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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不是“响起”的,是“炸开”的。

当那三段频率叠加的、足以震碎神经的尖啸贯穿堡垒的每一寸空间时,整个基地没有“过程”,只有“结果”——前一秒还是训练、维修、会议、休息的日常秩序,下一秒就直接跳转到战争状态的绝对混沌。

林凡所在的格斗训练场,“角斗场”巨大的穹顶下,五十名预备役队员正在两两对练。汗水的咸味、手套摩擦的沙沙声、偶尔的闷哼和教官的呵斥,构成了一种残酷但有序的节奏。

然后,声音来了。

不是从某个方向传来,而是空间本身在“发声”。17赫兹的次声波先到,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握住了每个人的内脏,狠狠一攥。几个正在做高难度摔技的队员直接失去了平衡,重重砸在垫子上。350赫兹的机械啸叫紧随而至,从墙壁、地板、天花板里每一个隐藏的扬声器里喷涌出来,瞬间淹没了所有其他声音。最后是高频的尖啸,像无数玻璃碴子刮擦着耳膜和脑仁。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帧。

所有人都僵住了,维持着警报降临前一瞬间的姿势:出拳的、格挡的、摔倒的、喝水的、擦汗的。只有眼睛在动,惊疑不定地转动,在同伴脸上寻找确认——这是演习吗?还是真的?

答案写在雷洪脸上。

这位以永远冷硬如岩石着称的教官,在警报炸响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那不是惊讶,是 recognition(识别)。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熟悉到骨头里——这是“赤色黎明”,二十三年来只启动过三次,每一次都意味着尸山血海,意味着熟悉的同袍变成再也叫不醒的名字。

凝固的一帧过去,混乱轰然爆发。

“我的耳朵——!”

“什么情况?!”

“是演习吧?肯定是演习!”

“闭嘴!”雷洪的吼声像一柄战斧,劈开了嘈杂。他的声音不高,但有一种穿透一切噪音的、金属般的质地。他不需要扩音器,他的声音本身就是命令。“全体!听我指令!”

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警报凄厉的背景音和五十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雷洪的目光像探照灯,扫过每一张或年轻或沧桑、此刻都写满紧张的脸,最后,定格在林凡身上。那目光极其复杂:有审视,有评估,有一闪而过的犹豫,但最终被一种钢铁般的决断取代。

“这不是演习。”雷洪一字一顿,每个字都砸在地上,“最高战斗警报,‘赤色黎明’。敌人来了,就在外面。”

他抬手指向训练场东侧墙壁——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所有人都知道,墙外是太空,是堡垒的防御阵列,是未知的敌人。

“你们所有人,按照上周分配的紧急战斗预案,立刻前往各自岗位!”雷洪的语速极快,但异常清晰,“装甲步兵去第三、第七防御区报到!技术兵种去动力核心和屏障控制室!飞行员去机库待命!快!跑起来!你们他妈的不是木头!”

人群炸开了锅。

五十个人像被踢翻的蚁穴,朝着不同方向狂奔。有人冲向更衣室去取战斗装备,有人直接抓起训练场的模拟武器就往外跑,有人边跑边对着通讯器大喊,试图联系自己的常规部队。

张猛经过林凡身边时,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臂章——他属于重火力支援组,要去的方向和机甲机库相反。罗威在远处看了林凡一眼,眼神复杂,然后转身汇入奔向飞行甲板的人流。

只有林凡站在原地。

他没有被分配到常规的战斗岗位。他的“岗位”,只有那一个地方。

雷洪大步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到林凡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两米,但在警报声和奔跑的人潮中,这两米仿佛成了一个孤岛。

“林凡。”雷洪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教官。”

“你听到了,也感觉到了,对吧?”雷洪的眼睛盯着林凡,不是看他的脸,是看他的眼睛深处,仿佛要看到那里面异常活跃的神经簇,“不用否认。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们不一样。警报响的时候,你的反应慢了0.3秒——不是吓傻了,是在处理我们感觉不到的信息。”

林凡无法否认。在警报炸响、所有人被声音冲击的瞬间,他确实“感觉”到了更多:堡垒深处能量屏障陡然提升的负荷,远处武器阵列展开的液压震动,以及……初号机那一声低沉而清晰的、仿佛从灵魂深处响起的共鸣回响。

“它在叫你。”雷洪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林凡点头。

“那就去。”雷洪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但是”“如果”“也许”,只有最简单直接的命令,“跑起来,用你最快的速度,去初号机那里。路上别停,别管任何人,别管任何事。你的战场不在防御区,不在炮位上,在那里。”

他抬起粗糙的大手,指向训练场出口,指向通往堡垒最深层、初号机所在中央机库的方向。

“可是——”林凡下意识地想问,预案呢?批准呢?指挥链呢?就这样直接去?

