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监控室导演组喜提“正常日”，李导秒送设备获赞“大气”
云市番茄台分台的监控室里，空调风呼呼吹着，却吹不散满屋子的轻松劲儿。李哲导演瘫在办公椅上，手里捏着个没开封的橘子，视线黏在墙上的直播分屏上——左边是楚凡和林队凑在监控前分析线索，右边是王铁柱蹲在地上捡牛肉粒，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老徐，你快看你快看！”李哲戳了戳旁边啃饼干的徐明副导演，橘子皮都忘了剥，“今天这俩祖宗居然没搞事！没拆炸弹没追毒贩，没把锅扣在扒手头上，甚至没跟治安员唠跑偏，这叫什么？这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明嘴里塞满饼干，含含糊糊地应着，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屏幕。他手里还攥着个小本本，上面记满了楚凡和王铁柱之前的“离谱事迹”——“首都篇：捡破烂捡到枪、钓鱼钓到尸体”“云市篇：垃圾桶里捡到毒品、菜市场发现扒手”，此刻笔尖悬在纸页上空，半天没落下一个字。
“可不是嘛！”徐明咽完饼干，拍着大腿笑，“昨天我还跟剪辑组说，今天备好降压药等着剪离谱素材，结果你看现在——楚凡在分析通风口，王铁柱在捡零食，林队在打电话查线索，比咱们以前拍的‘模范市民纪录片’还正经！”
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也跟着笑。负责实时收音的小田把耳机音量调大，听得乐不可支：“刚才王铁柱撒牛肉粒，老张说他霍霍地板，那语气跟我妈说我霍霍厨房一模一样！”负责场记的小周更绝，对着手机屏幕疯狂截图——王铁柱趴在地上找牛肉粒的背影、楚凡无奈帮捡的侧颜、魏老憋笑的表情，全被她存进了“离谱二人组正经时刻”相册里。
“你们还记得之前他俩在旧电器场吗？”李哲剥了瓣橘子塞进嘴里，嚼得酸甜汁儿直冒，“王铁柱为了看电冰箱后面的炸弹，差点把摄像机怼进电冰箱旁边抽油烟机里去了，楚凡拽都拽不住；还有前天抓毒贩，这小子举着锅冲第一个，吓得我当场把手里的保温杯摔了，茶水洒了一裤子！”
“怎么不记得！”徐明接过橘子也吃起来，橘子汁沾在嘴角都没察觉，“那回直播完后，台里领导又找咱们谈话，问是不是故意安排‘搞笑剧本’，我跟你说破嘴皮子才让他信，这俩祖宗是真纯天然离谱，没半点演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越说越乐，监控室里的笑声此起彼伏。之前每次看楚凡和王铁柱的直播，他俩要么捏着拳头紧张（怕出安全事故），要么扶着额头无奈（怕又搞出离谱事），今天倒好，全程笑着看，连橘子都多吃了两瓣。
“谢天谢地，总算让咱们喘口气了。”李哲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叹气，语气里全是劫后余生的轻松，“以前看直播跟坐过山车似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今天跟坐摇椅似的，舒坦！”
徐明深以为然地点头，刚想接话，屏幕里的王铁柱突然站直了，掏手机的动作让两人瞬间坐直——这小子每次掏手机，准没“好事”，上次掏手机是为了给铝锅拍“功勋照”，上上次是为了跟别人炫耀。
“他要干嘛？”李哲往前凑了凑，橘子皮都忘了扔，“别是又想给文物拍合照，或者跟魏老唠红烧排骨吧？”
徐明也紧张地盯着屏幕：“不能吧？魏老在那儿呢，林队也在，他总不能在查案的时候聊吃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王铁柱对着手机喊：“李导！我找你有事儿！”
李哲手里的橘子“啪嗒”掉在地上，滚到了机柜底下。他愣了两秒，赶紧摸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果然跳着“王铁柱”的来电显示，连备注都还是当初随手打的“离谱铁柱”。
“嚯，说曹操曹操到。”徐明凑过来看，笑得幸灾乐祸，“你接啊，看看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李哲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故意装出严肃的语气：“铁柱，直播着呢，有话快说，别耽误查案——我可告诉你，不准再提借摄像机拍锅，也不准问台里能不能报销你吃的排骨！”
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全憋住笑，小张甚至悄悄把收音麦的音量调得更大，想让直播间的网友也听听李导的“先见之明”。
结果电话那头的王铁柱没提锅，也没提排骨，语气还挺正经：“李导，不是私事！是正事！我们在文物局帮林队查文物盗窃案，需要咱们节目组的小型移动摄像机，就是以前节目组拍溶洞用的那种，能伸通风管道里拍画面的，你能让徐副导演给我们送过来不？”
李哲愣了，徐明也愣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没听错吧”的震惊——王铁柱居然会说“正事”？还知道借设备是为了查案？
