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明黄纱裤的雄性先跨过栏杆,跨栏杆的时候还故意慢动作扭动腰肢,眼波像含着水似的瞟过来。
紧随其后的月白色纱裤雄性则更直接,落地时一个旋身,纱裤飞扬,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腿。
他们的动作带着种刻意的慵懒,眼神勾魂似的往乐媱这边瞟,随即一步步朝她走来。
两人走到乐媱面前,同时躬身,动作同步得像镜像。他们手里各捏着支玫瑰。
黄玫瑰娇艳,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白玫瑰清雅,花瓣层层叠叠,像雪堆成的。
没等乐媱反应过来,他们竟抬手将玫瑰插在了她的发间,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黄玫瑰在左,白玫瑰在右,位置还挺对称。
做完这一切,他们对着她勾唇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讨好,又有点挑衅,随即转身跃下平台,红绸一卷,荡向隔壁包厢。
乐媱:“?”
她以前像个傻逼一样的看着他们,等他们插完花后,她感觉自己脑子有点罢工了。
乐媱保持着石化的姿势,脑子里全是黑人问号。
啥意思?这是……强制插花?要干啥啊?
“他们这是……”她指着那两人的背影,看向宁骞。
宁骞这才开口,语气依旧温和:“若是您想要他们其中一位,只需将另一位的那支玫瑰放入花瓶即可。当然,两支都不放,也是可以的。”
“啊?”乐媱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宁骞看她是一脸真不懂的样子,才又解释道,“就是让他们伺候您。”
“我为什么要他们伺候我?”
坐个轮椅真当她残废了?伺候她什么?伺候她起夜上厕所?
宁骞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随即解释道:“阁内会照顾到雌性的各方面需求,包括……过夜陪伴。”
“陪伴”两个字被他说得极轻,乐媱却瞬间明白了——这不就是陪睡吗?!
她猛地咳嗽起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满脸通红,指着花瓶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们这里还提供这个服务?”
宁骞平静地点头:“星淳玉会员享有此项权益。”
what the fuck!
乐媱低头瞪着头上的两朵玫瑰,感觉自己像个被强行戴花的媒婆。
“我不需要,就把花放花瓶里就行了?”
“是的。”
她手忙脚乱地把头上的玫瑰摘下来,看了看那支青瓷瓶,干脆利落地把两朵花插了进去。
现在知道这个花瓶是干嘛用的了。
我嘞个去!
她要敢点,回去给家里那个几个知道,岂不是要翻天了啊!
玫瑰换菊花了要。
几乎是她把花插进花瓶的瞬间,她瞥见平台上那两个雄性的身影顿了一下,虽然背对着她,却能看出肩膀垮了一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不过也就一秒钟的功夫,他们又重整精神,跳进了隔壁的包厢。
乐媱顺着看过去,只见隔壁包厢的雌性头上已经插了一支浅粉色的玫瑰,此刻那两人又各送了一支,她头上顿时顶着三支花,像个移动的花坛。
乐媱在心里啧啧称奇:这丫头可真会吃啊,三头“菊”……哦不,三头玫瑰,不怕补过头吗?
说起来,这种场面看着确实刺激,可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腿软。
说起来,这般场面看着确实够刺激,可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腿软。上次和希尔、尤希那回,说实话,是真的爽到了极致,但那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真给她来三个,估计直接就得唱“火葬场”之歌了。
她忽然又想到个关键问题:这儿……就不怕扫黄吗?
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岫星阁连皇权都能拒之门外,扫黄组怕是连山门都摸不进来。
她指着隔壁那位正被“三头玫瑰”环绕的雌性,问宁骞:“这是另外算钱的?”
宁骞温和回道:“这是那位雌性阁下与他们私下的约定,阁内从不干预。不过若是想将他们带出阁,需经总管家同意,还得支付一笔培训费——他们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乐媱挑了挑眉,“专业培训”四个字,怎么听都透着点别的意思。但她没再多问,有些事还是糊涂着好,深究反倒没意思。
“这种插花表演,每天都有?”
“是的,”宁骞点头,“通常在两个正式节目之间穿插,算是给各位阁下解闷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阁内有好多些都可以这样,只不过这六位是阁里比较出名的,伺候雌性的功夫尤其好,好评率一直很高。”
乐媱瞬间扬了扬眉梢,“这事儿还有好评率啊?”
宁骞含笑点头,细细给她介绍起来:“红玫瑰那位是月宛,最擅揣摩心思,哪怕一个眼神都能精准领会,温柔得像团化不开的水。
白玫瑰叫岐孟,性子清冷,偏生指尖功夫绝妙,轻拢慢捻间总能勾得人浑身酥麻。
粉玫瑰岱栎,嗓音最是动听,缠缠绵绵的情话混着低吟,能把人的骨头都泡软了。
黄玫瑰宴辛,擅长调些助兴的甜酒,酒液入喉甘醇,后劲却带着点撩人的热,配合他眼底的笑,格外勾人。
绿玫瑰迟芜,最懂经络按摩,看似轻柔的力道总能按到实处,让人从里到外松快下来。
蓝玫瑰华澈,擅长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总能用些巧思让场面变得有趣,从不冷场。”
“其实还有三位,黑玫瑰唐眠,橙玫瑰穗安,紫玫瑰椿涟,目前不在。”
宁骞继续说道,“黑玫瑰此刻不在阁内,紫玫瑰前几日伺候的一位雌性时……累着了,还在修养。橙玫瑰檀稚是新来的,还在培训期。”
乐媱有些讶异,“刚刚来的?”
“原先那位橙玫瑰,被一位雌性阁下给赎回去了。”宁骞解释道。
乐媱心里泛起点好奇,忍不住问:“我瞧着这儿,倒和那暮春楼有点像,他们……是那种被家里人赌钱输了,押在这里卖身抵债的吗?”
宁骞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部分是。有些是自愿来的,有些是被家里人卖来的。”
“不过大公子待他们很好,从不强人所难,一切全凭自愿。”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些玫瑰公子们大多是自愿选择这份营生的,因为来钱快,只要还清了欠款就能出阁。”
乐媱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总觉得有点不对味,试探着问:“你别告诉我,你也是……”
宁骞坦然点头,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复杂:“我是。不过我不愿做那些事,所以大公子安排了我做贴身管家,虽说辛苦些,倒也清净。”
乐媱“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么多玫瑰,她就记得白玫瑰陆依萍,记得依萍问她狗爹要钱时候的那场大雨。
和她中考第一天的雨一样大,裤子湿了,第二天感冒了,考数学的时候脑子一团浆糊。
场面一度冷了下来,乐媱换了个话题。“那要是他们同时给两个雌性送了花,两个雌性都想要,他们还得赶场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