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芽信香里画的“熔岩窟”,像被打翻的火炉——整片窟区流淌着金红色的岩浆,空气中飘着灼热的气浪,岩壁上的“火纹石”被烤得通红,随便掰一块都能当烤炉。最奇的是烤串时,星肉越靠近岩浆,越能烤出层焦脆的“金壳”,咬下去“咔嚓”作响,里面的肉却嫩得流汁,还带着股“被火焰吻过的烈香”。信香角落画着个举着串蹦跳的小人,头发被热气吹得乱糟糟,旁边写着:“这里的火会给串镶金边!灵猫都敢凑近舔串油,烫得直甩舌头还笑!”
“这窟……是串香界的炼狱烤场?”老阳对着信香扇了扇风,仿佛能感受到岩浆的热浪,“连石头都能烤出油,怕是得给烤炉装个‘降温盾’,不然烤串的人得先成烤全羊。”
灵猫对着虚影里的岩浆哈气,鼻息被烫得变成白雾,却不肯退开,反而对着块冒着火星的烤串直勾眼,尾巴尖被热气熏得微微发卷,逗得槐丫直笑。她摸着信香上带着焦痕的字迹,想起炽风界的旋火风,突然觉得:“最烈的火,往往能烤出最暖的串,就像寒冬里的篝火,越旺越让人踏实。”
味流船驶入熔岩窟时,船底的防护层都在发烫,舷窗外的岩浆像条流动的金河,映得舱内一片通红。窟里的“熔岩灵”们皮肤泛着红光,赤裸着上身,举着“火柄串”在岩浆边穿梭,他们烤串时敢用手直接拨弄岩浆的火苗,串香在火舌里翻滚,像在跳场危险又热烈的舞。
“是‘淬火劫’。”一个踩着岩浆浮石的长老说,他手里的串正被火舌舔过,金壳上冒出点点火星,“熔岩窟的火能淬‘串魂’——你敢靠近它,它就给你最烈的香;你怕它烫,它就回你半生的涩。多少灵隔老远烤串,结果肉里带着生腥,还怪火太凶。”
他指着阿芽所在的火岩:小丫头正蹲在块半浸在岩浆里的黑石旁,举着串光熟串往火里送,手被烫得直缩,却咬着牙不肯退,串的金壳刚结好,她就一把抓起来,烫得直甩手,却对着串猛吹,笑得比火还烈:“熟了!比云巢界的串香带劲!”
“这叫‘炽心串’。”槐丫走到阿芽身边,捡起块被岩浆烤得发白的星麦饼,直接扔进火舌里,“你看这火,它烈是烈,却分得清好坏,你对它敞亮,它就对你实在。”
饼在火里翻了个身,立刻结出层金壳,槐丫伸手就捞,指尖被烫得发红,却笑得灿烂:“趁热吃才香!”阿芽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的串往火里送得再近些,这次没缩手,任由火舌舔过手腕,烤出的串金壳更厚,咬下去竟带着股淡淡的回甘,像烈酒过后的甜。
“原来不怕它,它就不烫了!”阿芽举着串蹦起来,手腕上的红痕在火光下像道勋章,“比漩涡域的串还带劲!”
槐丫教大家做“熔焰酱”——用熔岩窟的“火晶粉”(岩浆凝结的晶体磨的粉)拌上炽风界的砂姜,再浇上滚烫的岩浆水,酱会冒泡沸腾,抹在串上烤,金壳会变得更脆,还带着股“能辣出眼泪的香”。她还在岩浆最旺的地方搭了座“敢火台”,台上的黑石能直接吸收岩浆的火,胆子大的灵可以在上面烤串,烤出的串能冒出金色的火苗,持串者周身都会暖上三天。
最妙的是“传火串”——一个灵烤好串,用手捏着金壳传给下一个灵,火温顺着串传递,最后到谁手里,串还是热的,像场流动的暖手宝。阿芽和熔岩灵传的火串,传到最后竟还带着火星,金壳裂开时,里面的肉冒着热气,烫得人直哈气,却谁都不肯松口,笑得眼泪直流。
“以前总觉得火是敌人,”长老举着传火串感叹,“现在才知道它是最真的朋友,你敢跟它交心,它就把所有热都给你,是我们以前太胆小,忘了火本是暖的。”
离开时,熔岩灵们往货舱里送了块“储火石”——能吸收岩浆的火,在任何地方都能烤出炽心串,“以后在寒晶域都能吃到熔岩味!”阿芽的新信香上,画着她和熔岩灵们围着敢火台碰串的样子,岩浆在他们脚下翻涌,像条祝福的河。
味流船驶离时,熔岩窟的火还在燃烧,炽心串的香混着岩浆的热气飘向宇宙,连最冷的星云都仿佛被烤化了几分。灵猫叼着块带着火星的炽心串,蹲在储火石旁,爪子被烫得直甩,却舍不得丢,逗得槐丫直乐。
槐丫摩挲着那块储火石,石头在掌心发烫,像握着颗滚烫的心。她突然明白所谓的“勇敢”,从来不是鲁莽,是像这炽心串,知道火有温度,却更知道暖有力量,敢靠近烈,才能得到真,让每个烤串的灵都知道,最烈的火,往往藏着最想给你的暖。
而我们的小显眼包槐丫,正往新的炽心串里,裹了把熔岩窟的火晶和青云宗的野菊——毕竟,能让最烈的火都愿意为“串香”温柔,这才是守味人最懂热烈的本事呢。
(阿芽的信香又带着新冒险的热气来了,这次画着个“冰封狱”,她说那里的串香得在万年冰里冻,冻得越久越甜,烤好的串能冒白气,像举着朵冷梅,连灵猫都抱着串不肯松爪——看来,宇宙总在给串香找最极致的对比呢)