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的七皇子萧若风?”文卿默念了一遍这几个字,然后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半倚在床头的男人,神情有些意外,连声音都放大了些许。
“你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琅琊王!”
“咳咳,若风,愧不敢当。”
简单的一句话,说的人是连连轻咳。
{温文尔雅的七皇子现在就是一个一推就倒的病美人,真好!}
{不是你们就只能看到这些吗?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是你,是你,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看见人神情有些痛苦,文卿习惯性的上手就开始给人把脉,等手接触到那微凉的肌肤之后,她才想起了自己刚刚的决定。
要是这个人真的是皇室中人的话,那自己转头就走。
啊啊啊,那自己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现在松手还来的及吗?是不是有些不好。
表面上文卿不动声色的给人把脉,实际上却是在心中唾弃自己。
这都是习惯没什么的,你就当他是普通的病人。
在心里安慰好自己,文卿从药箱里翻出新的药膏,语气平淡:“醒了就好,这是药膏,你自己换上吧。”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只是刚刚动作就被萧若风轻轻抓住了手腕,对方的掌心带着失血后的微凉,眼神里满是恳切:“姑娘两次救我,却连姓名都未告知。若风,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本来文卿是不打算告诉这个人自己的真名的,但想到自己之后也要去天启城,万一遇到了,那不就尴尬了。
“文卿。”
只是她还是留了一份心眼只是告诉这人自己的名字,至于其他的那是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文卿就听到了,这个人说,“原来是药王辛百草的高徒,这次倒是若风有幸得见。”
药王辛百草这几个字一出口,文卿的动作微微一顿,抽回手直起身,眼神里多了几分疏离。
高不高徒,有不有幸的先放一边,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文卿确定自己在离开药王谷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对外报过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还有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是想干什么?
{啊这,这是上来就揭了人的老底吧,这说话的艺术还是要练。}
{可能是因为琅琊王身边的人都是一群说话很耿直的人,被传染了吧。}
{怎么说呢,其实认真去看这些江湖上的人,你就会发现这些人都有逗比的一面,还很中二。}
{重点:我是暗河的光,暗河将会由我照亮。}
{天下第二是我的师傅,现在我还挥不出那一剑,所以我领悟了自己的剑法,叫天下第三。}
{所以他们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让人脚趾扣地的话的。}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那他们还真的是天赋异禀。}
{所以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小医仙的身份的?}
{可能是因为另一个若风吧。}
{还有就是药王辛百草的弟子,在拜师的时候就已经是被人关注的状态了。}
【姬若风,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年轻时候的行事作风。
在百晓堂兢兢业业,处处打探消息。(实际上就是一个街溜子,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
要是他真的听到了药王收徒的消息,那他是真的会去看看的。
尤其中这还跟温家的温壶酒联系到了一起,按照年轻时他的想法他是绝对会去一探究竟的。
再说江湖上的消息那都是有着千丝百缕的联系,就连他们姬家老祖宗还可能活着的这个消息,当年不也是他从千百的消息中推断出来的吗?
至于光幕上的文卿,表现出来的消息太多,姬若风很轻易的就能推测出之后文卿一定会在天启城遇到自己。
或许还不止自己,毕竟按照光幕上辛百草的那个做法,天启城中绝对不只有一个熟人认识文卿。
有时候姬若风也是很羡慕药王谷的那些人脉了,真的是太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