“没有可是!”雷洪的吼声盖过了警报,他上前一步,几乎贴着林凡的脸,喷出的热气带着一种硝烟般的味道,“你以为战争是什么?是等你填完申请表、开完论证会、拿到红头文件才开始的吗?!敌人会等你吗?!”

他的手指狠狠戳在林凡胸口,力道大得让林凡后退了半步:“听着,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纪律,想程序,想‘我是不是太特殊了’。我告诉你,现在,此时此刻,你的‘特殊’就是堡垒最大的、也可能是唯一的希望!那些红点、那个东西,常规手段对付不了!我们试过了!”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沉。“我们试过了”——这意味着,在他奔跑、训练、学习的时候,外面的战争已经打响了一轮,而堡垒……可能输了。

“所以,跑!”雷洪最后吼道,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不是愤怒,是一种近乎悲壮的急切,“去开机甲!去做你生下来就该做的事!这是命令!我的命令!也是这座堡垒、里面所有活人的命令!”

最后一个字落下,雷洪猛地推了林凡一把。

不是温柔的鼓励,是暴力的一推,用上了格斗发力的技巧。林凡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后跌去,却被那股力量推动着,不由自主地转身,迈开了脚步。

第一步还有些慌乱。

第二步开始加速。

第三步,他跑了起来。

奔袭在红色血管中

训练场的自动门在林凡冲到面前时滑开,他像一颗出膛的子弹射入外部走廊。

走廊已经完全变了样。

平日里洁净、冷白、井然有序的通道,此刻沦陷在暗红色的灯光风暴中。警报灯疯狂闪烁,红光像粘稠的血浆,一波波冲刷着墙壁、地板和每一个奔跑的人影。紧急广播重复着冰冷的电子女声:“所有战斗人员立即前往战斗岗位……非战斗人员前往指定避难区……重复,立即行动……”

人流如织,却逆向奔涌。

穿着不同颜色、不同兵种制服的人从各个岔路、房间、升降梯里涌出来,汇成混乱的河流。大多数流向堡垒外围的防御区——那是常规的战斗位置。他们全副武装,脸色紧绷,但步伐并不慌乱,显露出长期训练养成的纪律性。有人扛着反装甲武器,有人推着弹药车,医护兵抬着沉重的急救箱,通讯兵背着嗡嗡作响的信号中继器。

林凡逆着这股人流向堡垒深处奔跑。

这让他显得格外突兀,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不断招来惊诧、疑惑、甚至恼怒的目光。

“喂!你跑错方向了!”一个满脸油污的机械师冲他大喊,手里还拎着扳手,“防御区在那边!”

林凡没回答,只是更快地奔跑。他不能停,雷洪的话在耳边回响:“别管任何人,别管任何事。”

“站住!你的番号!”一名守在重要岔路口、臂戴宪兵袖标的士兵试图拦住他,伸手抓向他的肩膀。

林凡侧身滑步,以一个在格斗训练中学到的、近乎本能的规避动作,从士兵手臂下方钻了过去。动作流畅得不像刻意为之,更像是身体对“前往初号机”这个最高指令的自动执行。士兵抓了个空,愣在原地。

“他妈的!抓住那个逃兵!”士兵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喊,但立刻被更多涌来的、需要他疏导的人流淹没了。

林凡不在乎。逃兵?也许吧。但雷洪说,那是命令。

走廊并非畅通无阻。警报触发后,许多区域的防爆隔离门正在自动关闭,这是为了防止局部被突破后灾难蔓延。一道道厚重的合金闸门正在缓缓落下,发出沉闷的轰鸣,截断通道。

第一道闸门就在前方三十米处,已经下落了四分之三,只剩下不到一米五的高度。

林凡没有减速。

他计算着距离、速度、闸门下落的速度。大脑异常活跃,瞬间完成了复杂的轨迹模拟。在距离闸门五米处,他猛然蹬地,身体前倾,几乎与地面平行,一个贴地的滑铲,在合金闸门重重砸落地面的前零点几秒,从下方狭窄的缝隙中滑了过去!

