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他乡遇故知是周队！陈队忘事闹乌龙，三方联手盯扒手
“周队？！”王铁柱先反应过来，嗓门差点没压住，被楚凡赶紧捂住嘴，“唔唔……咋是您啊？”
周队笑着走近，摘下帽子掸了掸灰：“你们俩怎么在这儿捡废品？还带着这么个锅。”他的目光落在王铁柱怀里的铝锅上，眼神里带着点忍俊不禁——之前看他们俩直播时这锅，是用来装拆弹工具，这次居然成了装废品的容器。
楚凡松开手，拉着两人往便利店旁边的小巷里躲了躲，确认周围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问：“周队，您怎么会来云市？还是在火车站这儿。”
“追人。”周队言简意赅，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赫然就是陈队给他们看过的扒手团伙画像，“这伙人前几天在首都流窜作案，偷了好几个游客的钱包，其中还有个外国友人的护照，闹得挺难看。我们追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摸到踪迹，没想到他们跑到云市来了。”
王铁柱凑过去看照片，越看越眼熟：“哎？这几个不就是陈队让我们找的扒手吗！”
“陈队？云市治安局的陈队长？”周队挑眉，“难怪局里下午打电话说，云市这边已经安排人盯梢了，让我们到了直接对接，原来是你们俩在帮忙。”
楚凡和王铁柱对视一眼，俩人大眼瞪小眼，满脑袋都是问号。王铁柱先憋不住了：“对接？可陈队压根没跟我们说有首都的同志来啊！我们还以为就咱们俩带着锅来盯梢呢！”
“没说？”周队也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估计是忙忘了。这伙人是惯犯，反侦察能力强，云市和首都联合抓捕能更稳妥，没想到还没对接上，先在这儿偶遇了你们。”
王铁柱急得抓耳挠腮：“那奖金咋办啊？陈队说抓到人给我们发奖金，现在首都的同志也来了，这奖金还能给全不？”他抱着铝锅的手紧了紧，仿佛锅子能给他答案。
楚凡无奈地敲了下他的脑袋：“先想抓人的事，奖金后面再说。”转头又问周队，“您带了多少人来？现在有多少扒手的位置确定了？”
“带了八个同事，刚在候车厅那边发现两个目标，正让人盯着。”周队刚说完，就看见王铁柱突然举起手里的矿泉水瓶，对着空气轻轻摇了三下，幅度大得差点把水晃出来。
“你这是干啥？”周队吓了一跳。
“发暗号！”王铁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陈队安排的，看见扒手就摇瓶子，他们在监控里看着呢！”
楚凡赶紧补充：“我们刚才已经发现差不多四个了，都发过暗号了。”
而此时，火车站附近的监控指挥车里，陈队正盯着屏幕喝茶，突然看见画面里王铁柱疯狂摇瓶子的动作，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这小子干啥呢？刚不是发过暗号了吗？”
旁边的年轻治安员指着屏幕解释：“陈队，那不是新目标，是他们遇到熟人了！您看那人——好像是首都治安局的周队！”
“周队？哪个周队？”陈队眯着眼睛凑近屏幕，看清人脸的瞬间，猛地一拍大腿，“哎哟！把这茬给忘了！”
指挥车里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陈队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早上跟首都那边对接，说周队下午到，让我们这边先派人盯梢，等他来了再联合行动。忙起来居然忘了跟楚凡他们俩说了！”
年轻治安员忍着笑递过手机：“那现在跟他们说一声？不然俩小伙子还蒙在鼓里呢。”
“说！必须说！”陈队抢过手机，清了清嗓子按下语音视频，“楚凡、王铁柱，听得见吗？”
王铁柱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赶紧掏出来按下接听键：“陈队，听得见。”
“那个……”陈队的声音透着点不自然的尴尬，“跟你们说个事，首都治安局的周队来了，你们应该遇上了吧？这次是联合抓捕，早上太忙，忘了跟你们提了。”
王铁柱凑过来抢过对讲机，嗓门洪亮：“陈队！您咋不早说啊！我们还以为就咱们俩单打独斗呢！那奖金的事不算数了？”
“算！肯定算！”陈队赶紧保证，“只要抓到人，奖金一分不少给你们！周队他们是来帮忙的，你们继续盯梢，有情况随时汇报，咱们两边配合着来！”
挂了对讲机，王铁柱瞬间松了口气，抱着铝锅拍了拍：“还好奖金没黄！周队，您放心，我们俩盯梢可厉害了，刚才一下就找着四个！”
周队被他逗笑了：“我听说过你们俩的本事，拆炸弹、抓毒贩，用的办法都挺……特别。”他想起首都同事说的“铝锅挡炸弹”的离谱事迹，忍不住多看了那锅两眼。
“那都是小场面！”王铁柱得意地扬下巴，突然压低声音拽了拽周队的袖子，指着不远处的自动售票机，“周队您看，那穿棕色外套的，是不是画像上的人？手里还拎着个黑色挎包！”
周队顺着看过去，掏出手机对照画像，点头确认：“对，是第五个。这伙人分工明确，他旁边那个穿灰色卫衣的，应该是放风的。”
楚凡已经悄悄举起矿泉水瓶，轻轻摇了三下。这次他特意用胳膊肘碰了碰王铁柱，示意他别瞎晃，王铁柱只好悻悻地把举到半空的瓶子放了下来。
监控车里，年轻治安员立马汇报：“陈队，自动售票机附近发现两名目标，周队也在旁边，确认是团伙成员！”
“好！让A组和b组往那边靠，别靠太近，等周队的人汇合了再动手。”陈队盯着屏幕，突然笑出声，“你看王铁柱那模样，跟生怕奖金飞了似的，抱着锅跟抱金元宝似的。”
巷子里，周队正跟楚凡交代：“这伙人警惕性高，你们俩继续装成捡废品的，别引起他们注意。我让同事绕到另一边，咱们形成包围，等陈队那边准备好了就收网。”
“没问题！”王铁柱拍着胸脯，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地上一个被丢弃的纸箱，“楚哥，我去捡那个箱子，正好能靠近点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偷东西！”
