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太阳穴突突直跳。
吃什么黄焖鸡,他只想吃乐瑶。
该死的方舒钰,没事提什么黄焖鸡!
昨日乐媱念叨了一路,此刻他只觉得那三个字像魔咒。
夏惟允又听到了那三个字,他对黄焖鸡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夏君临微微侧目,心想黄焖鸡是什么?听着像是食物?
他向来靠特供营养液维持体能,对底层民众的吃食一无所知,此刻倒也好奇这能让乐媱惦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罗兰压下心头的无奈,哄道:“先办事,办完就去吃,吃完再回去睡,好不好?”
乐媱立刻眉开眼笑,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好~罗兰最好了~”
罗兰心头一软,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乐媱在胸口轻轻一点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
那位置正是昨夜她咬过的地方,此刻被她指尖一碰,像是有电流窜过。
他嗓音微哑:“别闹。”
乐媱狡黠地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道,“我就闹。”
罗兰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酥麻又滚烫,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在她耳边吹着气,
“昨晚已经哭湿了一个枕头的,看来不够。”
乐瑶一僵,腰还在酸呢。于是也不敢再逗他了。
夏君临看着眼前这一幕,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传闻中星焰军总队长罗兰,向来沉着冷静,对罪犯更是毫不留情,可此刻这个眼神温柔、语气宠溺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夏惟允则看得有些发怔,他记忆中,母后对父皇虽也亲近,却从未有过这般娇憨的撒娇模样。
他看着乐媱黏在罗兰怀里的样子,心里竟莫名生出一丝羡慕——或许,找个雌主,也是件不错的事?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车外传来护卫的声音:“陛下,王爷,已到摄政王府。”
夏君临放下茶杯,率先起身:“两位,请。”
乐媱依旧黏在罗兰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结实的肌肉曲线。摆出一副“我走不动我没力气,都是你害的”样子来。
罗兰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她下了马车。
车帘掀开时,摄政王府的全貌映入眼帘。
府邸朱红高墙绵延数里,墙头上覆着琉璃瓦,在晨光中泛着金辉,墙头每隔三丈便立着一尊石狮子,怒目圆睁,气势汹汹。
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摄政王府”四个大字。笔力遒劲,透着慑人的威严。
门口立着八名守卫,皆是身着玄甲,腰佩长刀,站姿如标枪,连呼吸都整齐划一,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人心。
与方府、燕府不同,这王府的正门不仅开在正中央,更是足足八扇朱漆大门,门柱是通体乌黑的玄铁所铸,上面雕刻着腾云驾雾的金龙,龙爪张开,似要破空而出。
这般规制,便是皇宫也稍逊一筹。
毕竟连夏君临的寝宫正门,也只有六扇。
景行与青崖本在门口候着,见第一个下车的是罗兰抱着乐媱,两人都愣了一瞬,但也立刻恢复了原先的表情。
景行则飞快地和青崖交换了个眼神——这位乐媱阁下,果然处处出人意料。
乐媱瞥见一旁的信芳等人,懒洋洋地开口:“原来是你们啊。”
语气平淡,眼神里却明晃晃写着“手下败将”四个大字,嘴角还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信芳脸涨得通红,刚想反驳,就被沛然悄悄按住了手腕。
信芳是几个贴身护卫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年轻气盛让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上次交手,我们未用天赋能力,不过是承让!你不要认为你自己会一些功夫就能打过我们!”
他输了他没什么不服气的,但是他师傅景行输了,他是极不服气的。
景行SS级九阶,虽未突破到3S级但是在天麟也是前几位的高手。
若不是承让,怎么会输给这个雌性?
乐媱看了他一眼,挑眉,“未用天赋能力?”
他伸出手指,轻轻打了个响指,“你是说这个?”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压制力瞬间扩散开来。
“噗通——噗通——”
一连串闷响传来,信芳、沛然、明珂、昭元,连同王府门口的守卫,齐刷刷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连抱着乐媱的罗兰,也膝盖一软,重重跪下,不过他早有经验,听到那声响指,他就知道了。于是跪下的瞬间便将乐媱护得更紧,生怕她磕到。
其他人则满脸痛苦,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困难。
最惊人的是,夏君临与夏惟允也未能幸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夏君临的脸色瞬间铁青,身为帝王,他从未受过这等屈辱,额头青筋暴起,却动弹不得。
夏惟允更是满脸痛苦,看向乐媱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
屋檐上、树影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显然是隐藏的死士也被这股力量压制,摔了下来。
罗兰看着这一幕,无奈地闭了闭眼。
乐媱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尤其是夏君临与夏惟允憋屈的样子,心里暗爽,却也见好就收,又打了个响指。
强大的压制力瞬间消失,众人纷纷挣扎着起身,大口喘着气,看向乐媱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夏君临站起身,整理着衣袍,脸色难看,却终究没说什么——他算是彻底明白,这小雌性不能用常理度之。
“即便要在瞬息之间把你们都杀了,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乐媱看向信芳,语气淡淡,“我对你们已经手下留情了。”
“别不知足。”
这句看似说给信芳,实际确是说给夏君临和夏惟允的。
信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别过头。
罗兰仍旧抱着乐瑶,乐媱摸了摸罗兰的下颌,“膝盖疼吗?”
罗兰摇头。
“对不起啦!”乐媱亲了一下他的喉结。
罗兰低头在她耳边轻道,“那晚上让我尽兴。”
乐媱一个白眼送给他。
昨天还不尽兴啊!她现在腰和大腿根都酸的要死。
乐媱转头对着夏君临说,“进去吗?”
早开工早下班!早吃黄焖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