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祈福者只能广场上遥拜兽神。也可以将写满心愿的灵裟树叶片投入广场中央的许愿池池,投入后水便会泛起幽蓝涟漪,将心愿化作光粒顺着量子隧道传向主殿。
只是在发生了噬星屠杀之后,那个广场就再也没有超过一千人了。”
“一千人?”乐媱问了句,“那说明其实能进去的人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少是吗?我还以为只有几百人呢?”
卢夏笑着摇头,“那自然也不会那么少,就拿十年前来说,我们伊桑德洛带去的除了皇室,也就是几位重臣的家族和那些世家贵族,人员也不能太过庞大,总共加起来也就400多人。
亚莫利提斯也是差不多的。但是大部分随行人员,也只能在广场上祈愿。靠近不了大殿。”
“为什么?”乐媱问
“广场和大殿间有着一层结界,这也是在噬星屠杀后才设立的,目的是为确保兽神的安全,避免之前的惨案再度发生。
所以这样一来,没有受到圣殿邀请的人是无法进入大殿内部的。”
“硬闯呢?”乐媱又问。
卢夏摇了摇头,“你要知道,圣殿里面都是圣职人员,他们大部分都是S级以上的,天赋能力也和普通的不同,在确定进入大殿内部人员时,圣使就会为他们附加特殊的图腾,可以通过结界。”
“所以只有身份尊贵的皇室成员、星际联盟高层,以及获得圣殿特别邀请的贵宾,方能踏入大殿。”
“穿过由纯能量构筑的光之拱门,便进入光明大殿。
这座有着巨型穹顶建筑,穹顶镶嵌着数万颗微型人造恒星,模拟出浩瀚云蔼星际的壮丽景象。
光明大殿有一条长廊,长廊两侧排列着十二座神像,是星际历史上最伟大的十二位圣职者,神像流转着历代大神官的精神烙印。”
“长廊的尽头通往三个方向,左侧是圣使休息区,右侧是平日里圣使活动做祷告的区域,而正中的通道通往最深处的核心区。”
“那也就是兽神所在的区域,即便进入了大殿,普通的圣使也是无法进入核心区的。”
“核心区被十二道金色光盾层层守护,也就是那十二位圣职者在临终前留下的印迹。
之前只是一直没有开启圣印,后来因为惨案发生,现任光明神官开启了十二道神圣印迹。”
“十二道神圣印迹中间的就是启示之门,启示之门通往的是九阶星锑。
九阶星锑每个阶梯都由金、木、水、火、土、风、雷、光和暗九种不同元素锻造元素组成。
这里也是真正的身份分水岭——普通贵族世家止步于此,而真正拥有进入资格的人,方能通过悬浮在虚空的九环星梯,九阶星梯之上便是兽神所在区域了。”
兽神是云蔼星际最神圣,最圣洁的存在,其根系深深扎入虚空,树冠则蔓延至整个圣殿上空。
翠绿的枝叶间流淌着星河般的能量光带,每一片树叶都像是一枚翡翠,树干上密布着古老的符文,每一道都蕴含着创世的奥秘。
但在云蔼星际历经数百年虫族侵袭以来,每次一次虫族破坏云蔼结界时,兽神会极力修补结界。
导致如今兽神的三分之一的枝干已经枯萎,部分树杈上更是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
尚存生机的枝条上垂落着发光的气根,每根都连接着散布在星际各处的结界锚点。”
“其实就是受了伤,没有痊愈。”
这一点,乐媱听出来了。
是因为这样所以云静茱才不能离开启零星太久吗?
最近一直没有听到云静茱的声音,是因为那次在Z964星耗尽了能力吗?
无论是为了蒂奥,还是为了见云静茱一面,她势必要去启零星一次。
卢夏点头。
“其实每十年的祈愿节,说是祈愿节,在我看来其实就是为了治愈兽神的伤。”
负责吟唱咒语的圣使,会围绕着星梯一圈,在仪式开始时吟唱咒语,开启生命共鸣的仪式。
治愈系圣使的双手会浮现流动的光芒脉络,他们通过特殊的生命共鸣仪式,在特定的咒语下,开启天赋能力,将治愈能力开启到最大。
而转化系圣使则佩戴着镶嵌祈愿晶核的配饰,将民众的信仰之力分解重组为治愈能力输送给治愈系圣使。
而光明神官会开启十年一次的阵法。
大神辅也会用他的天赋能力,将当天在云蔼星际内,所有为兽神祈福的信仰之力都传送到阵法之中。”
“为了祈愿节,而大神辅和治愈系圣使则要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净体仪式,将污染值降到最低,以保证为纯净的生命能量。”
“当仪式达到高潮,生命树枯萎的枝条突然绽放出金色新芽。树顶喷射出的能量光柱贯穿星云,在虚空中勾勒出新的结界轮廓。光明神官高举权杖,宣布仪式成功。”
“仪式结束后,金色的光雨会洒遍启零星,圣殿最高处的大钟会响起。昭告全星际,祈愿仪式结束。”
卢夏把大概的过程说了一遍。
“治愈兽神的原因其实就是为了维持星际结界。”卢夏如是说道。
卢夏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他们每次祈愿还能修复一大片的枝叶,近几次的祈愿仪式,效果越来越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广场上人少的关系,他们花尽代价也只能修复小小的一方枝丫。可是结界却在不停的被破坏。”
“在目前这个情况下,虫族已经多次入侵云蔼星际了,若是结界破裂,真的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不过,你若是只作为普通的随行人员,是进不了大殿的,你准备怎么办……”
忽然察觉耳畔没了任何回应。
卢夏垂眸望去,乐媱她早已歪倒在松软的鹅绒枕上,黑色的长发散开在月白色枕头上和床铺上。
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蝶停驻在泛红的眼睑下。
他的声音不自觉停下,呼吸也放得更轻。
其实也怪不得乐媱,卢夏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诉说着,加上柔软的床铺,蓬松的被褥,房间里那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都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闭眼睛。
原先还是睁一会闭一会的,到后面闭的时间越来越差,再到最后直接就呼吸绵长起来。
指尖拂过她舒展开的眉峰,他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在静谧的帐幔间荡起涟漪。
明明是为了听他说圣殿之事而来的,他还没讲完,她却睡得这般香甜。
丝绸被子滑落至她纤细的腰际,他伸手轻轻往上掖了掖,掌心不经意间掠过她柔软的发顶。
发现她睡得很熟,卢夏有些贪心的把手臂穿过她腰际时,乐媱忽然转身埋进他怀里,温热的呼吸透过丝绸睡衣熨烫在胸口。
他僵了一瞬,随后将人更紧地搂进怀中,掌心贴着她脊椎的弧度,像守护着易碎的琉璃灯盏。
黑夜至深时,两道交叠的呼吸终于在夜色里融成同一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