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乐媱猛地捂住他的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兔子,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夏殊影你闭嘴!”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夏殊影眼底的笑意更浓,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好,不提了。”
乐媱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心里有些慌乱,那些模糊的片段似乎更清晰了些。
“那……那说说你喜欢我的事。”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没有!”乐媱想也不想就反驳,心跳却漏了一拍。
夏殊影像是早料到她会否认,眼底漾起一抹笑意:“你说了你喜欢我。”
“我说了我没……”乐媱刚要否认,唇瓣却被他用食指点住。
那触感温热柔软,像羽毛轻轻扫过,让她心头猛地一跳,剩下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格外认真,一字一句道:“我和黎若薇没有任何关系,从小我就见她烦。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你,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乐媱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眼眶忽然就热了。
“皇兄当年确实有意撮合,但是我拒绝了。”他继续说道,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我和她以前没关系,现在没关系,将来也不会有关系。”
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喜欢你,乐媱。我之前没有说是怕你不喜欢我,怕说出口会给你造成负担。可是,在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之后,我不想再放开你了。”
乐媱有些窘迫地别过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谁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你自己说的。”他眼底带着些得意的笑意。其实一开始是方舒鹤说的,但他没打算把方舒鹤卖了。
“胡说八道!”乐媱气得双眉竖起,伸手就要去挠他,“我哪里说过?”
夏殊影却忽然一把抱住她,双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雀跃:“你说你喜欢罗兰,也喜欢我。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没有,现在不喜欢你了。”乐媱嘴硬,耳根却红得能滴血。
“如果你不喜欢我,昨晚你就不会借酒行凶,骑在我身上了。”他说着,忽然轻轻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被子滑落的瞬间,乐媱看着两人坦诚相对的身体,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不是春梦……
夏殊影的脖子处还有几道暧昧的红痕,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猛地捂住脸,简直不敢再想下去,手指缝里漏出呜咽般的声音:“完了……”
“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高家和叶家的两位雌性,她们都能作证。”夏殊影说着,便伸手点开了床头的通讯面板,直接拨通了高珊珊的房间号。
“别!!”乐媱想阻止但对面高珊珊居然接了。
“媱宝,你醒了?”通讯那头的高珊珊一听她的声音,立刻拔高了调门。
“珊珊…”乐媱的声音都在发颤,带着哭腔。
高珊珊语气里满是揶揄:“媱媱!你可算醒啦?昨晚怎么样?摄政王厉不厉害啊?”
夏殊影在一旁挑了挑眉,那眼神明摆着“你看吧,我没骗你”。
乐媱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昨天……”
“你昨天醉得可凶了。”高珊珊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雨婷也醉了,不过她从天黑睡到天亮,现在还没醒呢。你可比她厉害,在包厢里闹了好一会儿才消停,最后还是摄政王把你抱回去的。”
乐媱:“……” 她现在只想原地去世。
“所以昨晚战况到底如何啊?”高珊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肯定奋战了一夜吧?快说说,是不是……”
“我还没睡醒!等下再聊!”乐媱不等她说完,猛地挂断了通讯,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蒙住脸。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夏殊影看着她窘迫得快要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模样,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拍了拍被子:“别闷着,会喘不过气的。”
乐媱把脸埋在枕头里,脑子里全是高珊珊她们说的“未婚就有了肌肤之亲”,紧接着就脑补出夏殊影像过年前的猪一样,被红布裹着绑在担架上,走十里长街示众的场景。
她又想起白雨婷骂黄如璨时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会被弄死吧?
她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那……那怎么办……现在……”乐媱猛地抬起头,眼神带着几分慌乱和无措,像只迷路的小鹿。
前脚还说要收敛心思,后脚就把人给睡了。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夏殊影自然看出来了,他摇了摇头,故意逗她:“你若不想负责,也没有关系。”
“但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他忽然凑过来,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执拗,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我不要什么名分,能留在你身边就好。”
乐媱被他看得心头一软,讪讪道:“我酒品很差?”她从来没有碰过酒,所以不清楚自己酒量。
昨天那个汾花酿喝起来甜甜的,像果茶一样,谁知道后劲这么大。
夏殊影没说话,只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那表情分明在说“你说呢”。
“有多少人在场?”乐媱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哭出来了。
夏殊影慢悠悠地实话实说:“也不多。”他把在场的人都说了。
看着她瞬间僵硬的背影,他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乐媱彻底没话说了。
这么多人,不但知道她酒品差,还知道她睡了夏殊影,这个情况下她还能提裤子走人,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我昨天醉的厉害吗?”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夏殊影轻轻的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带着笑意:“有些厉害。”
他顿了顿,故意模仿她昨晚的样子,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语气带着戏谑,“比如这样,当着他们的面挑逗我。”
“他们都看到了?”乐媱的声音都在发抖。
“嗯。”夏殊影点头,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乐媱欲哭无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来一个雷劈死她吧。
“那个……我以为是饮料。”乐媱叹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懊悔。
“袁仲楷说那是酒,特供给雌性的,虽然度数非常低,几乎喝不醉。”夏殊影解释道,“但显然,‘几乎’不代表‘绝对’,这不,还是醉倒了两个。”
白雨婷比她好多了,人家只是自己睡。
她是睡了人家…
妥妥的酒后乱性……
事到如今,得负责啊……
毕竟都睡过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