“你没骗我？”李哲还是不放心，追问了一句，“真是文物局要用？不是你想拍通风管道里的老鼠，或者给楚凡拍‘探案vlog’？”
“李导你咋不信我呢！”王铁柱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直播间的网友听得一清二楚，“林队、魏老都在这儿呢！楚哥也在！就是查案用，通风管道里可能有小偷留下的线索，用小摄像机拍才能看见！”
李哲往屏幕上一看——可不是嘛！楚凡正对着镜头点头，林队和魏老也在旁边，表情都挺认真。他这才松了口气，刚才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甚至忍不住笑了：“行，我信你。设备在库房建，等一下我让老徐现在就过去送。”
“真的谢谢李导！”王铁柱开心得道谢，生怕李导反悔，“李导你太够意思了！等案子破了，我请你吃文物局食堂的红烧排骨！”
“拉倒吧，你能把摄像机完好无损还回来，我就烧高香了。”李哲笑着吐槽，“你徐副导现在就出发，半小时内到文物局门口，你到时候让人出来接一下。”
“好嘞！谢谢李导！李导大气！”王铁柱喊得特响亮，挂电话前还对着镜头比了个耶，“观众朋友们听见没！李导同意借设备了！马上就能查通风管道了！”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李导大气”刷屏，刷得比之前讨论“谁是凶手”时还热闹：
天吉雨：“李导太给力了！说借就借，一点不墨迹！”
添望绝配：“李导：终究是我扛下了所有（设备和离谱二人组）！”
躺赢专业户：“哈哈哈哈李导吐槽铁柱那段笑死我了！‘能完好还回来就烧高香’，太了解铁柱了！”
嘉思嘉禾：“建议给李导颁个‘最佳后盾奖’！每次铁柱楚凡搞事，都是李导擦屁股！”
爱吃肉松西饼的梁菲菲：“李导肯定也在看直播！不然怎么知道铁柱爱拍锅、爱吃排骨！”
监控室里，李哲挂了电话，看着满屏“李导大气”的弹幕，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嘴上却对着徐明嘴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送设备？晚了那小子又得打电话催，吵得人头疼。”
“得嘞，李导‘大气’，小的这就去。”徐明故意学着弹幕里的话，弯腰做了个夸张的揖，惹得监控室里的人全笑了。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又从抽屉里摸了包牛肉干塞进兜里——去送设备，担心王铁柱喊着饿，他没带吃的，被缠得差点把自己的早餐三明治贡献出去，这次得提前备好“投喂物资”。
“对了老徐，”李哲突然叫住他，指了指屏幕里的通风口，“送设备的时候跟楚凡说一声，让他盯着点铁柱，别让那小子把摄像机伸进通风管里拍文物，万一碰坏了设备事小，碰掉管道里的灰，影响查线索事大。”
“放心吧，忘不了。”徐明摆摆手，拉开监控室的门，又探回头补充了一句，“要是查线索的时候有好素材，让他俩多拍点，剪辑组那边还等着剪‘探案特辑’呢！”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滚。”李哲笑着挥挥手，目送徐明跑远，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捡起地上的橘子，擦了擦继续吃。
监控屏幕里，王铁柱正跟林队说“设备半小时到”，楚凡在旁边跟魏老讨论通风管道的走向，老张还在收拾地上残留的牛肉粒，画面里没有离谱操作，没有突发状况，只有热热闹闹查线索的样子。
李哲嚼着橘子，看着屏幕，心里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不用提心吊胆怕出事故，不用绞尽脑汁想怎么帮忙收拾麻烦，就看他俩跟着林队魏老查案，偶尔插科打诨，偶尔贡献点歪打正着的线索，比看什么精心设计的剧本都有意思。
他掏出手机，给剪辑组发了条消息：“今天素材不用剪离谱合集了，剪个‘楚凡铁柱探案实录’，把撒牛肉粒、借设备那段都剪进去，笑点够了，正经味儿也有。”
刚发完消息，屏幕里的王铁柱突然又蹲了下来，对着通风口探头探脑，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李哲心里一紧，赶紧凑过去看——还好，没伸手，也没掏锅，就是在跟楚凡说“等设备来了，我要第一个操作摄像机，看看里面有没有小偷留下的什么东西，例如零食袋之类。”
“这小子，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李哲无奈地笑了，又剥了瓣橘子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漫开，连带着心里都觉得敞亮。
监控室里的笑声还在继续，屏幕上的直播画面热热闹闹，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李哲手里的橘子皮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股轻松的甜劲儿——毕竟，能安安稳稳看一场“正常直播”，对看惯了离谱操作的导演组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