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四人被引到牢房前面。
钱汀摸着面前的玻璃有些奇怪，“阵法呢？符咒呢？你们就拿普普通通一块玻璃关怪物？”
“疯了？以前不是还有？”
丁无嗟一起奇怪看向林怀幽，林怀幽没搭话，反倒是带他们来的青年女性道：“因为有束缚器，局里就削减了这部分的开支。”
“真是疯了。”丁无嗟扶额，“不要告诉我那些大型怪物也是这么处理的。”
钱汀提醒丁无嗟重点，“以前都有，现在没了，在阵法上要节省开支，但有钱换新的玻璃。”
丁无嗟在脑海里转了一下这个逻辑，不可置信小声问钱汀，“灵脉？”
接着用惊恐的眼神看林怀幽，这简直是鬼迷心窍，用这种方式节省被他换出去的灵气，丧心病狂。
“我们可以和谐相处。”林怀幽为自己解释。
“对！”那员工点头附和，“其实有很多怪物都能沟通，只要我们坚持，一定可以迎来和平的那一天。”
钱汀看着林怀幽，“这对受害者公平吗？”
林怀幽，“这是为了和平的未来。”
“你不能为了特例而原谅整个群体。”钱汀郑重道：“你可以为了自己可笑的念头投靠怪物，但你不能拉着全体人类一起。”
员工被钱汀的话吓到，皱眉道：“请你不要对我们局长无礼。”
“要我有礼貌他也得配。”
哇，这扎人的说话方式，丁无嗟示意员工先走，她一动不动。
“好了，我和他们单独聊聊。”
林怀幽这话落，她毫不犹豫敬礼离开。
丁无嗟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军队出身的？怪不得对你言听计从。”
说罢又回过头问钱汀：“之前不是说那三条灵脉没多少影响吗？”
钱汀：“对啊，你们又不修仙，当然影响不大。”
“但又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像你，”她看向严承云，“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力不从心？”
“其实是因为灵气总体变少了，密度自然下降，而你的操控是距离限制，也就是说你操控范围内的灵力少了，自然威力要弱一点。”
丁无嗟黑着脸总结，“人类的战斗力被削弱了。”
“对，”钱汀打了个响指，“毕竟符咒阵法也是要靠灵力运转的。”
“但是怪物不会被削弱，”丁无嗟火气往上涌，“林怀幽你是想搞死全人类吗？”
钱汀目光平静，直到严承云问她：“你能看出林怀幽是不是被怪物蛊惑了吗？”
“很抱歉告诉你们，没有，迄今为止他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他的个人意志。”
“你真的相信人类能和怪物和平相处？”丁无嗟震惊问。
林怀幽：“我们有神志，他们也有，为什么不能？”
丁无嗟看向钱汀，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钱汀摇头道：“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就像我不能理解神明的信徒为什么坚信今生做的好事会回报到下辈子，然后心甘情愿吃苦受罪。”
“在我看来，他的想法和认为天使和恶魔应该和平共处一样无理。”
“人心才是恶魔，”林怀幽辩驳道：“比起一些人类，怪物要更加善良。”
钱汀为了避免自己被林怀幽的情绪影响，始终压抑着自己本该兴奋的神经，于是便总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
鉴于丁无嗟愤怒的有些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钱汀便代为发言。
“你应该知道怪物诞生于人心，人类有的它们一样不缺，甚至要更为偏激。”
林怀幽咬牙道：“它们至少不会虚以委蛇。”
丁无嗟快被气炸了，钱汀想要适当安抚，又在动手时停下，人本身就该发泄自己的情绪，而不是找另一件事转移视线压制下去。
“你在开玩笑吗？”
不得不说，这种状态下的钱汀格外有攻击力，“我看过局里的档案，姑舍灵（怪物代号）用伪装和谎言先后杀害了27名管理局预备员工…”
林怀幽打断她，“他们现在有名字了，叫特遣员。”
钱汀从善如流改口，“杀害了特遣员预备役27人，草章（怪物代号）巧言骗取民众信任，奸杀67名女性，管理局到了第66个受害者出现才发现它。”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钱汀的语言过于尖锐，“你觉得我不说又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之前的管理层隐瞒工作做的太好吗？还是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国家栋梁都是尸位素餐之辈呢。”
“之前作为同伴，我勉强闭嘴不针对你，你就觉得自己没问题了？”
“你当然同情特遣员了，因为你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你知道他们有多痛苦有多身不由己，你觉得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这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凭什么剥夺别人对你们不满的权力？”
“因为你们到的太晚有人家破人亡，因为你们内斗有人永远失去了故乡，因为你们的谎言有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你们玩弄在掌心。”
“他们凭什么不可以指责你？”
“这只是一份工作！”林怀幽恼羞成怒，“我去救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要受这些无端的指责？！”
钱汀很失望，“这是你的工作，你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你凭什么不被指责？”
“你不止该被指责，你该被钉在耻辱柱上。”
“你变了。”钱汀淡淡道：“我本来以为，虽然人坏了一点，但你和以前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