后背的作训服擦过粗糙的门槛,火辣辣的疼。但他已经滚身而起,继续向前。

通道在变化。越往堡垒深处,人流越稀少,但气氛越压抑。灯光更加昏暗,暗红色调浓得化不开。结构传来的震动更加明显,那不是警报的震动,是远处——很可能是堡垒外部——正在遭受攻击产生的冲击波,经过层层衰减后传来的余震。每一次震动,头顶都会簌簌落下细微的灰尘。

林凡的感官完全打开了。他不再仅仅依靠视觉和听觉。他“感觉”到脚下金属地板的每一次微颤,“嗅”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臭氧和金属过热的气味,“感知”到周围能量管线中奔流的负荷在急剧攀升。

还有脑海中的那个“呼唤”。

初号机。

不是声音,不是图像,是一种存在的“引力”,像磁石吸引铁屑,像深海中的灯塔引导迷航的船。每靠近一步,那引力就强一分,共鸣就清晰一分。他能“看到”初号机能量核心的脉动,幽蓝色,但正被外部的警报红光侵染,逐渐转向一种不祥的深紫;他能“听到”它内部机械结构的低吟,那是一种渴望被启动、被投入战斗的、近乎痛苦的震颤。

转过一个急弯,前方出现了通往中央机库的最后一道关卡——一条长达百米、直径约三米的圆柱形高速运输管道。这是直达初号机机库的最快途径,通常需要高级权限才能启动。

管道入口的防爆门紧闭,旁边的控制面板亮着刺眼的红色锁定标志。

林凡冲过去,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按在身份识别区。冰冷的扫描光束划过他的手掌和手腕上的监测仪。

【身份验证中……】

【姓名:林凡】

【权限级别:t级(临时,初号机项目关联)】

【当前状态:最高战斗警报(赤色黎明)】

【请求:启动特快运输通道,目标——中央机库A区(初号机)】

【验证通过。警告:通道启动将暴露坐标并消耗紧急能源,是否确认?】

没有犹豫。林凡狠狠拍下确认钮。

【指令确认。启动倒计时:5、4、3……】

防爆门向两侧滑开,露出管道内部幽暗的入口,里面传来低沉的能量蓄积嗡鸣。

【2、1。启动。】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林凡拽入管道。身后的门迅速关闭,将警报声、奔跑声、混乱的人世隔绝在外。管道内部瞬间被加速的过载力场充满,无形的力量将他狠狠压在舱壁上。没有座椅,没有安全带,纯粹靠力场固定。

然后,弹射启动。

不是“运行”,是“弹射”。管道就像一具巨大的磁轨炮,将林凡作为弹丸射了出去。加速度恐怖得让他的视野瞬间变黑,血液被推向身体后部,眼前金星乱冒,耳膜刺痛。管道壁化作一片模糊的暗红色流光,急速向后退去。

在这种极致的速度与压迫中,林凡的意识反而异常清醒。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堡垒庞大躯体的“血管”中穿行,向着“心脏”疾驰。每一秒都在深入堡垒最核心、最机密、也是最危险的区域。初号机的共鸣越来越强烈,几乎要与他自己的心跳融为一体。

同时,另一种“感觉”也开始浮现。

不是来自初号机,是来自堡垒之外,来自那片正在被攻击的虚空。一种冰冷、庞大、充满吞噬欲望的“存在感”,像宇宙背景辐射一样无处不在,正透过堡垒的装甲和屏障,渗透进来。那就是雷洪说的“那个东西”。它确实在靠近,而且它……注意到了堡垒深处的异动,注意到了这根正在高速移动的“针”。

它在“看”过来。

孤岛机库

弹射停止的瞬间,过载力场消失。

林凡像一块破布般被“吐”出管道,落在缓冲气垫上。他滚了两圈,单膝跪地稳住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部火辣辣地疼。

抬起头。

他到了。

中央机库A区,初号机的专属机库。

这里没有警报声——或者说,外部警报声被厚重的多层隔离完全屏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低沉、更原始的轰鸣:能量循环系统的嗡鸣,冷却液泵的循环声,还有……初号机自身的、能量核心缓慢脉动时产生的、几乎触及灵魂底层的共振。

灯光也是暗红色,但光源不同。不是紧急照明系统,是初号机本身。

那台十五米高的钢铁巨人,静静矗立在机库中央的固定架上。它通体是哑光的深灰色,但在警报状态下,装甲板下那些如同血管神经网络般的幽蓝色能量纹路,此刻正透出一种深沉、不祥的暗红色光芒。光芒随着能量核心的脉动而明暗交替,让整个机甲看起来像一头沉睡的、但心脏仍在搏动的金属巨兽。

