

他并未动怒,甚至没有提高声调,但整个万象殿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

敖钦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沧溟却不再看他,对蚀骨魔君吩咐道:“将这些‘来历不明’之物,暂且扣下。东海使团,遣返。”

“至于结盟……”他顿了顿,紫眸微转,落在身旁垂眸敛目的汐身上,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待东海龙族,弄清楚何为真正的‘诚意’,再来与本尊商议不迟。”

“谨遵尊上谕令!”蚀骨魔君躬身领命,挥手示意魔卫上前,将那些宝箱,尤其是装有海族旧物的那个,全部封存带走。

敖钦如蒙大赦,又羞又愧,连告退的话都说得结结巴巴,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带着使团成员仓惶退出了万象殿,来时的那份傲气与自信,早已荡然无存。

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沧溟起身,走下王座,来到汐的面前。他伸出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现在,开心了?”他问,紫眸深邃,仿佛能看穿她所有伪装下的真实情绪。

汐望着他,冰蓝色的眼眸中水光潋滟,那抹冰冷的嘲讽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依赖与感激,她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尊上……为汐,主持公道。”

她不知道他扣下那些海族旧物是出于何种目的,是真的为她出头,还是仅仅因为不悦于东海龙族的“不诚”,抑或是……他看出了那些东西对她的意义,顺手为之的“宠溺”?

但无论如何,东海龙族结盟的企图被粉碎,那些沾染了族人鲜血的旧物被留了下来,这对她而言,是一个重要的胜利。

沧溟凝视着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指尖在她细腻的下颌肌肤上轻轻摩挲,眼底的玩味与迷恋更深。

“你的东西,自然该物归原主。”他低沉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笃定,“无论是这些死物,还是……其他。”

他牵起她的手,不再看那被扣下的宝藏,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回去吧。”他说,“你的‘静养’,看来还需些时日。”

汐顺从地跟在他身侧,任由他牵着自己,离开这恢弘而冰冷的万象殿。身后,是那被扣下的、象征着一段血腥历史的宝藏,前方,是魔宫深处那看似华丽、实则无形的囚笼。

她的手在他掌心,微凉。

他的心在她身侧,难测。

利用,纵容,伪装,看穿……这场危险的游戏,还在继续。而回家的路,似乎依旧漫长而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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