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璟的鼻尖充盈着熟悉的花香,他安心的窝在爱人怀里,薄唇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东西。
明珠侧过头,两人唇齿相接。
元璟享用着独属于自己的美味,沙哑的嗓音轻轻的唤着明珠的名字。
荣明珠听着他带着情欲的低喃,耳尖被红色漫延。
“明珠——”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眼圈发红,喘着粗气:“我爱你——”
明珠回应着他的亲昵,手攀上他的腰,呼吸间隙,她缓缓的握住了元璟的手腕:“阿璟,你好点了吗?”
元璟意识回笼,他的眼圈微红,眼睛泛着盈盈泪光:“明珠,我好难受。”
明珠捧着他的脸颊:“我帮你放几滴指尖血,你多喝些水,等下就好了。”
“阿璟,再坚持一下。”
元璟依赖的靠在明珠身旁:“好,我听明珠的。”
孙盈盈被荣明珠截了胡,还想追上去,却被明玥拉住了手腕。
“你再赶上去,不就是找死吗?”明玥皱着眉:“我要是你,肯定立刻出宫远离这个是非地,免得陛下想起来再找你的麻烦。”
孙盈盈甩开她的手,眉眼都带着抗拒:“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管我?”
“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一个穷酸丫头,能坐在大殿里还不都是靠着你那个狐媚的妹妹!”
明玥微微一笑,她抬手托住孙盈盈的下巴:“真是好漂亮的一张面孔,怎么就学不会说话呢?”
她另一只手流畅的抬起又落下,孙盈盈的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我们姐妹无心与你结仇,你且好自为之。”
“另外,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下次再这样说,我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
荣明玥抬着下巴,两只手交叠的放在腰腹中间:“这是最后一次。”
老嬷嬷见孙盈盈垂头丧气的回来,就知道这件事没成。
她心里暗骂一句不争气,随后悄悄的退了出去,往钦天监去了。
陈国大营帐内——
荣明琅正捻着银针为沐清治疗。
宋冬雪抱着手臂在旁边转悠,时不时的问一句:“还没好吗?”
崔文锦早就对他不耐烦了,他坐在一边皱着眉头:“不愿意等你就出去,哪来的这么多话?”
宋冬雪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他伸出手指,撅着嘴:“好啊你!”
难听的话马上脱口而出,又想到现在正是求人的时候,语气就缓和下来,把手收了回去:“我不催就是了。”
下一秒,他人畜无害的挠挠头:“表哥什么时候能醒?”
崔文锦:……
“不能等你就出去,”他皱着眉:“你一直吵吵,小主子什么时候能静下心看诊?”
宋冬雪被怼的哑口无言,他还想再辩,就听到营帐的门被掀开。
来人一身正红色铁质盔甲,看起来和王崇古年纪差不多大,一样的精神矍铄,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雪儿,不得无礼。”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却比宋冬雪危险百倍。
宋冬雪抿唇起身:“我知道了祖父。”
“清儿看诊,你在这儿守着做什么?找两个长随过来就可。”
宋惜辰想赶他出去,宋冬雪却不肯挪步。
“表哥伤这么重,我怎么放得下心走?”他绷着脸不肯听话:“祖父每日还要处理军务,不如祖父去休息吧,让孩儿在这里守着。”
“如果表哥醒了,我就差人去请祖父过来。”
宋惜辰叹了口气,他对自己独子留下的这两个孩儿一向心软,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责备他?
“也罢,”他伸手摸了摸宋冬雪的头:“你在这里待着,不要打扰神医为清儿诊治。”
“他是阿颜的心头肉,如果因为你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势,就是祖父也保不住你。”
宋冬雪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祖父,我会照顾好表哥的。”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可是表哥怎么会突然跑到边关来啊?”
宋惜辰摇摇头:“等他醒了,再问他吧。”
“你向阿颜去一封家书,给她说一下清儿的伤势,万一他……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宋冬雪应允:“好,只是表姑知道了,姐姐也难免会知道……”
“她一向心疼表哥,会不会过来添乱?”
“她来什么?她都娶了亲了,怎么来墨城?”
宋惜辰想起自己的大孙女就有些头痛:“希望大皇子殿下,能劝住锦儿吧。”
宋冬雪不认可的撇了下嘴,在他看来,目颂那个怂包,想要管住自家姐姐,难啊。
“咳……”
床上的沐清突然咳出一口黑血,眼皮也颤抖着想要睁开。
宋家祖孙两个连忙围过去:“清儿(表哥),你醒了?”
荣明琅轻轻舒了口气,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麻烦将公子扶起来,把这瓶药喂了。”
宋冬雪照做,他坐在床边,将沐清轻轻的扶起来,一手小心的托着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另外一只手接过了明琅的玉瓶。
“这是什么东西?”他问:“表哥中的什么毒,怎么连军医都没见过?”
明琅垂着眸子:“他中了死灰草的毒,这种草世所罕见,却见血封喉,公子是倒霉,伤口碰到了花汁,否则就是吃了这花也没什么问题的。”
“这毒好解么?”宋冬雪看着手里的玉瓶:“这是解药?”
荣明琅摇摇头:“若有同株草药的根茎,这毒就好解,可是公子昏睡不醒,意识模糊,我们没办法问清楚他在哪里中的毒。”
她指指宋冬雪手里的瓶子:“这是我之前提炼的其它死灰草的汁液,虽然不能解毒,却能缓解。”
宋惜辰眉头皱在一起:“若找不到那株草药,清儿会怎么样?”
“会死,”荣明琅语气平淡:“或者集齐五种药材,以毒攻毒,也可尝试解毒。”
“什么药?”
“断肠花,黄泉草,王蛇毒囊,死灰草和至亲的心头血。”
明琅一一列出,总结:“以人血为引,将毒草炼成一碗药,饮了以后百毒不侵。”
“小小的死灰草毒,自然可以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