机库里空无一人。

所有的技术人员、守卫、维护机器人,都已按照紧急预案撤离。只有各种冰冷的维护设备、粗大的能量管线、悬挂的吊臂,在暗红的光影中投下沉默而扭曲的阴影,如同祭坛周围的骸骨与图腾。

安静。

令人心悸的安静。

与外面走廊里的混乱奔忙相比,这里像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孤岛,一个在风暴眼中诡异平静的真空。

林凡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但很快稳住了。他走向初号机脚下,走向那个熟悉的升降平台。

每一步,脚底传来的震动都更清晰一分——那不再是堡垒结构传导的震动,是初号机自身低频共振产生的波动。每一步,脑海中的共鸣都更强烈一分,像有两颗心脏在胸腔里以相同的节奏跳动。

他站上平台,平台感应到他的重量,自动启动,载着他平稳上升。

上升过程中,林凡仰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初号机。从这个角度看去,机甲庞大得令人窒息,装甲板上的每一处伤痕、每一道修补的焊缝都清晰可见。那些暗红色的能量纹路在近距离观看下,仿佛在缓缓流动,具有某种诡异的生命感。

他能感觉到初号机的“注视”。

不是光学传感器的扫描,是某种更深层的、存在层面的感知。这台机甲知道谁来了,知道来做什么,并且……在等待。

平台与驾驶舱入口精准对接。

嗤——

气压平衡声响起,驾驶舱的圆形舱门旋转着向内滑开,露出里面狭窄、复杂、布满各种接口和屏幕的空间。内部照明自动亮起,是冰冷的幽蓝色,与外部暗红色的警报光形成鲜明对比。

舱内很整洁,所有设备都处在待命状态。主驾驶座椅微微后仰,仿佛在邀请。

林凡深吸一口气。

机库里冰冷的、带着臭氧味的空气涌入肺部,刺痛,但清醒。

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巨大、空旷、被暗红与幽蓝分割的孤岛机库。然后,转身,弯腰,跨入了驾驶舱。

驾驶舱内部比他记忆中的模拟舱更加……“有机”。不是形状,是感觉。金属的表面似乎带着微弱的体温,空气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雨后土壤的气息。座椅的衬垫自动适应他的身体曲线,将他温柔而牢固地包裹。

他坐下。

几乎在他身体接触座椅的瞬间,数十条柔软但坚韧的神经接驳线缆像有生命的触须般,从座椅后方和两侧伸出,精准地贴附在他的头部、后颈、脊椎主要节点以及四肢的特定位置。冰凉的感应凝胶带来轻微的刺痛,随即被接驳成功的暖流取代。

面前的弧形主屏幕亮起,不是启动画面,直接跳转到了外部态势界面。

屏幕上,是深空的实时监控图像。

以及,那个让林凡血液几乎冻结的画面——

一个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的、巨大的、不断变换形态的暗影,悬浮在堡垒前方不远处的虚空中。它周围的空间明显扭曲,星光在其边缘被拉长、碎裂。无数细小的、红色的光点(那些集群核?)正如同归巢的飞蛾,不断涌入它的体内。

而在它和堡垒之间,代表堡垒火力的无数蓝色光束和弹道轨迹,正徒劳地撞碎在它无形的屏障上,或被扭曲、吸收。

屏幕一角,闪烁着冰冷的文字和数据:

【目标:深渊实体(暂定代号)】

【距离:0.42光秒(持续接近)】

【威胁等级:无法评估(超越定义上限)】

【堡垒防御强度:87%(持续下降)】

【预计接触时间:5小时17分】

驾驶舱的舱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与声音隔绝。

幽蓝色的屏幕光,成为唯一的光源,映照着林凡年轻却异常沉静的脸庞。

紧急集结的奔跑,结束了。

现在,他抵达了他的岗位。

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岗位。

一个将决定很多人命运的岗位。

他抬起手,悬在面前那个最大的、鲜红色的启动按钮上方。

手指稳定,没有颤抖。

雷洪的吼声仿佛还在耳边:“去做你生下来就该做的事!”

他按下按钮。

【神经链接协议启动……】

【驾驶员身份确认:林凡】

【同步率初始化……】

【连接深度:强制最大】

【警告:此操作将承受不可预测的神经负荷及风险。是否最终确认?】

林凡闭上眼睛。

在绝对的寂静与孤独中,在初号机驾驶舱这个金属子宫里,他轻声回答,声音平静得可怕:

“确认。”

黑暗降临。

然后,是远比任何警报都更加狂暴、更加璀璨、更加痛苦的——

光芒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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