不等楚凡说话，他已经拎着蛇皮袋冲了过去，弯腰捡纸箱的时候，故意“哎哟”一声摔了个趔趄，手里的铝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穿棕色外套的男人脚边。
“对不起对不起！”王铁柱赶紧爬起来捡锅，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的手正悄悄伸进前面一位阿姨的背包里，赶紧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锅，对着楚凡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楚凡立马掏出手机，假装给家里打电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阿姨听见：“妈，您到火车站了？小心点钱包，我听说这儿有扒手……”
阿姨猛地按住背包，转头警惕地看了眼身后的棕色外套男人。男人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狠狠瞪了王铁柱一眼，转身往候车厅走了。
王铁柱抱着锅跑回来，压低声音邀功：“楚哥，我这招‘锅滚引注意’怎么样？比单纯摇瓶子管用吧！”
“算你机灵，但下次别真摔着。”楚凡无奈地笑，转头看向周队，“他往候车厅去了，您的同事在那边吗？”
“在，已经跟上了。”周队眼里带着点赞许，“你们俩这随机应变的本事，确实比普通便衣好用。”
三人正说着，王铁柱突然又拽了拽他们的袖子，指着火车站广场中央的花坛：“你们看！那三个凑在一起抽烟的，是不是都在画像上见过？穿黑夹克的有鸭舌帽，穿蓝外套的嘴角有痣！”
楚凡和周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讶——这一下居然发现了三个！周队赶紧掏出手机给同事发消息，楚凡则再次举起矿泉水瓶，稳稳地摇了三下。
监控车里，陈队看着屏幕上密集出现的目标，兴奋地拍了下桌子：“好小子！这都快把扒手窝端了！通知所有人，按预定位置集结，等周队那边信号，咱们同时动手！”
王铁柱看着楚凡发完暗号，忍不住嘀咕：“这都七个了，剩下三个在哪儿啊？不会藏起来了吧？”
“别急，他们肯定在附近。”周队刚说完，就看见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走进了旁边的公共厕所，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跟画像上“负责转移赃物”的特征完全吻合。
“第八个。”周队低声说，“这种团伙一般会留两个人接应，估计就在厕所附近。”
楚凡刚要举瓶子，就看见王铁柱突然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厕所旁边的报刊亭：“楚哥！周队！你们看那报刊亭后面，是不是有个人在打电话？穿灰色夹克，背着双肩包！”
周队顺着看过去，刚要确认，就见那男人挂了电话，转身往进站口走，路过报刊亭时，悄悄塞给老板一个信封。老板打开看了眼，又塞回给他，对着他指了指楚凡他们的方向。
“不好，被发现了！”周队脸色一变，“他肯定认出我们不对劲了！”
楚凡当机立断，举起矿泉水瓶使劲摇了三下，这次幅度大得水都洒了出来。王铁柱更是直接把铝锅往地上一放，假装捡瓶子冲了过去，故意撞了那男人一下：“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被撞得一个趔趄，手里的信封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钱撒了一地。周围的旅客见状都围了过来，男人脸色发白，转身想跑，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便衣拦住了——正是周队的同事。
“第九个！”王铁柱兴奋地喊，刚要弯腰捡钱，就听见陈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所有人注意！最后一个目标在进站口安检处，穿红色外套，马上实施抓捕！”
楚凡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正往安检口挤，手里的包看起来很沉，明显不对劲。他拉着王铁柱往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喊：“阿姨！您的钱包掉了！”
女人下意识地摸口袋，脚步停了下来。就在这时，陈队带着几个治安员冲了过去，一把按住女人的胳膊：“别动！治安局的！”
女人挣扎了两下，见跑不掉，只好垂头丧气地停了下来。安检员打开她的包，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钱包和手机，足足有十几个。
“齐活了！十个全抓到了！”王铁柱抱着铝锅跳了起来，差点把锅扣在头上，“楚哥！周队！我们成功了！奖金到手了！”
周队看着被押走的扒手，笑着拍了拍楚凡的肩膀：“这次多亏你们俩，不然还得费不少劲。你们这‘捡废品抓扒手’的办法，真是独一份。”
陈队走过来，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周队，不好意思啊，早上忙忘了跟你们对接，还让俩小伙子蒙在鼓里。”
“没事，结果好就行。”周队笑着摆手，“这俩小伙子是块好料，比我们这些老油条还机灵。”
王铁柱凑过来，抱着铝锅眼巴巴地看着陈队：“陈队，那奖金……”
“少不了你的！”陈队笑着弹了下他的脑袋，“等回去办完事，立马给你们发！不过下次再遇到这事，记得先跟我们打招呼，别自己往前冲。”
“知道啦！”王铁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对着铝锅小声说，“功勋锅，看见没？奖金稳了！下次给你换个新锅柄！”
楚凡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又看了看蹦蹦跳跳的王铁柱，无奈地笑了。阳光透过火车站的玻璃穹顶洒下来，照在满地的废品和铝锅上，泛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